佯装将曹卓关入大牢,实则等我们破坏密室时,让曹卓带军将我们一网打尽。可见一直以来,他思维清晰,行事果断。想要让他中计,确非易事。”
“恐怕不仅如此简单。”乔霁彧指着地图上茂西城、黔东城前的敌军,道:“此处分别是高丰、钱易,这两人虽败退,但给叶耀圣争取到将近一月的时间,任务完成得相当出色。可见叶耀圣对他们付出十分的信任。由此,叶耀圣想判定的奸细,只在图界与无名当中。”
侯云响惊讶,“也就是说,叶耀圣假意囚禁曹卓,实则是一箭三雕?一来妨碍我们判断,二来阻止哥哥破坏密室,三来……抓到我们隐藏在他身边的无名……”
“不错。”侯止苑道:“叶耀圣果然好心机。若不是这次洮阡相助,只怕挂上城楼的就不是曹卓了。”
李诚安皱眉,道:“叶耀圣难道已经知晓无名的身份?”
“没那么快。”乔霁彧将代表洮阡、无名、图界三人的红旗放在一处,道:“叶耀圣怀疑的,是他们三人。其中洮阡并非我们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但此时洮阡故世,已然给叶耀圣带来混淆。如今叶耀圣一面怀疑细作已死,一面担心细作是图界和无名其中之一。所以无名如今,还未暴漏。”
提到洮阡,侯云响眼眶发红,她吸了吸鼻子,道:“我们要保护好无名,不能让他和小阡儿一样……”
“自然。”侯止苑用力将作战的绿旗插在彦中城上,“叶耀圣内忧外患,已到将死之时!眼下茂西城和黔东城已经准备完毕,三日后,天都有五十万将士前来支援。到时杀他个措手不及!”
……
侯止苑的右手一直绑着绷带。这因内力震裂,又几次上阵作战的手臂,如今伤疤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乔霁彧给侯止苑换药时,总闭眼用君子兰给他修复伤口。酥酥麻麻的感觉便从伤疤处钻入心里。
“霁彧,它真丑!”侯止苑看着这丑陋的伤疤,恨不得拿刀给它削了。
“为将帅者,岂有细皮嫩肉之人。”
“哎……”侯止苑长长地叹气,良久,故作委屈道:“霁彧啊,你这话一点都不能安慰我!”
乔霁彧不接话,侯止苑只好接着委屈道:“你这话一说,就真的是嫌我丑。你若骗骗我说不丑,没准我就不想削了他了……”
乔霁彧给他递杯茶,看着他喝完才道:“并非嫌你丑。”
侯止苑欣慰地点头。
“是嫌你胳膊上的伤疤难看。”
“!!!”
侯止苑瞪眼看他,乔霁彧却没有半点恶意伤人的羞愧感。侯止苑只好自己咽下这苦水……
“侯爷!”
两人话音刚落,便传来敲门声。
“进。”
乔什邪推门而入,眼中十分伤悲,“我可否带着小阡儿回乔国?”
“当然。这里战争不休,你纵然不说,我也会让你带他回去。”
“多谢。”
乔什邪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处,又折回来,“敢问侯爷,当初进入叶国,可知是小阡儿守密室?”
侯止苑定定看着他。乔什邪眼中愈发红热!
一时间,气氛诡异!
“不知。”侯止苑终是道:“让你来此,是为带走洮阡,并非利用你,让他做这般抉择。”
“多谢!”
乔什邪关上门,转身跑远。
等到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侯止苑才趴到乔霁彧肩上,幽幽道:“霁彧。我是不是坏人?”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