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峥心疼地环住他,认真地说:“你是无价宝!岂能用铜臭之物来衡量!你父皇识人不明,是个……”
高凌有些惊异,一把捂住他嘴,阻止他未出口的大逆不道之言,抬眼看他眸中认真的神色,眼眶渐渐泛红,一声带着哽咽的“袁峥”尚未叫完,唇便被封住,大力却温柔的吮吻,薄唇被温软的舌尖轻舔,腰也被用力箍紧,两具年轻的躯体紧紧相拥。高凌双手环上他的背,嘴也在不知不觉中微微张开,几乎立刻,袁峥的舌头便闯了进来,卷住他略显慌乱的舌尖用力吸吮,随后又扫荡着他口腔中的每一处所在。高凌不由自主地回应他,试着轻轻回吻,马上被更用力地吮住。直到两人都呼吸困难,才分开一点距离,急促地喘气,身体还牢牢地抱在一起。
看高凌通红的脸,鲜艳的唇色,漾着水光的双眸,袁峥忍不住又亲上他眼角,正想再下移,被高凌抵住胸膛推开:“马管家要进来了。”
“他会敲门的。”低沉的声音里饱含着压抑和渴望。
“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去给娘请安吧,免得影响她休息。”
“……好吧。”袁峥又偷袭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梅苑。老王妃正在逗小狗学直立,看上去精神还不错。见两人连袂而来,不禁埋怨儿子:“我不是说了吗,累了就不要来了,你自己野惯了,怎么也不知道心疼小凌!”
高凌不理一脸委曲的袁峥,只挑下午遇到的好玩好笑的事儿告诉老王妃,他口齿伶俐,又存了心要逗人开心,直把老太太乐得前仰后合,白天的不愉快顿时烟消云散,暗中更为高兴的是,终于见到两个孩子相亲相爱了!今后可以少操多少心!只等回西疆再操心小儿子的亲事了。
悠然过来道谢,因为付轩已将她被抢的耳环寻到还了回来。
高凌又询问了老王妃,来领施舍的大多是什么人,人数有多少之类。袁峥想,户部管的就是这种事,高凌估计是要多了解一些下情罢了,也没有多想。
绿豆汤端上来,高凌亲手乘了给老王妃和袁峥。老太太眉开眼笑,多体贴懂事的孩子啊,我们母子真是有福了。
袁峥闭着眼咕咚咕咚灌下一碗,高凌竟又给他添上满满一大碗:“我看你喝得那么快,一定是喜欢喝,再来一碗吧。”
袁峥不忍拂他一片好意,更不敢说其实自己不喜欢吃豆类,苦着脸又灌下去。老王妃看着,憋笑憋得快内伤,终于有人能治这个倔得像牛似的臭小子了!
袁峥和高凌出了梅苑一起去了客厅,付轩仍静静地坐着,欣赏中堂壁画。长时间的等待也未见他有一丝不耐和急燥。不卑不亢地给两位王爷见礼之后,条理清晰地报告了今日之事。
高凌本是责令王侍郎负责京城施粥事宜,只是王侍郎这几日身子有恙,便委托好友兼属下付轩代为巡视。付轩发现这几天每到下午来领粥的人大大减少,觉得奇怪,于是穿上便服跟着人流见到了施舍糕饼的袁母一行人,不料混在人群中的流氓看上了老夫人她们身上的首饰之类,煽动百姓不按秩序,好乘乱抢劫。付轩看不下去挺身而出,也被揍了好几下,幸亏王爷们及时赶到……
禀告完经过,付轩起身告辞,袁峥叫住他:“付大人,我娘说了,今日若非你及时出手相助,她老人家未必能毫发无伤,赠你二百两银子作谢礼你不要,是不是嫌少?”
付轩正色:“王爷,下官虽是文弱书生,但路见不平总要管一管的,而且下官并未真正帮到老王妃什么忙,无功岂能受禄?”
高凌站起来:“付轩,我知道你并非贪财之人,王爷在和你开玩笑,不要放在心上。”
“下官不敢,十殿下,其实下官有件事想建议您,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
“是关于贫民领救济粮的事。”
袁峥站起来:“你们慢慢说,我去处理别的事。”走过付轩身边时伸手拍了一下他肩膀。
安疆王离开后,付轩继续说:“殿下,目前来领粥的人除了老弱妇孺,还有相当一部分男子,其中不乏年轻力壮的,以下官看来,对这部分人应该让他们用劳力换取食物,而不能一味救济,免得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之徒更多。”
高凌皱眉:“可是很难区分这些人的家属是否需要救济,而且也没有那么多工作分配给他们。”
付轩道:“马上就要开春了,永定河年年堵塞,春讯前一定要疏通,需要大量人力,但这个时候又是春忙之际,户部可以出个告示,让这些人去疏通河道,不要和往年一样抽壮丁让百姓轮流干,而是供应三餐且付一定的工钱,既让闲散劳力有了养家糊口的工作,又能减少一部分白白支出的救济粮,虽然算起来比往年要多支出一小部分国库银子,但会减少民怨及闲人多了惹出的治安麻烦,更容易得到百姓的拥护,殿下觉得如何?”
“好!”高凌抚掌而起,“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
付轩微笑:“殿下接手户部时间短,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想不到也属正常。”
高凌很高兴:“你给我出了个好主意,我要谢谢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见他要回绝,赶紧又加上一句,“这回是我谢你,别再说无功不受禄了,呵呵。”
付轩脸红:“那,殿下可否赏赐下官一幅墨宝?”
高凌叫小四挑了一幅自己以前的画作出来:“我觉得这幅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