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六场战斗分别是:
第一场:清虚观道人齐良对魔教司命郦道心(平局)
第二场:崆峒派掌门杨正清对魔教右护法胡密(杨正清胜,胡密败)(正)
第三场:天机阁阁主苏南对魔教圣姑连江月(苏南胜,连江月败)(正)
第四场:铁拳门掌门崔晟对魔教轮王嫪兴昌(嫪兴昌胜,崔晟败亡)(魔)
第五场:越秀派掌门李仙仪对魔教左护法种岚(种岚胜,李仙仪败)(魔)
第六场:定舆门门主荀微对魔教少祭封子平(荀微胜,封子平败亡)(正)
徐云帆感到手臂上被扇子敲了一下,回头见是罗长风。顺他示意方向看去,便见盟主慕容站在陡崖之上,冷睇战局。暗金色外氅华贵而低调,腕上一串佛珠,腰间未佩兵器。风采卓绝令人欣羡,但周身气势,却凛然不可冒犯。
他在看对面。
与他相同高度并无魔人,只是空荡荡的山崖。
罗长风摇着扇子道:“魔教祭司、法王和鬼使都还没出战,你觉得你会碰上哪个?”
“法王。”
“因何这样笃定?”
“九场擂台,比的是武功,也是心理。任何一场输了都会影响后续。九人中我胜算最小,所以为了将失败的影响降到最低,盟主必会将我排在最后一场。”
徐云帆简洁地说道,这是他早就想好的事情。
“盟主这样想,魔教祭司必也这样想。站在祭司立场,最后一战相当于正道白送,他必要完胜,不能出任何意外。所以他派曾与师父和林沧海交过手的法王上场,法王熟知古华武功套路,是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徐云帆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对上法王,他更知道这一战,将是为师父雪仇的唯一机会。
罗长风听他说完笑了一声:“也许会用祭司来对付你,更有胜算啊。”
他倒轻松,还有心情玩笑。
“祭司等的人是慕容。”徐云帆说道。
他再度抬头看去,慕容仍站在众人不能企及之高处向对面眺望,他在等的人,必定也是魔教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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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两人飞上崖壁,各持两支染色铁笔,旋身之间,在石牌上写下了新的出战名字。
“第七场:天山派长老谷玉增对魔教鬼使闫明”
矮胖的长者谷玉增大踏步走上来,一边扎紧袖口,解下肋下大刀。
有人在身后喊道:“谷长老,请饮酒壮行!”谷玉增呵呵大笑道:“等我赢了回来再喝!”
魔教鬼使在悬崖另一边现身,是一个头戴鬼面的黑衣魔者。徐云帆便听到身边有人冷嘲热讽地说道:“魔人难道个个生得相貌丑陋,不敢见人。怎的上了七场,倒有六个戴着面具。”
又有一人笑道:“相貌丑陋倒不见得,之前那个圣姑叫连什么月的,长得就很不赖。那小眉眼,那小腰身,啧,就是太凶了些。”
“凶又如何,还不是被咱打败。都说魔教厉害,依我看也不过如此。”
“你说得真轻松,咱们还没赢呢。”
“哈哈,慕盟主一战准保全胜,只要他胜了,就是四胜一平,咱们可以保证不败,便是剩下两场全输了也没甚要紧。”
“你算得精,看来咱们没事了?”
“此战关系中原气运,你们却在这里嘻嘻哈哈,当真毫无心肝!”
众人议论得正欢,突然一道声音插入,话语严厉,说得众人一滞。回头看时,却见一个着青袍、背长剑的武者正颜厉色地盯着他们。有人原本被说得下不来台,想发作,却在看清他面貌时敛了气,拱手赔笑:“哎呀,原来是荀门主,荀门主辛苦辛苦……”
此人正是赢了第六场擂台的荀微,亦是唯一将魔人力毙于剑下的正道出战者。他身上还有点点暗红痕迹,想是方才战斗所留。
荀微遏制不住满面怒容,斥责道:“正道若战败,魔教将践踏中原,所有武者终生为他仆役!你们当这是游戏吗?无动于衷,还讨论什么魔女相貌好坏!中原何其不幸,竟出了你们这等败类!”
那几人被说得脸上又青又紫,就要下不来台。徐云帆见此,上前拦过话题:“荀门主,方才一战可有受伤?”
荀微见他过来,敛了怒相,拱手一礼:“徐兄,承蒙关心了。后面擂台之战,万望不负所托!”
他转身就退到无人处继续观战,再没给任何人寒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