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啊了一声,抬起头看到来人,对面的男子面若冠玉,笑的温文,她蓦地便想起了那句古老的诗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父亲在一旁笑道:“这丫头发什么愣呢,这是你远房的表哥——苏墨白。”
她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暗想原来是他。
一盏茶已凉透了,苏浅堇慢慢摩挲着细腻的白瓷茶盏,又是一声叹息。
墨歌瞧了一眼一旁的梓夜,却见梓夜对着他摇摇头,苏浅堇似是已没了说下去的念头,虽然这故事说的没头没尾,墨歌也只能作罢,便开口道:“苏姑娘可否让我们先见见需要施术的人?”
苏浅堇猛地反应过来,满含歉意道:“抱歉,我失态了。方才说的那些话道长听过便算了吧。我这就带道长去见墨白。”
墨歌点点头,却暗暗留了个心眼。
见到苏墨白的时候,墨歌却是吃了一惊,却又在意料之中。mí_hún引失了骨笛这个引,就仿佛没了灵魂,效力自然渐渐失了,只是还未全然失效之前,苏墨白便是这一副半恍惚的状态。
当墨歌随着苏浅堇走进苏墨白房内的时候,苏墨白正透过窗子看远方的天空,屋内檀香升起冉冉的烟尘,苏墨白静静地坐在昏暗的角落里,看到苏浅堇后头的墨歌,只是道了一声,“原来是有客人。”便又呆坐在那里。
苏浅堇不好意思道:“墨白大约是睡着了,还望道长见谅。”说罢,喊丫鬟将苏墨白小心地放倒在床上,亲手为他盖好毯子。
苏墨白的眉眼生的极英俊,墨歌心中暗叹,难怪苏大小姐如此倾心于他,又有才,生的又好的男子怕是不多见了。
墨歌转过头细细端详起这间房间,屋内摆设不多,多是考究的器物,倒是墙上挂着一幅画,墨歌凑近了看,是一男子躺在桃花下熟睡的模样,细看那男子的眉眼当真像极了苏浅堇,若不是那一身月白男装,怕是会误认为那便是苏浅堇了。画旁有题字:人面桃花相映红。还有落款,正是苏墨白的手笔。
“苏姑娘,这画中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