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很聪明很识相。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锦葵目光随着阿龙离去,解释般对兰容止说道,“真正能做到小章那样忠心的人,现在这个社会,真的不多了!可惜,小章只有一个,也没了!不然我也真想也有一个!一条听话、忠心的狗,多么感人,让人欢喜!”
“你也想知道小章怎么样是吗?”锦葵微笑着欣赏兰容止难看的脸色,“我把刀子捅到了他身体,就好像你让你大哥把刀子捅到我义父身体一样——”锦葵神秘地微笑,站了起来,走到兰容止身边,她把手放到她肩膀,手掌轻柔地滑下,又抚摸而上,最后停在肩膀处轻柔的摩挲着,语气比动作更温柔,“大小姐向来善于揣测别人心意,大少和我义父那样的人物,也能轻易的玩弄股掌间,那么大少姐,现在能猜出我想干什么吗?”
兰容止抿着唇。锦葵微笑,“猜不出吗?还是不想说?”她捏着她的肩胛骨,用力一拧,“那么让我告诉你!”
兰容止一声控制不住的惨叫,差点没痛晕!
“我就这样的把你的小胭脂的肩膀卸下来了!”锦葵抬起兰容止的手,动作温柔,就好像她一贯服侍她的动作那般,轻轻的摸着她的手腕处,然后用力,兰容止又是一声惨叫,只是今次比起刚才的失控多了些隐忍——“然后就这样,把她的手腕、脚踝都捏碎了!一定很痛,我听得她叫得很惨的声音,比你的还惨!她毕竟还是个孩子,不像大小姐你那般懂得忍受!”
锦葵继续说道,“然后呢,我就把她交给那一船的男人玩了!大概玩坏了,扔到了大西洋,所以泰国那边才没接到人吧!”
她说的声音、姿态、神色都十分轻柔,行为和内容却叫人战栗,兰容止微微眯着眼睛盯着她,“锦葵,你隐藏得好深!”
“当你自小被人当一条狗训练、使唤,你就学会隐藏自己了!”锦葵微笑,仿佛别人在赞美她,她在客气的接受。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会看人,原来我也不过长了一双残废的狗眼。”
“你没看错。我一直对你很忠心。是你破坏了我们的游戏!”
“什么游戏?”
锦葵笑了笑,没回答。“大小姐,你说我义父和你大哥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那么我和你,我们所有人又算什么呢?一箭双雕、一网打尽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你到底谋划了多久呢?”
“我?不是我!是我义父。我不过是帮凶。”
兰容止紧紧抿着唇。“所以,这里的人,都是你的人,我无法逃脱了是吗?”
“警卫班的人都被阿龙换掉了。这里,这里本就是我在打理!”
“锦葵......你做得好!你做得真好!”兰容止眼神复杂的看着锦葵。锦葵微微的笑——她今天笑得特别多,特别开心。等待总是值得的,因为胜利的滋味特别美好!“你知道吗?素秋特别喜欢你生气的样子,因为她觉得那样的你才真正像一个人,可是我觉得,痛苦的表情和忍受痛苦的表情更适合你!”
“你是不是想说,‘我待你不薄,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的话?”
“我没有!”
“哦,对!大小姐又怎么会是这种愚蠢没头脑的人呢!其实,只有无耻和自以为是的人才会说出那种笑掉人大牙的说话。”
锦葵又问,“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不想!”
“难道大小姐除了胭脂,就什么也不再感兴趣吗?她有什么好的?”
兰容止看着她,忽然轻笑起来,“我的确只喜欢她!我爱她!其他人,我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锦葵心里针扎般的抽搐了一下,她面色难看,“只可惜,她人已经没有了,而我,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轻易的去见她!”锦葵的声音针似的尖了起来,兰容止淡淡的说你现在不杀我,也许哪天我就杀了你!
锦葵又微笑,“大小姐还奢望着谁来救你?”
“那你到底又想对我怎么样呢?”
“大小姐你不是早知道了?你身上还有价值的,不就只有这个帮会了?我知道你给大少的帐是假的——大少自以为聪明,却早被你看透了懦弱无能的本性,落得这么个下场,我也真替他可惜!大小姐把真的给我如何?”
“你不是对我一切了如指掌吗?自己去拿如何?”
锦葵挑起她那只软绵绵无能为力的手,“大小姐是不想要这支手了吗?我既然可以割下我义父的头让你祭拜你父亲,自然也可以斩下你的手去开密室的门!大小姐想那样吗,好死不如赖活,说不定......大少姐还有翻身机会!”
兰容止盯着她,“锦葵,自以为聪明才智不输任何人却处处得看人脸色才能生活是什么滋味?很痛苦吧?好不容易能爬到今天地位,趾高气扬,能折磨我是不是很爽?”
锦葵脸色一变,又笑道,“大小姐,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一起学棋,明明是我学得比较好,可是我却得假装我不如你,你觉得,那是什么滋味?”她还记得,小时候她下赢了兰容止得到的不是奖赏,而是她义父的巴掌,她义父说你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可以赢她?从此以后,不管学什么东西,她都必须隐藏起自己天分,假装自己不如她,那种憋屈难过的滋味,她一直记在心里,她小时候就发誓,总有一天,要超越她,她要报仇!
兰容止脸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