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鸣,本少主不想看到那个吃你豆腐的小屁孩。”
一片山林上,洛鸣正抚摸着一直洁白的白鸽,它从千里之外飞来,带给她消息。那张狂有力的字体驸马爷的,这可真不像那个温文尔雅的驸马爷写出来的,洛鸣嘴角流出一丝笑容,绚丽的绽放在这大好风光之中,只叫薛琳见了想揍一揍那个欠揍的孩子。每次一提到这个孩子,好像薛琳就像很吃亏一样,洛鸣温柔的看着自己的伴侣,这些年来,她怎么还跟一个孩子争风吃醋的?山峰上,洛鸣那黑得深沉的衣衫却因为她脸上的绚丽笑容而多了一丝柔和。
薛琳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张驸马爷写着“速来”的字条,这家子人找她们从来也没有好事,不想去。从身后抱紧了洛鸣,把脸往洛鸣的颈窝里凑了凑。
“鸣,咱不去,行不行?”
早知道就不让洛鸣学医术了,哪里知道她一学就无法收拾,而且还成了神医。只要洛鸣一知道哪里有灾情,马上就收拾东西连跟自己招呼不打就离开山庄,弄得她满朝野的寻那人儿。明明不会武功了,还到处跑。至少,也得把她带上保护她不是?
洛鸣并没有言语,她只是推开薛琳,从袖中摸出一小把食物,专心的喂给白鸽。等它吃完,才顺顺它的羽毛,放它从这里飞走。
薛琳看着洛鸣也不理会自己,还在那里很有爱心的喂这只不会说话的鸽子,那气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她很不爽,真的太不爽了。她把洛鸣扳过身子,转向自己,然后指指自己。洛鸣不知薛琳是什么意思,薛家的势力并不比一个将军差,怎么她越活越像个小孩?让她想起某公主来了。
洛鸣拍拍薛琳的脑袋,像哄葆儿那样哄着薛琳。
“还是那么漂亮,像个不入凡间的仙子,你要继续郁结,就站这里清醒清醒吧。”
洛鸣嘴角的笑意盎然,这薛琳虽然看起来极其郁闷,但洛鸣似乎看穿了薛琳为之郁结的是何事,不就是一小孩子吗,她至于那么计较?洛鸣好心情的跟薛琳开了开玩笑,然后向山下走去。
可恶,薛琳觉得自己就像那个被遗弃的小孩,洛鸣的背影让薛琳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难道就不知道她特别特别想跟洛鸣过二人世界吗?
“你不跟我同去,我就救不了葆儿的心爱之人了。”
洛鸣走了小段路,回首,用一个最灿烂的笑容看向薛琳。薛琳不去,让洛鸣如何那么快到达目的地?
山林之中,洛鸣仿佛与这宁静的画面定了格,爽朗的话语从那边飘过来。落在薛琳耳中,淡淡的,却经起薛琳的兴趣来。
纵身向前,把洛鸣拥入怀中,远处看去,鹅黄的女子拥了一身着黑衣的男子,而那抹画面无比和谐。
“那纸条上就两字,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不告诉你。”
“洛鸣!”
“你到了,便知晓了。收拾包袱,陪我立刻下山。”
“顺便把那老是偷窥我们的破松鼠还给若雪!!!”
“小心小心,坐好。”
看着葆儿快脚快手的把一堆果品端出来,还不知从哪里整了一个棉垫子,放在院中石桌,石凳上,玄月立在院中不知葆儿要干啥,葆儿又过去扶着她每受伤的一边,小心的把她安顿在凳子上。
玄月只不过是想出来看看月亮,透透气,因为屋里太闷。又何况在她听完邢管家说的那些以后,更加生闷,只觉得想宣泄一下。她想不起来有很多片节,比如说她怎么成为国师的徒弟,那个杀自己整个家族的男人是谁?
不过看葆儿小心的照顾着自己,玄月心中感觉到有一丝从没有过的感触,那种感触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总有个温柔的声音对自己说,“月儿别动,让母后来吧。”
葆儿俊俏的模样,虽然比不上她爹茗轩,却总有一种亲和力。跟她娘像,却又比若雪多了乖张。
“你现在受伤了,可别再伤着了。”
葆儿认真的对玄月说,这夜空下她就像一个尘间的精灵,因为世俗而多了一些可爱。皇家的气息一直都在她身上蔓延,尽管她一直打扮起来不像一个贵族,但葆儿身上的那种一直在皇室培养出来的气息还是出卖了她。
高贵典雅?也许与葆儿无关,只能说葆儿是那种有点乖张的张狂。
玄月默默的接过葆儿递过来的茶杯,里面是淡淡的清茶,刚准备喝一口润润她的嗓子。就被一股柔和的气托开,那茶杯稳稳的落在石桌上。
“服此药,不能喝茶。”
茗轩柔柔的嗓音响起,她摇着扇子,若雪替玄月端了一碗药过来。
葆儿见自己娘居然端着玄月的药,不由瞪大眼睛,她娘怎么转性了?什么时候也会主动做这种事?
茗轩见葆儿怀疑的目光,不由觉得好笑,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娘子今天怎么回事,扇子招呼过去。葆儿吃痛,嚷嚷道。
“爹,你别老动不动就打我!”
“你娘又没下药,难不成你娘还会害玄月不成?”
茗轩觉得非常好笑。若雪一听,顿时火了,她不过是想来看看有没人跟她一样害怕吃药而已。这闺女心中有了别人,果然就不顾老娘了,若雪把托盘往石桌上一放,一捋袖子,就准备揍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