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一个男人代孕,签下一份荒谬的协议,以另一种方式偷走了顾易云的十个月时间……
“这是我欠顾易云的。”司徒凛说,握着茶杯的手一紧,“其实,他是应该恨我的。”
林严看着司徒凛,把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推到司徒凛的面前,“这是顾少爷叫我交给你的。”
司徒凛看了那信封一眼,没有接过来。
“你留着吧。”司徒凛说,放下茶杯,便站起来,“总之,就按照他说的安排吧。”
顾易云想走,就让他走。本来,顾易云就不属于司徒家。本来,顾易云就跟他没有交集。
今晚过后,一切回到正轨,无论是对顾易云来说,还是对司徒凛来说。
林严看着司徒凛笃定的样子,点头,“我明白了。”
即便林严还存在很多疑问,但他知道,有些事情是解释不了的。例如司徒凛的那个吻,是源于冲动,还是喜欢……
再譬如,林严自己也解释不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自己还要十年如一日地待在司徒震庭身边,当这个男人的管家。这个男人英姿不再了,满头白发,思想迂腐,离不开拐杖,而他的背依然挺拔,有心有力,还可以在外面闯出一片天。
但,事情就是这么发展了,结局好像从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一样。
司徒凛离开后,林严拆开了信封,发现里面都是司徒凛开给顾易云的支票,每一张都不是小数目。
……
顾易云的逃跑计划很顺利,他所预计的会出现的状况,一件也没有发生。
隐蔽处,豪华房车内。
司徒凛通过单面透光的车窗,看着顾易云被李子寒搀扶着上了车,那大腹便便的背影,看着有点笨拙。直到车门关上,那辆车驶远了,司徒凛的目光依然专注。
“顾易云,再见。”司徒凛轻说,收回视线。
“走吧。”司徒凛说。
坐在驾驶座的林礼从倒后镜里看了司徒凛一眼,“少爷,你是舍不得吗?”
“顾易云还不至于这么重要。”司徒凛淡淡地说,拿起手机,便给颜齐书打去一个电话,通知他明天的例会照常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