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打工的地方?”
“嗯,**搬家公司吧。我有时候能看到你走进那家公司的办公楼。你什么时候下班?”
“不一定,通常是八点半。那时候去吃饭晚了点吧?”
“不要紧,能和你在一起怎么样都好。我八点半在你公司附近等你。”
“我有时会加班,还是下班给你发短信吧。”
“不要紧。嘿嘿,真高兴呐,今天。终于能和你对话了。刚才收到你邀我的短信,我真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紧张、害怕又兴奋。三种感情叠在一起,让我小空间摇摇欲坠了,有些难以负荷,你那一句‘感激’顿时让我感到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没有荒废。我多么希望你能更多地关注我,哪怕偶尔只朝角落里的我温柔地扫上一眼,我都能感动地大哭一宿。紧张、害怕、兴奋,这三种感情叠在一起就是感动。那种久违的手机的短信音,每一次我接到短信,看到短信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心里都充满这种蛋糕味的感动。想想看,期盼了多年的心愿,终于可以实现了,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梦寐以求的日子。”
“你把太多的情感放在我身上了。我也读了之前你所说的,关于你心里那个很像我的幻想恋人的短信。那个人毕竟是你头脑中的衍生物,同我还是多少有差别的,我觉得我自身有很多东西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完美……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看到你那20几条短信的时候,我会不舒服,也会感到压力。”
索龙本打算洗澡的,看女孩如此有兴致,他也不愿再伤害她(或许之前那个也称不上伤害),便找了衬衫披在裸露的肩上,抓起木屋唯一一把椅子坐到圆桌前专心跟她发短信。
“对不起,我并不想让你感到压抑的。你说的我都明白,如果你不是我想的那样,我会放弃的。不过在这之前,我会对你一直保留好感,至少你让我有了一个思念和期待的目标。你让我度过了很多少女梦幻的夜晚。那种像棉絮状的浮游物一样,半透明的白皙的,融在空气间,带着百花般的香味。我想那种幻觉一样的充斥在我的‘环境’里的东西,就是爱了。我爱你。”
“啊……你说你明白的……好吧,不管怎样,到时再说吧。我下班联系你好了。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嗯。如果我能再和你熟一点,我就可以向你撒娇:‘不要,再陪我聊一会嘛。’但现在还是不行啊。你明天还要上学,就不打扰你了。晚安。我爱你。”
索龙长叹口气,合上手机丢在桌上。胸腔里漫着她刚刚所说的那种棉絮状的浮游物,可这种浮游物给他带来更多的却是无奈。夏夜软趴趴的风里掺杂着奇怪的鸟叫声。油黄的灯光黏在桌和手机都略显苍旧。窗外摇晃着繁茂树林的剪影。树冠顶端的叶片沾着白娇娇的月光。
r.09(一)
周二。罗宾屋里的冷气依旧开得很足,外面气温有24度,而屋里却冷得需要盖棉被。昨晚罗宾没让绫波回家,她给绫波的监护人葛成美里打电话,骗她说要把绫波留在这里搞店庆。她把绫波和波尔琪扒得一干二净,冷气开到最低,室内温度还不足15度。两个女孩赤裸着身子蜷在同一张棉被里。罗宾先是用手指和嘴唇攻击两人的敏感带,使其黏液大喷,然后再抱着性欲大开的身子和两个潮湿的女孩滑溜溜地挤到被窝里。
近来罗宾总是这样,她自己也发现了。性欲好像彻底成了她的发泄手段。除了偶尔可以从“gl酒吧”获取些心灵慰藉,其余的伤痛全靠这副身体排解。学校里越来越糟的社交环境、越来越冷漠的人际关系令她倍感压力。她常常可以感到四周的墙壁在缓缓移动,缓缓朝她围拢。她的空间越来越小,直到四周的墙壁顶住前胸后背使她艰于呼吸。她的心变得愈发敏感,会对周围人的轻声细语感到恐惧。她害怕和别人视线相交,害怕听到自己的名字。心里总有一份恐慌,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个细小的人人喊打的仓鼠,被巨大的tom猫攥在手掌里,面前很近很近的地方有一双黄澄澄的刺亮瞳孔在邪恶地盯视自己。
昨晚罗宾做了可怕的梦。她梦到身后有两个《变形金刚》里的机器人在追自己。那两个机器人像是出了什么故障,手里拎着长刀一心要肢解自己。若它们是人类,那想必也是疯子、是精神病、杀人魔。那是一个阴天。乌云深层不时传来闷厚的雷声。罗宾在一块巨大辽阔的废墟空场奔跑。地上零零散散的都是细小的螺丝和废旧钢材。潮湿的铁锈味无处不在。罗宾跑到尽头,那里有一栋废弃的写字楼。女子跑进楼里,跑到二层转身推开一个楼道门,尽量往深处跑去,她希望能找到个隐秘的藏身之处。后面的金属脚步声把她逼得非常紧迫。跑到尽头,又有一个门,把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又是条楼道。这楼道和之前的楼道一样,天花板的中央有个老旧的黄腻腻的灯泡。罗宾听到木门另一侧又传来金属敲击地板的厚重脚步声。她怕极了,四周的房门又是锁得牢牢的,每个门把都扭不动,她只好继续往远端跑。来到又一个尽头,她再次推门而入,这次仍然是个楼道,但这个楼道比前两个都短得多。楼道两侧加起来只有6个房间。罗宾打开其中一间房的房门,发现屋里空空荡荡的,只是个水泥屋子,没有家具没有电器,什么都没有。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类似于楼道里的那种泛着古老恒光的苍黄灯泡。房间四周,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