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a见势又在旁边起哄道:“哇操!你怎么又月经了!”
然而这一次索龙却未能及时站起来暴打这个贱人,也没能像幽灵岛时立在一片血海中悲壮地说出那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再次醒来的时候,索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务室里。白寥寥的灯光打在脸上,脑袋里像注满泥浆的池沼,视界里摇曳着溃烂的眩晕感。在那些模糊的意识里,索龙渐渐回忆到周六的事。在周六那晚,也是这种银白的日光灯,在罗宾打开自己房门的那刻,索龙看到她下身半裸地站在自己面前,头上套着一条女式内裤,下身有银长的液体沿大腿黏黏地滑扯下来。女子身后是被迫张着大腿的薇薇,而自己刚要开口,脑部便传来一阵闷重的昏痛感。
“醒了么?小伙子。”
索龙轻轻侧过头,看到古蕾娃坐在旁边的转椅上。她的手中端着一个不锈钢的茶杯。蒸腾的热气缓缓扭曲着布满褶皱的侧脸。
索龙刚要坐起身,但大脑一沉又倒在枕头上。神经像被指尖微微拨动的琴弦,脑中颤摆着眩晕的残影。校医敞着怀穿着一件白大褂,里面是一件皮质的露脐装。虽说面部已经皱纹交错,却仍保持着二十几岁的少女身材,那张脸和这副身材搭配起来让人感到很不协调。天花板的角落里有一张铅色的蛛网,像一小团稍稍染脏的横七竖八地黏在墙上。索龙的视线凝固在蛛网的一点,意识渐渐陷入更深的世界里。他的内心像个多孔的篮子,里面存储着太多令人担忧的事情:下午第三节课还有个人考试,过不了说不定会被开除学籍的;那些刚刚背过的公式和单词都还没有忘记吧,希望考试不要太难;现在是几点了,千万不能错过考试……头好晕啊,再休息一下好了;还有……罗宾那个女人……她是同性恋么……
墙壁的挂钟敲击着冗长的盛夏。大团的灰云像含怨的灵体般软绵绵顿在半空。校医从“外面的世界”推推索龙肩膀:“起来吧小伙子,我给你注射了增血剂,我特制的,应该发挥作用了。”
意识逐渐清透起来。皮肤与薄被浅浅摩擦,发出滑凉的触感。索龙这才发觉到自己没有穿衣服,下身仅仅套着一条淡灰的四角裤。转椅的木桌上摆着一把餐刀和一些带血的纱布。索龙的衣裤凌乱地搭在椅背上。从刚才开始索龙就感到下身肿胀,那东西一直是**状态,或许是校医的药物刺激,他看到自己身下的被面上隆起一个长长的突起。
“我说,dr.古蕾娃,你给我打的什么药,我现在不大舒服呐……”
“诺诺罗亚.索龙,听说你也是名声在外,怎么也为情所困呐。”校医吞下几口茶,“你刚才睡觉时一直在重复“罗宾”、“鸡蛋”、“薇薇”这几个词,这些东西和你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索龙吞吞吐吐地,拼命想解释却急得说不出话来。
古蕾娃像女巫一样阴邪地挤了挤嘴旁的皱纹:“年轻就是好呀,大腿一把刀,裆前一把剑,拥有如此硬朗武器的男人在这个时代还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
男生知道校医在讽刺什么,赶紧坐起身捂住“宝剑”:“你这家伙……你没有权利随意脱学生的衣服!”
校医嘘了口茶水,说:“索龙同学,传闻你在暗恋那个叫薇薇的小公主,那么……比起罗宾那种成熟的大女人,你更喜欢哪个?”
又一层红热覆盖上去,血液好像忽然被什么堵住了。索龙结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像你这种大男人说不定罗宾更适合你哦,现在不都是流行和大姐型的女孩交往么。”
索龙下唇包着上唇使劲抿着嘴,他觉得现在的老太太都有点不可救药,尽管表面看起来一个赛一个慈祥,可心里却比谁都流氓,看见人家年轻男女的时候准不定在暗中意淫着什么。也难怪世上有那么多职业媒婆,她们自身无法参与其中,却可以以最正当的名义在旁边饱过私瘾,或许这也是社会上少有的几个能让从事者乐在其中又能不少赚钱的行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