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竞也来了。
周悠悠脸色苍白地端着茶水窝在沙发上发抖,她的几个保镖严阵以待地守在旁边。
br周竞急匆匆地赶来,往周悠悠的身边一坐,就问:“怎么回事?”
周悠悠端茶的手都在抖,茶碗里的水晃荡地往外洒,她吓得嘴唇都咬破了,看到周竞,委屈地张嘴就吼句:“肖业他是黑社会啊!啊,我开车在外面兜风惹他了啊?带几车人把我给堵在马路上,把我的保镖全按在车里不让动,他……”
周竞一听,气得脸都白了!他站起来,一把抓起周悠悠手里的茶杯用力地摔在地上,暴吼:“肖业他这是要做什么?啊!眼里还有没有国法!”
周悠悠叫道:“今天我和他坐一班飞机,我下飞机的时候听到一个人打电话说要绑架许澄,我就好奇地过去瞅了两眼,认出是肖业。我想着许澄有危险,立即打了通电话给许澄报信,肖业当场就要打我。还好我腿快,机场有安保,把所有人都按住了。没想到,没想到今天晚上有派人把我堵了,先说什么要和我谈交易买卖,又说什么要向我道歉。啊,有他那样道歉的吗?几车人把我堵那!”周悠悠越说越激动,她把眼睛一闭,神情几近崩溃。
周竞赶紧把周悠悠手里的茶给拿走,拍着周悠悠的肩膀安抚,说:“不怕不怕,哥在这。”
周悠悠哽咽着叫道:“哥,今天都见血了。”
周竞一听,头皮都炸了!他暴吼一声:“他伤你哪了?”
“他把自己捅了,还把沾了血的双手伸到我面前给我看。”周悠悠颤抖着攥紧周竞的衣服,叫道:“哥,你说他要是再一激动,把我也捅了怎么办啊?啊?”
周竞一听,脑子里“嗡”地一声懵了。肖业把自己捅了?不捅他妹子捅自个儿?这脑子有病吧?他的脑瓜子一转,问:“你和他说什么了?”自家妹子自己还是清楚的,遇事不可能被吓成这样,即使真被吓坏也不可能是这么慌张无措的样子。
“他为绑架我、打我的事道歉,我……我不肯接受他的道歉——”周悠悠抓紧周竞的袖子用力地扯用力地抖,哭着说:“我现在接受他的道歉了,他都拿刀捅自己了,我怕他再捅我,他当时那样子是真能杀人啊。”
周竞的头皮直发炸,眼睛都绿了。他看着对面做笔录的两个刑警,问:“听清楚没有?记清楚没有?你们见过这样道歉的没有?叫几车人堵那,拿刀子捅人道歉的。他这不是道歉,这是恐吓!这事没法了!没法了!他肖业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啊!就这么欺负我们姓周的?你们查,这事情必须查清楚,必须给个交待!他肖业的刀子不是我妹妹捅的吧?不是吧!啊,我妹妹,啊,一个年轻姑娘家,让他弄那么一大帮子人围住,这么一顿
恐吓,他这是要做什么?查!必须查!”抓起电话就给公安局局长打电话,把周悠悠被肖业恐吓的事详详细细的、义愤填膺地说了遍。
公安局长立即派人去找肖业,同时调取出事路段的监控。他也恼啊!你肖业前阵子才把人绑了狠揍一顿,公安局派人找了一天一夜,你们才把人给放出来!好不容易才让周家没深究把这事了了,你又来闹这出!你小子是要闹哪样?这是专程给我上眼药找堵的吧?当然,他也想到这可能是周家和肖业那边的派系之争,可等监控摄象调出来一看,妈的,人没冤枉他姓肖的!九辆车填上去,其中一辆直接横着停在周悠悠的车前,差一点周悠悠的车就直接啃上去。深夜啊,那跑速至少有一百二,要是一脚没刹住,很有可能当场就闹出人命来了。这一下不用等天亮,先让人把肖业拷了再说。
周悠悠也因受惊过度,由周竞陪了她一宿,第二天早上直接送医院精神科去做检查去了。
许澄就住在周悠悠隔壁,周家的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当夜整晚都有警车亮灯守在外面,周家的灯亮了一夜,周竞咆哮的吼声她隔着院子都能听到。第二天起床就收到俩消息:一,肖业被警察局的人拷了,因为肖业捅到肠子得住院,给换了个有铁门的病房;二嘛就是周悠悠被肖业恐吓吓得去看精神科的事。
好吧,现在周悠悠都被肖业连包围带恐吓的给弄出事来了,关家人还好意思出来当和事佬?他们再来当和事佬,就不是立场中间的和事佬了,而是帮着姓肖的欺负姓周的。事情闹到这一步,没办法息事宁人了,姓肖的太嚣张、太不识抬举。
许老板对这周姑娘的佩服顿时如同滔滔风水般延绵不绝——这一招先手来得真绝。本来肖业肯拿两个亿做赔偿,又再捅了自己赔罪,再找关家人当和事佬出来说项,这一页就算是翻过去了,周悠悠怎么也不能再和肖业过不去。结果周姑娘来个倒打一耙还先发制人,硬生生地把肖业请关家人出面这项后棋梗死在肚子里。
许澄想想之后,又有点乐:周悠悠是怎么想到上精神科去做检查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许总,您要是见过周郁就知道为啥周悠悠会想到上精神科去了。
周郁:看我这工作已经让我这精神压力够大了,都上精神科看病开药吃了,大家就少在家庭生活上给我施压,婚姻安排什么的就先免了吧。看我这不还在吃药,结婚这事会给我太大压力,万一我这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人崩溃了怎么办?
周悠悠:我发现有精神病这一项挺好使的,看我郁姐不是使得挺好的吗?要不是在机场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