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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大人说的,草民听不懂。1♀2▽3d☆i点”
张子房满面无辜,缩着脖子怯怯的。
“听不懂也无妨。”
赵高敛唇一笑,转而对王贲道:
“王将军,劳烦你派人去查一下,理应迁于蜀地的韩国贵胄中,可否有年及弱冠的遗漏之人?尤其是……张氏或韩氏的士族。”
“好。”
王贲一本正经的应声,却又在之后面露怜悯之色,摇头叹道:
“只不过如此一来,怕是这位小先生会连累他已迁去蜀地的族人。依照秦律,一族流放或受迁徙之刑,若其中有人奔逃,则要令全族服行苦役十年。”
张子房神情尴尬,干笑了几声:
“呵……呵呵……二位大人真的误会了,子房的确是韩国人,家中虽有些小财,却并非出于富贵之家,亦并不在迁徙之列。”
“你又何必急着澄清?事实如何,一查便知。”
面对张子房的说辞,赵高的笑意越发狡黠。
而王贲则是一副好脾气的和事佬的姿态。
“赵大人,小先生年纪还小,背井离乡,你又何必苦苦相逼?不如仁义些,给他指一条好走点的路,既能让他安保自由,又可满足他守护族人的一片孝心。”
赵高满面不解,圆瞪着双眼直问向王贲:
“王将军何出此言?他既已违反了法度,我等为官,享大秦俸禄,又如何能随意枉法?”
王贲却是上前一步,微笑着安抚道:
“赵大人想多了,我等自然不可枉法。不过,不是有戴罪立功这一说吗?”
“哈哈哈,瞧我这脑子……”
赵高拍了拍额头,转向张子房,提议道:
“现如今大王五百金寻人,你若说出那女子的去向,一切便可一笔勾销,我二人得以交差,你也可继续做你的逍遥先生,如何?”
张子房撇了撇嘴,还持续着方才的态度。
“大人所言确实在理,只是……”
还未及他说完,赵高又突然插话道:
“你有情有义,赵高佩服,可你当真要因为一个刚刚相识几日的女子而让你的族人遭受整整十年的役?”
“子房不必为难。”
一个清亮的女音传入耳中。
几人立即循声望去,只见一白衣女子正自屋内走出。
有风拂过,不经意的带起她的几片裙角,赵高欣喜之色难抑,失声唤道:
“梁儿姑娘!”
“梁儿!”
张子房亦是万分惊讶,叫出了她的名字。
王贲也不自觉的露出了会心的笑意,眼见梁儿走至几人跟前,拂身一礼:
“王将军,赵大人,劳二位亲自前来,真是折煞奴婢了。”
赵高喜形于色,双眸之中光辉顿生。
“能再次见到梁儿姑娘,赵高真是倍感欣慰。”
可梁儿心情却不似他那般好,冷着面色,直言道:
“赵大人何必如此客套?左右你早就已经算到,你与王将军方才那般一进一退、配合默契,即便说不动张子房,也一定能逼得出藏于他房中的奴婢我。”
赵高敛头,讪然一笑。
梁儿有心躲藏,他却硬是将她拉了出来。
赵高知道她心中定有不快,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将她送回大王的身边,只有那样,对梁儿才是最好的。
“梁儿姑娘,随我等回宫吧。”
赵高微微欠身,诚心相求。
张子房立即高声喊道:
“梁儿!不可再回那等虎狼之地!”
他情急之下竟还乱了方寸,一扫先前怯懦的样子,起身欲去将梁儿护住,却很快被身侧的秦兵制下,又按回了地上。
梁儿看向在秦兵手中挣扎不已的张子房,紧紧咬了下唇,眸中满是游移的神色。
见她犹豫不定,赵高举步上前,缓声劝道:
“赵高若只想完成王命,只要说一句姑娘若不回宫,张子房必死,想必便可轻松达到目的。可我与姑娘相识多年,何为姑娘心之所系我再清楚不过。此番领命之时,那人有话托我带给姑娘,姑娘可想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