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翼谢过初雪的月光、不闲32的打赏。ei点)
正文:
少女额际鬓亦有些微微蜷曲,眉形如三角,往两侧高扬。“食人有罪,无论是外人还是族人。”
赫连轻轻笑了声,圆亮的大眼弯成了月牙儿,睫羽成扇,忽闪如黑色的蝶翼:“那让你的部从跟随殿下死在异乡雪岭就不是罪了吗?”粉衣的人看向昏过去时被少女扶住的青衣少年,目色阴沉下来:“殿下莫不是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我没有忘。”拉巴子高扬的眉紧紧拧起:“我也不会让我的部下跟随我死在雪山里。”
“那送到嘴边的食物为什么不要?”赫连手中剔肉的短刀转,以刀刃指着云萧的脸,玩味地看向少女:“殿下不会真看上这小白脸了吧?”
拉巴子面色凛。不说话。
大汉之中有人面上极憨,嘴里咬着豹肉闷声嘀咕了句:“蝉西觉得赫连先生的脸更白更小……更像小白脸……”
匕闪着寒光直直朝蝉西射来,那大汉愣了下,并无动作。
离他最近的另名大汉伸手把抓住,在手里转扯着豹腿顺势切下大块肉来。言不地又把匕掷了回去,头也不抬地大口咬着手里的豹肉。动作气呵成毫无滞顿。
匕深深钉进了粉衣之人颈侧的雪壁里,没柄难寻。
赫连樱桃样的小口紧抿成了条短短的线。
坐在四名大汉中间的少女垂着眼睛冷声道:“日麦牟西,不得对先生无礼。”
那大汉块头最大,身凶野彪悍之气,闻言吞下嘴里的肉块,低声应:“是,九公主。”
“在这里不用称呼九公主,叫我拉巴子。”
“是。”
粉衣之人看着他们冷笑道:“如果到不了塞外完不成任务,烧当就没有所谓的九公主。”
“咔嚓”声,另名壮汉把将手里吃剩的豹骨握碎,朗声道:“那我们兄弟四人追随的就是拉巴子殿下!”
玛西抬头就道:“哪那么多废话,拉巴子说不吃就不吃,舍不得吃就不吃。”他言罢拍拍刚刚说话的那名汉子,张口就道:“扎西,把你握碎的豹骨给我咬咬。”接过豹骨边捣弄吸咬边随口道:“而且这小子长得实在抓人心,我看着也舍不得吃……哎赫连先生说要吃的是这小子吧?还是他带着的女人?”
“个人够了。”粉衣之人扬声冷道。“我知道出去的路,这小子够我们撑到走出雪岭。”
少女微抬了抬头,拧眉睇目于几步外娃娃脸少年模样的人,哼了声道:“那为什么不是他怀里这女人。”
粉衣的人抬眼看过来,与少女对视了半晌。眼中似有电光闪过。
少年模样的人霍然间扬唇笑:“也行,殿下想吃的话,这个女人由我亲自从头至尾细细地烹好盛到殿下的面前。”
言罢不知是想到什么,他低头坐在篝火旁,自顾自地连声笑了起来。
笑声冷戾残酷,阴森可怖。
“只有点,你们都不许碰她,从头至尾只能由我个人动手!”
拉巴子看着他疯癲的模样,转目间拧起了眉:“你认识这个女人?跟她有仇?”
那娃娃脸的人直直看着蜷在青衣少年怀里的女子,声音满是愉悦:“怎么会呢,我赫连绮之喜欢她喜欢地忘不了,怎么会有仇呢?”
少女想到什么,拧眉:“这个女人是谁?”
玛西闻言立即扬声:“喜欢的女人也舍得吃?什么狗屁道理……”
那粉衣的人突然站了起来,快步走近昏迷的两人,伸手就把白衣女子从少年怀里拉了出来。“从我开口的那刻起,就预示着这个女人必须得死!”
拉巴子下意识地护住了身边少年人,并未料到粉衣之人伸手过来、够的是那个羸弱的女子。
回神过来便见他将那裹着雪麾身白衣的女子粗暴地拖起来,拽进了自己怀里。“说起来我也有十二年没见过这个女人了……”语声转,他手搂着怀中女子的腰,手抬起她藏在狐帽中的下颚:“师姐……师姐,你还记得绮之吗?”
拉巴子面色更加狐疑,拧着眉默声不语。玛西、蝉西、扎西、日麦牟西见少女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便也只是拧眉看着。
炙热的鼻息喷在女子脸上,粉衣的人抬着她下颚的手微微颤抖:“你不是说我无救人之心,学了医,也不能称之为医么?”
指尖转动,用力地抚在女子苍白病弱的脸上,赫连绮之痴迷地抱着她拖到自己所坐的篝火旁。
“你不是说我眉眼含刃,心有杀戾,藏暗于心么?”他将自己粉嫩无瑕的脸贴在女子颊上,低笑间伸出舌来****着女子的脸:“是呀,你说的其实都不错……可是你以为他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