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表情?在心疼我?”
赢礼一愣,故作掩饰的侧过头,看着偶尔激起几朵银色水花的涧水一言不发。1⊙2-3d∈i点
聂雎笑了下,眼神忽然有些复杂,过了许久才缓缓道,“其实……我还有个弟弟。”
“弟弟?”
“有必要那么惊讶吗?”聂雎笑着看了一眼赢礼,“你会不知道?”
“……”赢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聂雎的身份是宫中所有人心知肚明的秘事,宣太后与义渠王共育两子,大儿子聂雎,小儿子却一直被养在义渠,鲜少得见,在赢礼的印象里,几乎王宫都知道有这俩兄弟的存在,可从没有人见过聂雎的弟弟。
甚至有猎奇传言,聂雎的弟弟被义渠王囚禁在义渠某个山洞之中,只为帮大儿子铺路。
偶然听起聂雎提起这个神秘人物,赢礼不免也有些好奇,“你弟弟……叫什么?”
“他叫阿离。”
赢礼一愣,聂雎弯了弯那双水蓝色的眼眸,伸手刮了一下赢礼的鼻子,“和你名字有些像呢。”
不知道为何,今晚的聂雎与平日很不一样,虽然也是嬉皮笑脸的,他的眼眸,有些惊心动魄的美,当它弯起,笑意盈盈的看向自己的时候,让赢礼的心狠狠跳动了一下。
“他很乖,很懂事,比起我,长得更像……更像母亲,只不过身体不太好,并不常出草原。”
“既如此,为何不将他带来咸阳?咸阳多名医,或可治好他的病。”
聂雎笑着摇摇头,“阿离的病需要用草原上一种很奇怪的草药一直为他续命,我们遍访了所有名医,都只能如此。”
赢礼看的出来聂雎很宠爱他的弟弟,不然不会谈起他时,嘴边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这样的笑意和他平日里那如面具般的微笑很不一样。
让他不禁有些为他可惜。
“不过他的病就快好了,到时候把他带来咸阳看你。”
赢礼笑了,“好啊。”
聂雎不怀好意笑道,“自然是要来看看嫂子的。”
“……”你又想挨揍了吧?
聂雎哈哈大笑,跟着赢礼站起身,看他气冲冲的往回走,忽然向后倒去,口中笑道,“哎哟。”
赢礼一惊,忙回头看去,只看聂雎就快落入水中,下意识伸手去拉,却不想被聂雎一并拉入水中。
“嘣!”
溅起水花无数。
赢礼心中恼怒,正想往上游去,却不想被人从身后抱住,火热的唇就这般贴了上来。
冰凉的溪水从交缠的唇舌中滑入他的喉咙,刺骨的凉意让他瞬间清醒,他猛地睁大眼睛,企图推开聂雎,但他们在水中,动作难免迟缓,聂雎的水性又不知道比他好上多少,竟然生生的将他往水下拖去。
赢礼虽会水,但并不熟悉,难免有些害怕,双腿不自觉环上聂雎的腰身,双手紧紧抱着对方的脖颈不放,聂雎唇边扯一起一抹笑,故意利用赢礼的害怕,抱紧了怀中的人,唇再度压了上去。
……
这头白起与魏楚刚睡下,刚才打过一炮,魏楚十分满意,窝在白起怀里舒舒服服地准备入睡。
他觉得他的小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就算身在上古时代,人类刚刚进化完全,没有各种现代化的设备,基础,可他依旧爱上了这个兵戈相向的年代。
原因无他,因为白起。
有时候他也会有些胡思乱想,譬如如果他没穿越,没有遇上白起,他会怎么样,白起又会怎么样?
他会在灯红酒绿里独自生活,独自寂寞?
白起呢?他估计会娶个配得上他的老婆,孕育他们的孩子,造就战神的光辉,成为华夏历史上,带着血腥气的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会喜欢女人吗?
照例说来,男人,还是该配女人的吧?阴阳结合,才是正道吧?
这样想着,他不免又有些失落。
拉拉白起的衣襟,听到白起低哑的问了一声,“嗯?”
妈呀好性感!
魏楚在他脖颈处蹭了蹭,斟酌了一下,问道,“你说……你走多了旱路,会想走走水路吗?毕竟水路还是比较方便的吧?”
白起,“……”大半夜不睡觉想什么呢?
魏楚却不肯罢休,摇了摇他,“说呀。”
白起翻身将魏楚压在怀里,哑声道,“起无意水路亦无意旱路。”
魏楚囧,难道禁yu啊?
“起只中意楚儿之路。”白起扯唇一笑,“不旱不涝,刚好。”
魏楚脸爆红,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战神吗!分明就是撩神好吗!
“好了,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