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饭厅里的气氛有些似曾相识,同样的坐满了人,同样摆满了饭菜,同样的没有人动手。1f=/i/l/e381f2a5[eected]/i点
压切长谷部的手在桌子上有节奏的点着,然后终于忍不住了。
“主君为什么还不下来?”
主君虽然心性跟童孩一样,但却不是熊孩子,还是十分守时的。
这种情况是有前科的,比如前几天,主君就晚了半个小时。
“都说了,不要着急,长谷部。”药研藤四郎说。
“主君不会又是跟之前一样……”萤丸有些担忧的说。
“不会。”压切长谷部回答,看向了三日月宗近,“你应该有好好的跟主君解释明白吧?”
“我是跟主君说清楚了,但是,看主君的样子,好像不是很明白的样子,我也有些无奈。”三日月宗近微笑着,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压切长谷部一惊,“主君不明白,那他现在岂不是……”
跟之前一样将自己闷在被子里?!
“近侍呢,今天的近侍是谁?”一期一振问道。
“……是我。”一道略显冷淡的声音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看见的是一脸淡漠的大俱利伽罗,
“啊,对啊,主君今天的安排是你来着,我还忘了。”烛台切光忠有些惊讶,随后笑了起来。
“……没兴趣跟你们混熟。”
“可是,既然你今天是主君的近侍,照顾主君就是你的工作吧,态度再怎么冷淡,对待主君可不能怠慢。”
“我知道。”大俱利迦罗有些不耐烦。
他是前两天才被主君锻出来的,不是很明白眼前这些人为什么此时这么着急,主君不就是迟了一会儿下来吗。
大俱利迦罗没有兴趣跟这些人打好关系,他的性子喜欢独来独往,认为自己一人就够了,但面对刚将他召唤出来就抱过来的主君,他冷淡的脸硬是绷不住,冷酷的台词也说不出口。
他是那种认为刀就应该上战场的刀,因此在发现这座本丸没有出阵跟远征的传送阵时,他是十分震惊的,然而他没空震惊太久,因为这个新主君实在太热情了。
这个本丸的近侍制度是先由主君指定一人,然后如果没有要更换的意愿,便一直由那人担任近侍,如果要更换,那就第二天的早上再交班下一个近侍。
药研藤四郎在告知了大俱利迦罗近侍工作的相关事项后,这把太刀更是无比惊愕。
晚上,要跟主君睡觉?!
没办法,他只好给自己做好了不亚于上战场的心理准备。
“奇怪啊,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主君说是想睡懒觉而已啊?”
笑面青江说。
“……总之,我现在上去将主君叫下来就好了吧。”大俱利迦罗说着,就要站起来。
然而一旁的走廊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他们心心念念的翊常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接着,在看清翊常的样子后,全场的刀都倒吸一口凉气,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咳、咳咳……”三日月宗近有些狼狈的掩着唇,他刚才不小心被茶呛到了。
“不是,等等,有这出来着……?”鹤丸国永表情放空的喃喃道。
此时跑到他们面前的翊常穿着睡袍,光着脚丫,那睡袍也不是很长,刚好能盖住屁股,却露出一双白净的腿。
然后这人手里拿了一条内裤,像是没有察觉什么不对,仰起头对压切长谷部说,“内裤,脏了,要拿去洗!”
等等,等等等等等?!
主君?!你手里拿着内裤的话,你这睡袍下面不会是……
“不妙,这个杀伤力,我感觉我要死了……”明石.国行有气无力的说。
翊常之前会将自己闷在被子里不出来,只是因为以为自己是尿床而感到害羞,但是既然三日月宗近跟他说了这是正常的,他那种羞涩的情绪便消失了。
他的脑子里缺乏一些在刀剑看来是必需的常识,不然也不会就这么天真的只穿这么一点就跑下来,手里还拿着内裤。
“大将,您这是,怎么回事?”药研藤四郎有些艰难的问道。
“想睡懒觉,然后,然后就,内裤就湿掉了。”翊常说着,然后有些难受的将衣服下摆往下扯了扯,“好像,有什么东西,干在了腿上,不舒服……”
妈呀这人怎么能这么直白!?
碎碎碎了碎了要碎了!!
“……请您放心,我会帮您洗好的。”压切长谷部深吸一口气,“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全身上下,不会就穿着这个睡袍吧?”
“啊?”翊常似乎是有些愣神,有些不明白压切长谷部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是呀。”
?!?!?!
一期一振大惊失色,眼睛根本不敢往翊常身上看了,慌忙转过头去。
“主、主君?您还是,还是先穿上衣服比较好吧?”
“是、是啊,不然会着凉的!!”
“今天的近侍呢?大俱利迦罗!还不快将主君带上楼去整理好衣服?”
诶,要他去吗?
大俱利迦罗还有些懵,对上了还带着茫然的翊常的眼神,他顿时僵硬了,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
其实压切长谷部是想自己去的,所有与主君有关的事情他做起来根本不会觉得有麻烦,但是都有人这么说了,这种工作的确是应该交给近侍比较好。
而且,这样子的主君,他也有些顶不住啊?
大俱利迦罗只能保持僵硬带着翊常上楼,然后像个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