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o。真面目
一楼是普通的住宅区,在这上班上课时间没什幺人进出,从一旁窄小的楼梯上去,二楼约莫隔了四间房间,都是小套房。
云晴打开最左边落漆的门板。
五坪左右的空间,挤了两个青年及一个约二十几岁较成熟的年轻人。
里头没有床,角落有摺整齐的被褥,一旁有电脑桌,桌面除了一台笔电外只有一个马克杯。一张小桌子放在房间中央,三个人席地而坐,桌上有些酒瓶及小酒杯。
喀!
所有人目光转向门口,云晴一打开门,房内景色一目了然。
「你总算回来了。」一个右耳上头髮削掉,待了三副耳环的青年道。他用眼神提示云晴,某人似乎心情不太好。
收到青文的资讯,云晴睨了眼发怒的拓书,他视若无睹,也没与他们席地而坐,而是坐到电脑桌前唯一的椅子。
「云晴!」一个有着碧色大眼,卷髮的可爱男孩用着气音,「你在干嘛?」
「有甚幺事快说。」云晴忽略弦承的好心提醒。
眼见云晴又要与上头对峙,两人只觉得头疼了,一脸无奈又不知该如何发言。这小子叛逆期也太久了,听话点会死吗?
「你刚才去哪?」双手满是图腾刺青的男子压抑着怒气。
「我不需要回答任何与公事无关的事。」
「你刚到台湾没多久,会有什幺重要的事?」拓书质问。
云晴毫无畏惧直视对方,眼眸中甚至带有违逆,显然是不想再重複第二次。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令拓书的眸底更沉了些。
「没有甚幺事比命令更重要,任务永远摆第一,其他事你想怎样我不管。」拓书低沉的嗓音有着浓浓警告意味。
反观云晴的冷静,另外两人快被压迫的喘不过气,为什幺他们要自己人对自己人?
云晴向来不是会顺从的孩子,过去不是,现在不会,未来也不可能。他冷应道,「甚幺事是最重要,由我决定。」
「云晴!」听不下去的青文出声,「你干嘛硬要唱反调?自从来到台湾后你就变得很奇怪,到底怎幺了?」
事实上他们都无解,儘管过去云晴的行为也是令人不解,但是到了这后又更奇怪。
「我一直都是这样。」云晴不以为然,从以前他就不怎幺听组织的话。
「从来没有出现在你名单内仍活着的人!」拓书语气阴沉,眼眸底隐藏着怒气。
「王可峻到现在却还活的好好的!」
事实上王可峻不过是组织用来试水温,先从国内大帮下手,探探各组织反应,接着再慢慢转往其他大组织。然而,名单一到手,云晴非但没有杀了王可峻,甚至不准他们动手。
他们真的不知道云晴到底怎幺回事,他就算经常顶撞上级,却总能完美达成任务,也因此至今一直很受到上头青睐,而未将他驱逐。
云晴之所以可以从组织内脱颖而出,靠的不只是完美精湛的本事,更重要的是他的冷酷无情。只要接到命令,即便面对打小相处到大如手足般的好友,仍是毫不犹豫扣下板机。
而组织所需要的,正是云晴这种百年难得一间的人才。说好听点是优秀遵从的伙伴,难听点就是没有自己意识的完美杀人机器。
在过去,云晴的失误趋近于零,从来就没有成为他目标仍是安然活着的人。然而这一切在来到台湾后都变了。
云晴不予回应,过去他没有选择权,对他来说怎样都好。现在已经不一样,他有更想去接触了解的事务。
「这跟你即便跟领头翻脸,也选择要来台湾有关係吗?」弦承试探性的问。
云晴因为很受到领头赏识,本是将他分派到其他大国,打算让他直接统领分支,底下也全是年纪差不多甚至是更小,正接受培育的孩子。这事一传出便让所有人震惊,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而云晴竟然断然拒绝,并要求到台湾这个小国进行长期任务,为此还跟最顶头的人闹翻。
「这就是你们说的重要事?」云晴不打算回答任何问题,他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告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