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懂事以来,总是被陌生的血族追逐,很快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就像本能一样。我天生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不过有时候也会怀疑,就算我这样的男人也是有父母的吧?"也许是因为受伤后,心情不好,高天月居然讲出了一句埋藏肺腑之言。二十六年来,他其实总是在想这个问题,到底为什么父母会狠心抛弃还在襁褓中的自己,其中又有怎样的原由?
"当然,每个人都有父母。"丹看到那?脆弱的高天月很是吃惊,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的酷男似乎并不在乎亲情,爱情。但人总是会成熟,会改变的,年纪越大越渴望别人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戴。天月也一定感受到了孤独,其实在那双黑色的眸子之下深藏的灵魂却是脆弱,敏感的。
"忽然很想知道他们在哪儿!"也许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非常渴望能得到关于亲生父母的线索。
即便可以勉强打败血腥玛丽,活下来的可能x_i,ng也微乎其微。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命运将会与常人不同,现在则更如此!不过他忽然间有些害怕死亡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牵绊着自己似的。
"你应该去问问主教阁下,他一定能帮你打听到线索。"现在真不是谈这件事的时机,他们连x_i,ng命都难保。不过看到天月很认真的表情,丹就想到了神通广大的大主教。
高天月闭上眼睛笑了:"你可真是头脑简单的家伙,如果他想说,早就说了。正因为某种原因,他才一直没有把真相告诉我。"那老头儿一定知道一些内情,别以为他察觉不到。
"为什么大主教阁下要向你隐瞒身世呢?"常年在深山修行的丹不问世事,当然无法联想到诸多复杂的原因。
"不清楚,但我会知道的。"他盯着阳台外的夜色,怅然的说。那个经常出现在梦中的女人一定与自己身世有着密切的关系,就从灰色的别墅找起吧!
当他又陷入思考时,身体的微微痉挛打乱了思路,就像某个器官被抽空似的,体内升起一股空虚感。喉咙发干,全身燥热起来!难道真如唐所说的一样?他需要喝对方的血了吗?离开唐他真的会痛苦难耐,无法生存下去?
看到高天月神色异常,丹以为是他受伤未痊愈,赶忙为他倒了杯水:"喝点水,闭上眼睛躺一下,需要什么我叫服务员送过来。"
"没事,一会就好。"他不相信以自己的毅力克服不了,倔强的扭过身躺倒下来,身体却控制不住的开始哆嗦。
怎么可能没事!"丹望着他白如纸的脸,急得大喊,这才发现天月的头上不断冒冷汗。j-i,ng神也变得恍惚起来,似乎根本听不到自己说的话一样。
"唐!"情不自禁叫出了这个名字的高天月,脑子里净是想喝对方血的念头。仿佛只有那男人的血才能解除痛苦似的,但唐可能正陪伴在沈睡的未婚妻身边。哪会想到他遭受着身心双重的煎熬?他抱着着头在床上来回翻滚,嘴里还在反复念这个名字,盼望着唐能马上出现在面前。
丹忽然灵机一动,盘膝坐到了地板上开始集中意念力,在心中呼唤,希望对方能听到他的求助声。因为天月一直都在叫唐,也许只有那个男子才能帮助好友摆脱痛苦。
过了一会儿,丹终于听到了唐的响应:是丹?你在叫我,天月出事了?
丹回答:他不知道怎么了,身体突然不舒服,痛苦得要死,一直叫你的名字。
唐立即说:我这就赶来,别担心。
听到对方这样回答,他才舒了口气,连忙站起身,走到了痛苦呻吟的天月身边,轻声说:"唐马上就赶过来,别急。"
可酷男一点也没听到,仍然用嘶哑的声音低声呻吟,就像抽了毒品的人似的。丹总感觉哪里不对头,受伤是不会有这种反应的,难道说?
☆、唐~~~不要这样!
唐把可丽娜的棺床移到宾的套房内,又反复叮嘱了守卫们,便匆忙冲向了天台。当他展开翅膀飞上高中时,居然发现宾的参谋阿瑟正悠然的漫步在花园中。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一点也没注意这男人竟是个人类,一个人类怎会得到宾的信任,甚至成了最贴身的随从。他有些琢磨不透,而且阿瑟看上去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了,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波尔多市内,给天月饮下自己的血。真没想到这?快就需要吸血,怪他没有经验,太大意,害酷男受罪。
为了避人耳目,唐从饭店的天台上,顺着步行梯跑下楼,急匆匆的来到了高天月和丹休息的房间内。
"天月!"踏进房内的唐二话不说就脱掉了上衣,探出长指甲在脖子上深深的划了一道口子,把瘫软在床上的高天月抱进怀中,将雪白的脖子凑到了他的嘴边。
闻到血腥味的天月,像只发狂的野狼似的箍住唐的脖子就要却舔食刚渗出来的鲜血。丹惊讶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可能是高天月变成僵尸,或者吸血鬼,因为这小子不怕光。那又为何要吸唐的血,他完全弄不明白。
"为了救他,我让他喝了我的血,代价就是永远依赖。就像上了毒瘾的人一样,用血族的话来说就是,他已经成了我的宠物,而我是他的饲主。"看到酷男挣扎着不下嘴的样子,唐的心像被狠狠的戳刺一般。为什么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天月仍然无法信任自己,难道就因为他流着魔王的血吗?
"天月,喝吧。为什么要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