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早富源就早早进了里屋服侍裴溶月,裴府商家之家银钱最是不缺,故而伺候的人也不少,上世她不太习惯便减去许多伺候的人,一时之间把自己跟原主倒是区分的明显不已,好在深陷牢狱之灾时听了初言的那番话语如今却是万不敢那般恣意了。
伺候裴溶月洗漱后富源又替她梳了个繁杂的发髻,裴溶月微微皱眉,即便是有所顾虑,对于自身都不能随意真真憋屈。
“换个素雅一点的,今儿是去见大哥又不是赴宴无需这般打扮,我记得大爷曾给我送了一条水青纹纱裙,就那个吧。”
富源瞧着铜镜中模糊的人影,隐约可以看出她脸上的淡漠,到嘴的疑问便吞了下去,默默的从一堆大红大绿的衣橱中终于找到那条裙子伺候裴溶月穿上。
裴父裴母本就是容貌绝色之人,故而裴家两兄妹更甚,裴父裴母去世后便是裴溶许一力支撑整个裴家,用铁腕手段才压制住了各方觊觎裴家钱财之人,可惜有个原身那样的妹子,又被她这个天天想着情爱的蠢货害的裴家一落千丈。
回京路上
“爷,传信的人只怕这会儿已经送到裴府,爷也别跟夫人呕气了,夫人只是年少不懂事,爷还是好好哄哄夫人,莫要把夫人推给了别人。”喋喋不休的少年老成的对着躺在马车内的男子数落道。
而男子至今依旧眉头紧皱,双眼放空,往日里的精明与算计如今只剩茫然。完全没有把少年的话放在心上,而手臂却被绑着厚厚绷带,原是伤了臂膀。
孔卓然离幽州山匪遇袭重伤昏迷醒来已有三日,如今依旧没有回过神来,不敢置信自己如今又活过来了。
“我的好主子啊,您就别与夫人呕气了,我们男如果】.子成亲本就不易,再惹得夫人不喜日后子嗣就麻烦了,总归您与夫人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又何必因为八皇子进门闹的如此不堪呢?不是八皇子也有旁人啊。您就忍耐些吧。”
小侍见自家主子依旧不上心不由有些着急,虽然夫人有些不堪,可到底两家父母交好定下的婚约,现下男子娶妻困难,自己主子这般不上心还不是便宜了旁人?
孔卓然听到夫人这才动了动眼珠,像是回过神来。
“夫人?”
“是啊!您没有伤到脑子啊?怎的这几日老是不对劲儿?莫不是真的有磕到哪儿吧?”说着边连忙担忧要上前查看。
“不用了,没有,我只是伤口有些疼,有些累。”孔卓然有些无奈也有些窝心挥了挥手,不让那个叽叽喳喳的小男人担心,小五是他年幼时就陪在他身边,孔卓然有些感慨又带着歉意的看了他一眼。
“无事便好,大夫说伤口疼是正常的,说明正在愈合呢!您这次受伤老夫人寿辰之时看到不知有心疼。”喋喋不休的又说了一大堆。
孔卓然以往最是不喜小五这唠叨的性子,如今却觉得亲切不已。
那个女人……
他的妻子,他们现在才新婚不到半年,还未曾形同陌路,这幺一想归家的心急切不已。
“让人加快速度,直接回裴家。”
小五疑惑的看着自家主子,见他说完便闭眼不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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