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海的歌唱声戛然而止。
启介却觉得光咬还不够,用牙齿磨着,还像犬科动物般报复x_i,ng地吮一吮。
凉介眼睛微睁,眉峰一蹙,‘唰’地就站了起身。
“哟!”
而醉得思路混乱的史浩恰好瞥见了这一幕,觉得十分有趣,兴冲冲地吹了声口哨!
沉寂许久的系统也在同一时间欢唱道:“叮!表现分+3000,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高桥启介的突破’,以及‘高桥凉介的、的、的、的……”
再度不幸地卡壳了。
而此时此刻的拓海,眼前迷迷瞪瞪,根本就晕乎乎地什么都听不到,哪怕是被这么野蛮又暴力地对待,也只模糊感觉自己正被不断喷到脸上的热气给折腾得极不舒服,肺里的空气快被挤得不够用了:“唔、唔唔……”放开。
可抗议都被怪东西给吞掉了。
“别胡闹了。”
凉介面无表情地伸手分开两人,嘴上说着喝止的话,俊美的眉眼间却神色恬淡,看不出喜怒的变换。
唯有冰蓝色的眼瞳不若以往的宁静,似是暗暗沉沉的,表面凝了一层薄薄的霜。
而闭着眼,啃拓海正啃得卖力的启介被贸然干扰,不由得用鼻腔发出蕴含着浓浓不满的‘呼噜’声,往边上让了一让,并不愿放开手里的人。
看弟弟拒绝合作,凉介拧了拧眉,不再废话。
他毫不犹豫地挥了一记手刀,极其熟悉人体构造和神经分布的人只需干脆利落的一下,就把没有防备的启介给劈晕了。
他接住随之落下的、半睡不睡的拓海,叹了口气,揉揉那蓬软的发丝。
在路过桌边时不轻不重地踩了瞎起哄的史浩一下,凉介又顺势踢了在地上躺着假寐的松本一脚:“起来,帮忙搬人进房间。”
被看穿的松本只得讪讪地摸着后脑勺,拖拖拉拉地坐起来,认命地开始担任搬运工。
好在高桥家够大,闲置的客房够容纳这些烂醉如泥的人。
凉介轻松地一手抱着沉入梦境的拓海,往客房的方向走去。他方才劈的那一下却不算重,被留在原地的启介没过多久就渐渐苏醒过来,半坐在沙发上,回炉的记忆画面令他感到无比震惊。
他盯着之前助纣为虐的手心,像是在研究上头新长出的诡奇花样般专注,胸腔里的心脏疯狂跳动,回荡着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觉。
“喂……不是吧。”
启介狼狈地捂着脸,堪堪从指缝间露出只眼来,跌宕的心境久久不能平静。
可无法抑制的是,那如血的红正以脸颊为中心,飞快地四下扩散着,不一会便到了耳朵根和脖颈。
——“我刚才亲了那个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拓海喝醉之后就会控制不住地乱说话,这是原作设定,详情参照漫画的718话和拓海外传哟~
虽然是周末,有准确的生物钟在体内不知疲倦地运作着的拓海还是在以往上学的钟点睁开了眼。
“诶?”
他木木地瞅着陌生无比的天花板看了好一会,才迷迷糊糊地想起——
自己竟然在高桥家留宿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拓海连忙从宽敞软绵的床上坐起身,视线对上室内井井有条的陈设,五感回位后,禁不住又愣了愣。
——身上的每一处,甚至连每根头发丝都清清爽爽的,也不知是谁帮他冲洗过身体;原本那件被洗的图案上的黏胶都褪得七七八八的t恤不翼而飞,取而代之是件尺寸偏大的宽松睡袍,质地柔软熨帖;一坐上去就会陷入一大块的舒适床褥,闻上去隐约有股宜人的花香,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难闻酒味。
“这是……”
拓海费力地托着前额,开始回忆。
他依稀记得在不沉的睡梦中,确实有一双温度清凉的手在脸上摸来摸去的,还总能在最需要的时候给他灌点有味道的水。
那股徘徊不去的燥热就逐渐自喉间散去了。
所以他才能在本该宿醉的翌日摆脱掉讨厌的症状,拥有一个神清气爽的开端。
拓海心怀感激地吸了口气,很快抖擞起j-i,ng神来,在床头柜上找到了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衣服——同样是不合身的型号,款式却非常符合他的气质,纯粹追求简单的爽利风格。
他清楚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快点将它们穿上,接着下楼跟凉介先生他们道谢,同时还得和在家里等待的老爸打一通电话解释一下彻夜未归的缘由。
“喀嚓。”
拓海才刚换上这件纯白的名牌短袖衫,卧室的门就被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
进门的是拿着一小杯清水的凉介。
“这么早就醒了?”
直把玻璃杯放到一边的小桌上,他坐在床沿,关心道:“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拓海微红了颊,忙不迭地应着:“呃……非常好,就是给凉介先生你们添麻烦了。”
凉介微笑:“衣服恐怕不太合身。幸运的是,你似乎没有恋床的习惯。”
拓海摸摸头,不好意思道:“说来有些丢脸,可我的确睡得很死呢。”
虽然自喝醉酒后,脑海中就只残余了些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衔接不起来,对具体细节可谓是一无所知,但这床铺是真是毫无疑问地舒服到了极点。
撇开酒j-i,ng的助力不论,它仿佛有着一下子就让人卸下白天累积的疲累的魔力,并且彻底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