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房遗爱冲着杜荷冷笑, 他要是敢受用她们中的一个,看他——
“得了, 得了。我不要不成吗?!”杜荷受不了房遗爱的眼神。
他心里却不是滋味,甚至有点琢磨过味儿来。
——该不会房遗爱真爱上自己啦, 见不得自己受用这各色美女?
……杜荷吓得浑身一哆嗦, 脑子里却诡异的浮现出了房遗爱白嫩的脸蛋。
他顿时惊得原位跳起, 一脸见鬼的瞅着房遗爱。
“怎么,不乐意?”房遗爱以为杜荷在表达他的不满挑眉质问。
杜荷连忙摇头, “乐意!乐意!我绝不看她们一眼!”
他就差举手朝天发誓了。
房遗爱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让杜荷心里更发凉了,但竟然有一种大爷魅力无敌的自豪感在心底冉冉升起。
杜荷眼神有点矛盾, 和挣扎。
房遗爱见对方还没走人,想了想皱眉,然后解释道:“她们之中肯定有间者, 小心死在肚皮上。fēng_liú也得看时机……”
他语重心长。
杜荷点头,表示理解,坚决支持并践行好友的谏言。
“……你说的对。肯定是这高句丽不怀好心。就是……呃……为什么——”杜荷手指指了指天,意思是皇帝李世民也不傻, 为什么还把这批美女蛇像是战利品福利派发下来了。
房遗爱似乎是想嗤笑一声, 但很快压了声音, 只是脸上的讥讽表情一闪而逝,嘴上却赞叹道:“那是圣人英明,智珠在握。”
“……”
杜荷眨了眨眼,好容易想明白房遗爱是在嘲讽皇帝的意思。
不过,帐篷内就他们两人,哦李凤哥守在门口徘徊,房遗爱口中也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反而光听其言有拍马屁之闲,任谁也不能质疑方言对圣人陛下的忠心呐。
杜荷一脸你很无耻的表情瞪视着房遗爱,房遗爱收敛神色,反而低头,一直凝眉思索。
最后杜荷无趣,主动离开,虽然说不去看那美女,可是圣人上次的奖励也得安排一下,这些都是他的活计。
帐篷内,房遗爱却似乎是做下了什么决定,他走出来。
一个人负手而行,静默良久。
辽东这边多山地险峻,却空气新鲜s-hi润,早晚温差大,景色更多了一些中原大地没有的清冽风貌,自有一地风情和韵致。
“——其实,高句丽的地盘挺不错的。”
房遗爱喃喃自语了一句,周围路过的兵卒谁都没能听清。
……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房遗爱要把这句话彻底实行,不过他领军一路,虽说他是主将,但底下的偏将也不止一个,个个不说忠心耿耿,但哪个也不想明面上抗旨不尊。
若说房遗爱可以隐瞒圣人的旨意消息,那也只是针对兵卒,军中,尤其是这回东征,来混功勋的勋贵子弟,虽然不是个个是悍将,但论起交际能力和人脉关系网来说,并不比房遗爱和杜荷他们两人差上多少。
甚至五大姓家族的人暗中隐藏的能量,很多是杜荷他们都不能掌控和知晓的。
这样,若是房遗爱敢一人扯大旗,说跟我走,咱们违抗圣旨,去把高句丽给灭了——有人听才怪了。
除非合理矫召。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高句丽投降是一个y-in谋。
高句丽本来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情,历史上平叛投降,等中原军走了,没几天再挑衅叛乱,来来回回也不是第一回了。
不过是这次高句丽态度异常卑微,显得诚心罢了,但也不是没人怀疑,可中军那边,这些质疑的小声音此时都闭嘴了。
圣人正高兴着呢,在魏王和长孙无忌等人的劝说吹嘘下,有些接纳高句丽降者的趋向,否则也不会命令大军按捺不动了。
薛万彻在北海可是那个骂娘!
大家都有功劳,就等着最后一击,他好配合陆地大军,彻底亡了高句丽,这时候来什么和谈!
你说造反就造反,你说投降就投降啊——
美得你鼻涕冒泡!
“他娘的。”老薛踩海仰天,嘴里连连骂娘。
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此刻的大海一样,非常澎湃,激烈的想翻船。
房遗爱给中军去了一封信,申请朝见圣人,没两日得了恩旨,他把大军交给了以为一位善战的偏将,也就是薛仁贵负责,杜荷辅助,全盘接管军营内务。
而他则快马去了中军圣人那里。
在抵达中军后,风尘仆仆的房遗爱先去了他老爹的营帐洗漱一番,和房玄龄先见了一面,但两人交谈的时间不多,毕竟来了中军,首先要对圣人述职。
此时中军大帐内,皇帝李世民前所未有的高兴,整个人意气风发,红光满面,j-i,ng神抖擞的似二十多年前他为大唐南征北战的青年锐意进取时期。
李世民十分怀念那时的意气风发,和健壮的身体,这时这刻他重新体会的这种美妙在云端的强健感觉。
见了房遗爱,李世民的笑容的都抑制不住。
他亲自扶起房遗爱,甚至对房玄龄称赞道:“卿卿,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这对自家阿耶的昵称差点儿腻死房遗爱。
房玄龄不亏是历史有名的宰相,非常淡定的和皇帝谦虚一番,脸上甚至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似乎是在为儿子自豪,但更似乎是欢喜皇帝的夸赞,总之就是捧皇帝场。
这时的房玄龄可没那么没眼色,贬损自家儿子,否定皇帝的话。
甚至,房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