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山下没那么多灯,星空会更亮。”许轶把手垫在脑袋底下,舒服地仰望星空。山顶的夜风微凉,安抚着因酷热而疲惫不堪的灵魂,“我以前去过一个小镇,那里经常停电。一次,腊月晚上停电了,那时候一停电不知道停多久,我房间又没有蜡烛,就打着手电下去找小卖部买蜡烛。一出来,小镇整个黑了,但天空中的星星像水晶一样坠在天幕上,闪着光,美极了。我词汇有限,形容不出来那种美,当时我几乎忘了自己还穿着拖鞋,站在大雪地里,完全沉醉在那片星空的美丽之中,根本没觉得冷……”
许轶还没发表完关于星空与流星的感慨,就感觉脸被一股力量扳着,陆星遥竟然主动捧着他的脑袋,亲吻起来。
许轶被他弄糊涂了,这家伙刚才还拒绝得斩钉截铁,这会儿竟然主动献身。不过许轶也不是善主,他根本不需要弄清楚理由,他只想在此刻拥有陆星遥。下一秒他就反客为主,压着陆星遥,把他吻得毫无招架之力。男人的浪漫,大多数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博取伴侣的好感,然后ooxx……他相信,同样身为男人的陆星遥一定懂得。
陆星遥当然懂,男人的浪漫境界,都是“看山不是山”,看流星雨只是个噱头,想讨点甜头才是真的。
两人热吻了好一会儿,半天才分开,许轶喘着气,低声说:“在这几亿年的星空之下,我们什么也不做,不觉得浪费吗?”
陆星遥笑了:“你这个流氓……”然后开始扒许轶的衣服。
许轶大感意外:“星遥,你今天这么主动,我好怕怕……”
陆星遥似笑非笑:“少爷可真不好伺候啊,我不主动,你天天缠着我,我主动了你又怕……”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许轶扑上去:“怎么会?高兴还来不及呢!”
陆星遥主动献身,目的很明显。许轶投资了他的新电影,理当报恩。这种卖身交易,以前他是非常不屑的,但许轶有点不太一样。两人先有了“情谊”,然后才开始的交易,跟那些带着纯目的交易的人不太一样。而且他也被许轶缠得烦了,男人这东西,很好把控,得不到拼命想要,满足一次之后,就不会那么粘人了。
他趴在许轶耳边,轻轻地说:“你的车上最好有·套……”
许轶被他性·感的模样迷惑,痴迷地盯着他:“有……”
陆星遥一笑,继续抱着他啃。虽然这小王八蛋嘴贱讨人嫌,但身材倒是好得很,肌r_ou_自然又流畅,不像常去健身房的那些人,练得疙疙瘩瘩,而是带着一股少年向青年过渡的清新感,蕴藏着年轻的活力。陆星遥摸着这具漂亮的身体,心里略感罪恶,好像自己是引诱大好青年堕落的怪蜀黍。
许轶更是不客气,顺着他的背,一路向下:“你今天可没喝酒,别再拿醉酒当借口。好好看清楚你男人是谁。”
陆星遥被他逗笑了:“小王八蛋……”
许轶把车上的空调关上,把车的顶蓬升上去,在苍穹与流星之下,在山顶凉爽的风中,开始了熟悉的仪式。
完事之后,他们又在山上耽搁了很久。许轶搂着昏昏欲睡的陆星遥,絮絮叨叨地把脑袋里有限的土味情话全都说了个遍。
第9章 进组就能朝夕相处了
陆星遥第二天扶着腰去公司。
傅裕华看到了,意味深长地笑道:“陆大明星,你的腰怎么了?被哪个狼崽子咬了吗?”
陆星遥皱着一张脸,慢慢趴在沙发上:“老傅,你明知故问……”
傅裕华哈哈大笑:“老陆,你悠着点吧,眼看就三十了,体力绝对比不过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花样少一点,保命最要紧,可不要死在床上了。”
陆星遥哀叹:“你说话别这么y-in阳怪气的……想来我陆某人一生淡泊名利,宁静致远,可惜竟栽在好色上……”
傅裕华大笑:“要怪就怪他长得太好了。被他看上的人,百分百逃不掉。听说他高中的时候,就把圈里的一个出名的高冷男神勾到手,这个小子不得了啊。”
陆星遥直挺挺地趴在沙发上:“佩服,佩服。他是不是这些年大鱼大r_ou_吃腻了,来聊s_ao我这棵老野菜解腻?”
傅裕华说:“反正都撩上了,你跟他当炮友,也没什么损失。就算不图钱,图个色也是好的。但切记不能动心,这种游戏,谁动心谁输得最惨,懂吗?”
陆星遥说:“知道了,我都多大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傅裕华把烟掐灭:“我当然知道你懂,可是还得耳提面命。人的心不受自己控制,万一哪天你发觉自己陷进去了,就想想我今天的提醒。”
陆星遥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敲打了一下。
果然如陆星遥所料,心满意足的许轶又消失了好几天,没有再来烦他。开头几天,他除了感到轻松之外,不免有一丝失落。但很快,他就接受了这种炮友的相处模式。有事就来,无事就滚的模式,不但轻松,而且成本小,两人都受益。现代社会的爱恨情仇一律免除,效率如此之高,如此之简洁,深得陆星遥的赞赏。
陆星遥一转头就把这点小失落忘了,全身心地投入到《追凶》的前期准备中。
但许轶作为一个红了半边天的男明星,像灰尘一样无孔不入。陆星遥很快就在电视上看到了他。在娱乐频道里,他出演了新一期的bener,跟一个看起来秀色可餐的年轻男孩举止亲密,在游戏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