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青笑起来:“我很期待你会装修成什么样。”
陶函:“好了,说再见吧,怎么刚过五个小时我就想你了。”
“我也想你。”徐以青说。
最后两堂考试,学生正式脱离考试周放假了。老师还有批改作业和公布成绩的时间,但学生永远不知道,老师绝对比他们还想放寒假。
终于熬到了寒假和过年,给过去辛苦又漫长的一年做个好好的道别。
发布成绩的那天,于梓连和陈珏先后给他发来贺电,说自己这学期没有挂科。
陶函一边说着恭喜一边夸他们有进步,直到于梓连发来了火车的信息,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还答应了这帮小崽子们出去什么调研的事。
于梓连:
——日期就是两天后,你快收拾行李吧!
陶函:
——为什么是火车??
于梓连:
——经费紧张……
陶函当时很有冲动说要不我给你们把机票包了算了,坐火车这事儿不是要了他命吗?
第33章
英石美想让陶函和温森尽快能接下他们公司这个摊子。
“你怎么想的。”温森在电话里道。
“吊着。”陶函说。
“我是真不明白你意思。”温森说,“你不是那么不果断的人啊。要接你就接,要回绝你就回绝,这话我跟你说了不下十遍了吧。”
“你不是说里面水深么。”陶函捏着手机,靠到了身后的墙上,从口袋里抖出一根烟叼上。
打火机的火明灭,白烟腾起。
“是深。”温森说,“深不可测呐~”
“那就吊他几天。”陶函说,“你是不是自己都觉得奇怪,这人明明可以找更多职业经理人,为什么唯独看上我们。他对我背景调查过吧,知道我从国外回来,对他们娱乐事业也不上心不重视,不会深究为什么。”
“哦……”温森咳嗽一声,“其实,这怪我,你这背景是我说的。”
“哦,原来是你叛徒。”陶函吐了口烟,“请我吃饭。”
“好说好说,那现在就这么着吧。”温森说,“能给我个时间期限么大哥。”
“等我从重庆回来。”陶函说。
“去重庆干嘛?”
“带几个学生去搞什么社会调查。”
“哈哈哈哈,懂了,去玩。”温森说,“老师就是好啊,公费旅游,行啦你忙,我挂了。”
陶函把烟摁灭在垃圾桶里,手c-h-a在口袋里想了一会,从墙上站起来。
他必须等一个时间,把对方磨得没有了脾气和放松,再慢慢深入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陶函沉默了一会,他蹲在空旷的客厅里,抬眼看了看天花板,吊灯还没装,一个孤零零的灯泡。门口放了一堆他心血来潮定了的花花草草,当时对方问需不需要园丁上门服务,陶函一口回绝了。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让人来弄,我当然要亲自种下去!
半小时后,陶函觉得半小时前的自己是个傻逼。
他看着这一个个被塑料袋罩着根部的植物,旁边放着铲子和沾着土的手套。然后又站起来走到窗前,杂草都被他除光了,窗外那唯一一棵他费劲栽进去的小茶树,在光秃秃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出挑。
陶函回想起刚才栽树的情景,真是辛苦死自己了,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徐以青。想想不够,又录了段小视频,把那树周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拍了个遍。
陶函:——我种的。
徐以青过了一会回复:
——这么厉害?
陶函:
——累死我了。
徐以青:
——种一棵就累了,陶老师不行啊。
陶函:
——我行不行你不清楚啊?大白天开什么黄腔啊徐老师。
徐以青:
——我回来想看种满了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