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夏心头一跳, 试探着喊了声:“顾凌洛?”
没有回应。
她猛地推开门,呼呼咚咚跑进去,包随手一丢,绕过积水,点脚趴在了顾凌洛床边。
“顾凌洛?顾凌洛!”
顾凌洛仰面躺在床上, 耳根脸侧通红一片, 头发s-hi漉漉的,没有直接枕着枕头, 还隔了条毛巾,毛巾已被洇透, 枕头都是潮的。
她又低头看了眼那s-hi漉漉的衣服。
衣服都s-hi到滴水, 头发怎么可能不冻上?她就这么顶着一头s-hi发上床睡觉了?!
她是白痴吗?!!!
刘夏又气又急,翻身爬上床,跪爬在顾凌洛身子两侧, 上手拍了拍她的脸。
“醒醒!顾凌洛!”
好烫。
只拍了两下手心就是热的。
她发烧了?!
顾凌洛很白,近乎透明的白,这也意味着发起烧来她的脸格外的红,红得让人忍不住担心这脑子会不会直接给烧熟烧傻了。
连喊了好几声, 顾凌洛终于迷迷糊糊睁开眼,眼中血丝累列,神智明显不清。
“月……娘……”
啥?
月亮?还是岳梁?
岳梁是谁?
学生会长姓梁, 难道其实她说的是约梁?
约了梁会长,不想失约的意思?
呵,呵呵……
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和他的约定,看来还真是用情至深。
刘夏苦涩地抽出顾凌洛头下潮s-hi的毛巾,枕头反过来,让她枕上干爽的一面。
“行了,知道你心里有他,知道了,真的,别再强调了,我成全你们,我……唔!”
脖子突然被勾住,整个人被勾趴了下去!
唇上热烘烘一片,刘夏瞪大桃花眼,眼角隐约迸出一丝血丝。
什,什么情况这是?
她和学生会长……长得很像吗?
这都能认错?
昨晚亲她好歹知道亲的是自己,这会儿亲她却是被当了替身,还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替身!
刘夏心中一阵悲凉,她怎么一次比一次惨?都混到替身的地步了。
不是!你亲就亲,你往哪儿摸呢?!
你放开我你!
刘夏猛地挣开她,赶紧拽了拽后背的衣服。
想想那三天两夜的噩梦,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幸好顾凌洛发烧了没力气,不然她还真挣不开她,如果再来个三天两夜什么的,她真的会死的!
顾凌洛眯着熏红的眼望着她,脸颊酡红,眼角s-hi润,唇微张着,潮s-hi的碎发黏在脸侧,呼吸短促又沉重,每一个吐纳都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完全一副手软脚软任人宰割的模样,看得刘夏小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一边恐惧三天两夜,一边又蠢蠢欲动,她是什么矛盾综合体?!
药!对了!她备的有退烧药。
她赶紧爬下床,翻箱倒柜找出药,倒了杯水重新跑到床边。
“顾凌洛!醒醒!先吃了退烧药!”
蓝白胶囊塞进了她嘴里,指尖一热,顾凌洛突然咬住了她!
发烧了没个轻重,咬得还挺疼,刘夏倒抽一口凉气,赶紧往回撤手,没撤开不说,水还撒了不少。
“你,你干嘛?!放开!”
顾凌洛目不转睛望着她,一贯幽沉的眸子迷离没有焦距,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隔着她在看另一个人。
刘夏心里不是滋味,笃定了她又把她看成那姓梁的了。
“你可看清楚了,我不是学生会长,我是刘夏。”
“略……梁……”
咬着指尖吐字不清,刘夏也没心思听她说得什么,她每说一字,舌尖动一下,两个字没说完,刘夏脑中已把那三天两夜过了个遍。
她按了按狂跳的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