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童方一点也不意外,对于自己的人殿下从来都会给于最大的信任。
“殿下,孔太傅来信说忠勇王向朝廷递奏折要求返回京都。”
“宇文甾要求返京?”司冀昀放下茶盏拇指习惯性的在桌沿摩挲皱眉道:“他想有暗转明,父皇可准?”
“已准。”
“司寇同意他由暗转明,显然孔泽的举动令他感到压力,但是他就不怕引狼入室?”莫妄目光扫过他讥嘲一笑。
“父皇可不笨,这匹狼早就在门前转悠,与其任其在暗处窥视,倒不如一起放到台面出来。孔泽,秦亦凡,宇文甾,这局势越是乱暴露的就越是多。而且……”
司冀昀后面没有再说,眸光闪烁黑沉沉的令人心悸。
他想到的远不止如此,在猜到莫妄身份的时候,一直有个隐晦的想法,现如今见到司寇的同意宇文甾由暗转明,这个想法变得更为清晰。
雷家被父皇所灭是因伏击先皇与先太子,而这罪名则是父皇与宇文甾所言,真相如何无人知晓也无人关心。
若一切皆是莫须有,那先皇与先太子因何而死?雷家为何被灭?只看那皇位之上是谁,那一切岂不是不言而喻。
壮丁失踪文武逼他只身赴西境,父皇是不是已经怀疑这背后有先皇一脉或雷家旧部,想以他为饵引出他们?
颜容被杀令龙禁军接手,恐也是如此,那龙方龙园兄弟之死是不是也是这原因?一方掌管禁军,一方掌管父皇私军,先后掌握了父皇最重要的军备,父皇对他们的信任绝非寻常,以他多疑的性格为何如此信任三人,这说明什么?
“你想什么?”
司冀昀回神,望向莫妄的双目已经恢复正常:“没什么,想到一些往常想不通的地方。”
莫妄不言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转向童方问道:“孔泽做了什么?”
“秦家嫡系一直在京都横行霸道,忌惮秦家势力与皇后,不太出格大家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次秦逸凡长子秦凌席当街殴打学子强抢其妹被孔太傅闹到朝堂,陛下lu 了他在朝廷的官职勒令其在府反省,又借机处置了秦家姻亲庞家和费家。”
“庞费两家依附于秦家,虽算不上官勋世家却也是一方大户家境极为殷实,父皇处置这两家既不会引起秦家过度反弹又断了秦家钱财。”司冀昀见莫妄蹙眉解释道。
“秦家势大,权欲心孳生,孔泽不愧是三朝帝师看的比谁都清楚。”莫妄眼里闪过一丝怀念之色,他还是司潇白时孔泽依然是孔太傅,只不过那时他也仅仅是一个太傅,想不到为了司冀昀会主动跳进朝廷这场漩涡。
“妄儿……”
莫妄敛起心神脸色微冷,眸光撇过他心疼的眼神心下微暖:“秦家、皇后、太子,如今加上孔泽及其身后万千学子,这几方势力明面上都与你有关怪不得司寇感到压力。”
顿了顿他看向司冀昀讥嘲道:“想不到你离开前没有揭穿他,到为自己谋得有利局势,这算得上无心c-h-a柳?”
若司冀昀揭开司冀勋的真面目,司寇必会怀疑其背后势力,此时秦亦凡与皇后真正支持的是谁也将瞒不住,现如今武将势弱,孔泽与秦亦凡相斗正中司寇下怀,司寇也不会这么快处置秦家势力,更不会这么快的同意宇文甾转到明处。
司冀昀苦笑讨饶的岔开话题,他真的只是想瞒一时是一时而已,谁又能料到途中发生如此多事。
爱上莫妄有意谋夺皇位,孔泽全力支持,这些都是他所意料不到的,只能说世事无常。
司徒屏几人一脸迷茫,见两人不再说正事皆是松了一口气的退出议事大厅。
他们在童方汇报时一直没有c-h-a言,一是他们是武林人朝廷之事不便参与,二是两人对朝廷局势不了解,说到后面几人已经是一头雾水。
其中宇文菲菲最盛,在场之人中可以说对朝廷之事最为了解的就是她,她不知一次的听到两人口中的“他”,然而任凭她再三思索也想不出这人是谁。
司徒屏落后几步,见宇文菲菲低着头不知想什么,缓缓走至她的身前安慰的拍拍她,在这么多人中她是最为伤心的,毕竟这些人商议的是她父兄。
宇文菲菲一愣,入眼的是他担忧的模样,顿感心中暖意融融:“司徒大哥,我没事。”
她很满足了,她是宇文甾的女儿,然而这里的人对自己依然抱了很大的信任,她知道他们担了多大的风险,她不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
“没事就好,菲菲,你还有我......我们。”宇文菲菲坚强的模样令他心动,情不自禁的想要安慰话出口方觉厅中还有他人。
说到他人,司徒屏脸色微沉看向首座,却见司冀昀俯身靠在莫妄耳边,连他偷亲的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当下脸色一黑。
司冀昀顿觉如芒在背,回首一看是司徒屏,摸摸鼻子喊住童方先出去了。
宇文菲菲一直心不在焉没有看到司冀昀的动作,见到他脸色突变奇怪的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但是只看见莫妄一人静静的坐着并无异常。
“司徒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司徒屏低头脸上恢复正常笑道:“想到一些宫中事物还未与妄儿商谈。”
说完看向莫妄,他们是该好好谈一谈了,至少让他知道他心中的打算,以及消失的五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以他对莫妄的了解能让他情绪如此失控的只有亲近的人,而他亲近的除了碧水宫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