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局陛下难道不感到奇怪?”宇文甾说着眼中闪过狠光,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何须要返回京都。
泄漏壮丁失踪以为就能让本王与司寇两败俱伤享受渔翁之利?做梦!
“忠勇王有高见?”司寇脸色微沉,宇文甾此时问出这句话说明现下京都局势也在他意料之外,也就是说他没有勾结西俟,至少此次西俟威逼西境不再他计划之内。
“想必陛下也看出了他们的目标是太子殿下,陛下就没有什么想法?”
“冀昀既是嫡长子又身居太子之位,他们的目标是他有何奇怪?”
“颜荣与龙方龙圆两兄弟之死呢?别人不了解,陛下不会忘记他们真正的身份吧?”宇文甾不屑再打哑谜直接指出:“不是他们取得先皇信任,臣可没这么容易伏杀成功,让陛下趁机成功的除去雷动这个心腹大患。”
一阵沉默,窗外沙沙声响此时显得极为刺耳,司寇长袖下的双手紧握,身躯挺直肌r_ou_僵硬,昏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打下一片y-in影说不出的y-in沉。
“他们是你亲自动的手!”
“可陛下也别忘了我的人当年也都被杀至今不知是谁所为,他们的尸首被雷动劫走,他到死都没有说出他们的位置。”宇文甾说的咬牙切齿,昔日北阙战神雷动接下雷家重任镇守西境威名响彻四国,雷家军所到之处无人敢掠其锋,只要雷动在一天世人便没有人知道他宇文甾。
“你确定他们死了?”
司寇扫过宇文甾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唇角微微下垂眼底深深的不甘。
他哪一点比不上先皇,登基以来事事亲力亲为不敢懈怠,国力渐居四国之首他对得起列祖列宗。
雷动!雷家军!如果当年雷家识时务支持他现在又何须受宇文甾威胁!
“陛下放心,先皇只是个病秧子先太子更是一个五岁小儿,那样的伤绝不会有幸存之理。但是陛下,先皇一派雷家旧部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放弃。”
“你怀疑这一切是雷家旧部与先皇一派?”
宇文甾嘿嘿一笑:“陛下不也这么认为?要不然陛下怎么会将计就计让太子殿下亲征?”
“怪不得忠勇王没有阻止朕的决定!朕知道了,忠勇王若没有他事可以退下。”司寇端坐余光扫向宇文甾一点也不奇怪宇文甾知道他的打算淡淡的道:“忠勇王,朕不希望京都有你回京的消息。”
“陛下放心,毕竟臣与陛下一直都是君臣相合,哈哈……臣等着与陛下共诛j,i,an贼!”宇文甾微愕深深看了一眼司寇,一会儿起身佯装行礼,说完大笑着带着人离开。
司寇像是没有听到他张狂的笑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想什么,良久,他将目光转向宇文甾离开的方向,黑暗中他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先皇一派?雷家旧部?朕当年能除了先皇灭了雷家,如今依旧可以!不论是宇文甾还是那些余孽!
另外,孔泽朝上之言......他是否知道什么?
“回宫!”
几人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开,只留下破败的宫殿矗立在原地见证着一切。
一个月后
大雨冲刷着官道使得泥水四ji-an开来,连带着坐在亭下避雨的一行人都不能避免ji-an上几滴。透过厚重的雨帘亭外的景色显得影影绰绰。
“妄弟……”
此次前往西境虽说是代司寇亲征,司冀昀却没有向朝廷要一兵一卒,领着自己的几个心腹简装而行,而司寇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也就同意了。
他被童方等人护着坐在最里边,目光落在一旁的莫妄身上,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声音喊得那叫一个婉转。
那晚莫妄负气离开,而他也忙于准备西境之行,两人一个月的时间除了从手下之人听到对方消息外一直未曾见面。
莫妄脚下一个不稳身体僵硬冷峻的面容抽了抽,余光扫过司冀昀,谄媚的笑容太过刺目,令他颇有一掌呼在其脸上的想法。
“我们特意选了官道,一路行来很是平静。”
原以为司冀昀前往西境,宇文甾绝不会轻易让朝廷c-h-a手西境一路上断不可能如此平静,这异常不得不令莫妄感到疑心。
司冀昀眸光闪了闪抿唇而笑,起身向莫妄靠去。因为莫妄站在亭子的外侧,面向官道不时的有雨水打过来,他侧身向前靠了靠刚好挡住ji-an过来的雨水,不一会儿衣衫一侧便潮s-hi了。
“九龙山脉出现西俟的兵器胚胎,而且隐藏胚胎的洞x,ue有重兵巡逻......”
司冀昀遥望远处巍峨的山脉眸光转冷接着道:“能够在宇文甾眼皮底下做这种事他在九龙山脉的权力也不小,以宇文甾霸道的性子能让人有如此大权力?”
莫妄一时不语,眼神怔怔地看着他潮s-hi的衣衫,几缕指风从右手而出。一道不可见的屏障瞬时将亭外的雨水与亭子隔开,ji-an入亭子的水顺着这道不可见的屏障形成一个清晰的弧度落下,其中一道指风也不知是莫妄无意还是有意从屏障中激s,he而出。
只见一道雨水化作水剑贴着躲在不远处树下的马匹而过,一声惊呼被惊起的马鸣与雨声盖过。
莫妄深深看了树后一眼,这才将目光转向司冀昀道:“这样岂不更说明宇文甾他勾结了西俟,宇文菲菲的武功也说明了一切。”
“西俟、武林、朝廷三方势力齐聚九龙山脉,宇文甾却突然返回京都,他就这样信任西俟?”
莫妄抿唇不语,宇文甾当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