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低沈的声音,里面明显残留着情欲过后的疏懒和无力。
这是他的声音吗?
迦罗炎夜感到惊恐。
楼清羽从后面抱住他,轻道:"放心,我不来,你受不了了。"
迦罗炎夜一方面很想用力推开他,大声质问他,狠狠惩罚他。鞭笞他!打骂他!因为他竟敢如此冒犯尊贵而骄傲的他!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贪恋这从没有过的温暖。在这个并不比他强壮多少的胸膛里,他与他如此贴近,如此亲密。他们曾经合而为一,他们曾经水r-u交融,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温暖。他想让他更加贴近!他想让他更加紧的拥抱他!
在他离开的片刻有些降温的身躯,再次感到一股熟悉的暖意,源源不断地从身后传来。
迦罗炎夜又羞又怒,推拒道:"你够了......混帐!"
楼清羽低低的笑:"你喜欢的。夜......你喜欢的。"
迦罗炎夜轻轻一颤,想起昨晚这个清雅温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自己耳边呢喃的话语。
"夜,炎夜......别怕......我疼你,永远疼惜你......"
不!不要!我不要人疼惜!我不要!
我只要一个人......一个人就够了......
迦罗炎夜的内心在吶喊,可他的身体,却悲凉的渴望着那人的温暖。
楼清羽将挺立起来的分身c-h-a入他的大腿间,在那并紧的双腿根部来回摩擦。
迦罗炎夜昨晚初次承欢,在他熟练温柔的手法下,加上一点点媚药,简直快要了命。楼清羽第一次发现,当迦罗炎夜那双深邃修长的眼睛掩去锐利的光芒,换上迷蒙的色彩,竟是那样的美丽。尤其是激情的最高潮,璀璨得惊心动魄。
二人昨晚颠鸾倒凤,荒唐了大半夜,此时那红肿微麻的后x,ue怕再经不得冲击,楼清羽强忍yù_wàng,一边在迦罗炎夜的双腿间律动,一边温柔的撩拨他晨起的冲动。
迦罗炎夜一声不吭,只是紧紧握住被角。楼清羽另一只覆上去,纤细的手指包含住他。
两人几乎同时勃发出来,楼清羽在最后一刻后退,s,he在外面,而迦罗炎夜的白浊却喷到他的手上。
楼清羽翻身起来,拿过衣服给他披上,道:"浴室准备好了,我们去沐浴吧。"
迦罗炎夜撑起酸软的身体,没有看他一眼,慢慢穿上外衣,脚步蹒跚的向后屋走。
"为什么这么做?"
迦罗炎夜几乎是跌进浴池的,如果不是楼清羽在后面不着痕迹的扶了他一把,他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酥软的双腿。
楼清羽笑了:"我们是夫妻。夫妻做夫妻该做的事,有什么为什么的。"
迦罗炎夜道:"明明是只老鹰,为何要装成一只鸽子。"
"殿下,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老鹰,也不觉得自己是鸽子。老鹰还是鸽子,端看人怎么看了。"
所以,我活该从一个猎人变为猎物,因为我自己看走了眼。
迦罗炎夜气恼。
这不公平,因为楼清羽给别人看到的都是他想让别人看到的。
可是他只是没有把不想让人看到的表露出来而已,怎么能说是他的错?
迦罗炎夜不能说什么,他自己也是戴着面具做人,从小的皇家教育过早的让他学会了无论面对什么都要不动声色的本领,他又怎么能指责别人伪装自己?可是昨夜......
迦罗炎夜不敢回想自己昨夜的表现。他还记得自己是怎样被yù_wàng击溃,在楼清羽的身下呻吟喘息,甚至、甚至......
迦罗炎夜更加气愤,似乎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情愫困扰,让他看见楼清羽那笑得晶亮的眉眼就感到说不出来的别扭,于是他喝道:"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什么?"楼清羽也下了浴池。皇家的浴池很大,也很舒适,足够他们两个人一起沐浴。
"出去!"迦罗炎夜再次冷道。
楼清羽笑了。失去贞节的少女在chū_yè的早上,情绪总是难以捉摸的。迦罗炎夜也有可爱的一面。
"炎夜。"楼清羽没有出去,反而靠得更近,抓住他在空中挥舞的双拳,"你娶了我,没有问我愿不愿意。我也不知道你为何要娶我。可是终身大事不是儿戏。我虽不是心甘情愿,但若不是一心一意想伴终身的人,我不会碰他,也不会让他碰我。"
迦罗炎夜愣住。
什么意思?
楼清羽道:"也许我某些方面让你误会,让你选了我。可是我是怎样的人,你并不明白。不过也许,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了解。"
迦罗炎夜再次呆滞。
一辈子?那么长,他没想过......
楼清羽从他一瞬的失神中看出来,心里有些失望。他果然并没有把他当作终身伴侣来迎娶。他要的,只不过是一时的利益权衡而已。
迦罗炎夜回过神来,冷道:"可是爱妃昨晚所为......并不像要与本王长久的样子。"
楼清羽轻笑:"怎么会。昨晚得到最大享受的人可是你。让殿下快乐,是本王妃的职责。"
迦罗炎夜更怒,却再吐不出半个字。这种话说一遍就够了,是个男人就没法把它挂在嘴边上。
楼清羽叹口气,道:"我们扯平了好不好?新婚燕尔,不要制气嘛。"
迦罗炎夜欲哭无泪。以为捡了只小猫,谁知是只老虎,被咬了一口,还埋怨自己制气,这什么道理?
罢罢罢,我强娶了你,你强要了我,我们扯平,纯当被狗咬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