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 ,语气恳切:“你犯错了,也承担后果了,现在该结束了。放过自己吧。”
旧友多年,曾经一起逃课打架,也把酒促膝通宵。他说不出太煽情的话,只能拍拍 的肩上。
命运不善,让他们爱上同一个人。
命运也宽厚,叫他俩都尝过同样的甜。
沈之川在酒店门口碰上方显。
方显穿着裤衩背心蹲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要不是沈之川认出了他身上穿的衣服,差点就要以为是晚上出来遛弯的闲汉。
沈之川走过去,方显才看见他:“你们结束了?那走吧。” 他朝沈之川晃晃手里的手机,“我刚才给我们把去伊瓜苏的机票定了。”
沈之川觉得方显有些不大对劲,但当着谢栗和程光的面不好说什么。
在电梯里和两个学生分开,他才是忍不住开口:“你和 聊了什么?没吵架吧?”
方显一听完笑了:“我们两小时候都没吵过架,现在三十了能吵什么。”
沈之川抿着嘴不说话了。他感觉好像因为他的原因,让方显和自己多年的朋友疏远了。但这明明又不是他的错他能说什么呢。
方显似乎看出沈之川在想什么,伸出手去牵住他:“其实我是有点担心他。”
他牵着沈之川从电梯里出来:“上回见面我说话有点冲。后来我想想,觉得自己不该那么说话。我作为朋友,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而跟你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摸出门卡来,刷卡进门开灯,一气呵成,然后猛地搂住沈之川的腰,把人往床上带。
沈之川被猝不及防地拽了一把,仰面倒在床上,紧接着就被方显压住。
方显凑在他脖子边,深深吸气:“其实我挺矛盾的 -- 一方面我心里明白他可能还爱着你,但作为朋友我又希望他幸福。” 他长长地哀叹,“啊 -- 人生好难啊。”
沈之川推他一把,没推开,只好由着他,摇摇头说:“我们十年没有见过面,又不是写,哪还有什么爱。” 他想了想,下了结论,“大概就是愧疚吧。”
方显没说话,只是把沈之川抱紧了。他觉得自己到这一刻,终于松了一口气 -- 沈之川是真的走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沈之川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里约。
后两天是自由议程,本来沈之川还打算随便听听,但既然方显来了,他就改作别的计划了。
程光本来就只定了四天往返的机票,沈之川下午的飞机去伊瓜苏,他下午的飞机回国 -- 这人是个老婆女儿迷,根本舍不得出远门。
倒是谢栗是买了满打满算的五天往返,到时候跟着另一个老师一起回国。
东西收拾到一半,同事来敲门。
“我学生好像是把护照丢了。” 同事一脸急色,“我们想报警让警察帮忙找找…”
方显从沈之川背后探出头来:“不用白费劲了,有这个功夫不如直接联系大使馆吧。”
沈之川努力克制住了当面翻白眼的冲动,他前两天说了什么来着?
方显帮这对师生联系了一个华人出租车,直接带他们去大使馆。
沈之川走之前,又把谢栗叫到自己房间来,从吃喝出门到人生安全,仔仔细细地叮嘱了一遍。
他说到最后,自己都发愁:“我怎么这么不放心呢,你要也把护照丢了怎么办?干脆你现在改签,跟我们一块走吧。把你放在这我太c,ao心了,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怎么跟谈恪交代?”
谢栗才不想去给自己的老师当电灯泡,疯狂摇头,拼命保证,就差指天发誓:“老师我保证我一定好好的,绝对不出幺蛾子。”
方显也过来劝他:“谢栗都这么大了,他肯定能照顾好自己。再说他有一个爸就够了,两个爸也太多了。”
沈之川瞪他。
谈恪知道沈之川撇下了学生自己出去嗨皮,立刻就坐不住了。
“ 还在里约,” 谈恪在视频里说,“我叫他多照顾你一点。”
谢栗满脸都写着拒绝:“我不要啊 -- 陈老师他们还在这里呢,老师也拜托他们照顾我了。再说我真的能照顾好自己。”
谢栗说不上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知道了 是谈恪的师兄,所以他总是有点怕这个人。
谈恪不再勉强他,只是语气一沉,说起另一件事:“你回来的时候,肖助理会叫司机去接你。到时候我不在兰城,你自己再家住两天好吗?”
谢栗乖巧点头:“你还要出差吗?”
“不是。” 谈恪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我去一趟坎儿城,给我妈迁坟。”
作者有要说: - -
过年了,方显来发红包。
程光:谢谢师娘。
谢栗:???师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程光:不啊,他自己说的。
谢栗回家。
谢栗:谈恪,你知道吗,你的兄弟变成姐妹了。
谈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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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 b,赛百味的一种馅料,是三种香肠混合成的(有点咸)
*店员问切开吗,方显说切开。因为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有点相似,学过其中一种语言的人能勉强理解另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