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也不勉强你喜欢他,他脾气不好,在有孩子之前你多忍着他些,把他当个孩子看待,不要同他一般计较……”
“虽然奥斯顿——但,你只要生下了孩子,那个孩子就会是帝国未来的皇储,到时候你将拥有无上的权利,母后和母后背后的势力都是会站在你这一边的……”皇后轻轻拍着他的手,不住给他画着大饼,毫不避讳的对阮棠释放着她的亲近:“到时候,你,我,还有我未来的孙儿便会是整个帝国最尊贵的存在……”
“到时候,你想如何母后都不会拦着你的。”皇后话里话外,具是催促着阮棠婚后赶紧生个孩子,就连一丝一毫对自己长子的关切也无,甚至默许了阮棠在生下她的孙子后可以出轨。
她是皇后却也是个oa,深知就自己长子那个样子,就连自己看了也是嫌弃,是不可能有oa看得上的。
阮棠之所以答应和奥斯顿结婚,还表现出了十分乐意的样子,为的大概不过就是背后所代表的权利罢了。
因此,她不惜余力的给阮棠画起了大饼来。
她从不在意奥斯顿这个儿子,想要的只有一个融合了她家族血脉和皇室血脉的孙子罢了。
只要阮棠能够给她这个孙子,她压根不在乎自己儿子的死活,哪怕阮棠以后要奥斯顿消失,她也不在乎。
阮棠听着皇后凭空许诺地诸多大饼,做出了一副期待顺从的样子,连连顺着皇后的意思应声,显然一副听话木偶,且十分向往皇后给他画得大饼的样子。
直到皇后说得满意了,才放了阮棠离开。
阮棠离开皇宫的时候,遥遥回望了那高耸的宫墙一眼,回想着皇后看似温柔和善的模样,却是心下一凉,就连这尊贵人物说得话,一个字也没有信。
心下莫名的就是为自己未来的那位丈夫奥斯顿公爵感到了些许悲哀。
不过,悲哀过后,就也什么都没有了。
他就连他自己也是自顾不暇了,又哪里能够管得了别人呢?
……
阮棠和奥斯顿的婚期转瞬即至,奥斯顿虽然是帝后长子,但因为他凶名远播,且有神经病传言的缘故。
对于这场婚事,皇室没有选择大c,ao大办。
不是不想,而是怕奥斯顿当众发疯,令整个皇室蒙羞。
阮棠对此没有意见,因此皇室在登报公布了阮棠和奥斯顿公爵结婚的消息后,直接让婚姻管理局的人将两人分别在结婚协议书上签了字,进行了公证。
阮棠便算是和奥斯顿结了婚,正式成为了奥斯顿公爵的伴侣。
皇室到底是皇室,虽然为了避免奥斯顿公爵现场发疯取消了婚礼,简化了一切程序,但为了给阮鸣元帅面子,也为了向整个帝星贵族圈公示阮棠以后的身份,皇后仍是选择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宴。
邀请了整个帝星的皇亲贵胄和数一数二的世家贵族前来赴宴。
整个宴会从下午四点开始,持续到晚上十点。
身为阮棠伴侣和这场宴会另一个主角的奥斯顿公爵一直未曾出现,倒是帝国尊贵的皇帝陛下简短的露了一面,表达了自己对于阮棠和奥斯顿婚姻的祝福,又在众人面前演绎了一番与皇后伉俪情深的场面戏,方才离开宴会现场。
皇后一直陪在阮棠身边,带领着他以新的身份,再一次认识了这些他早就认识了的贵族们。
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们面上微笑着恭喜他新婚向他问好,但阮棠却看得出,他们心底都在嘲笑自己。
但阮棠自己却混不在意,对这样的情况适应良好——
只安安静静的陪在皇后身侧,以儿婿的身份陪他周旋。
他不是因为爱情而走入婚姻的,嫁的也不是一个正常人,因此对于眼下的状况,他既不觉得失落也不觉得难堪,非常的镇定自若。
直到婚宴结束,阮棠被皇后派人往奥斯顿公爵府邸送去。
人们四散回家,才去除了自己脸上虚假的笑容谈论起了阮棠的这桩婚事。
阮棠混不在意,但参加了这场独自一人婚宴现场的人,却没人觉得他混不在意,皆是觉得他是在强颜欢笑,强装欢喜,一离开皇宫就私下悄悄谈及了阮棠和奥斯顿公爵这桩荒唐而又丢人现眼的婚事。
有人觉得他为了权势地位出卖自己的婚姻是咎由自取,有人觉得如此美人,虽然作了一点,恶毒了一点,但就这么跟一个喜怒无常的残疾疯子结婚了,实在可惜。
“真可怕,这个阮棠为了权势地位可真是连命都不要了,奥斯顿公爵是个什么人啊,死在他手里的oa,就算是犯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这还是皇室刻意压着消息,实际上谁知道他有没有杀过普通人,整个就一残暴不仁的主儿……这样的alpha他也敢嫁……”
“啧啧,这奥斯顿公爵虽是个疯子,但明摆着就是不喜欢他,否则又怎么能就这么把他一个人丢在婚宴现场唱独角戏呢?”
“我就没见过这么寒碜的婚礼了,真是丢人……”
“大家可别笑这婚礼寒碜了,落在那一位的手里,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活过一个月呢?”
“那也是他活该。”
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沈墨之的眉心不自觉就是皱了起来,回想起阮棠这个曾和自己订过婚约的oa和他刚刚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下不知为何就是有些酸涩发闷。
他不喜欢阮棠,更是厌恶他假冒自己的救命恩人,将错就错和自己订下婚约企图鱼目混珠的行径。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