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喝了一口水,说了一句没事,然后放下碗筷。
确定沈余就是呛到了,沈老娘放下心,“儿啊,你吃饭怎么吃这么多一点,吃饱没?”
“饱了饱了。”
慕景见他不吃了,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将碗里的饭扒光,沈余问,“吃饱了没?我给你添饭。”
慕景吃了两碗,已经饱了,于是摇摇头,“饱了。”
沈余站起身,“那我们走吧!”
“嗯。”
“娘,我送送慕景。”
“慕景,不再吃点?啃点大骨头。”沈老头还想招呼慕景再吃点,现在沈老头可是一点都不怕慕景的了。
“不了,我就先走,明天再过来。”
“那你慢走,路上黑,小心点。”
“嗯!”
“娘,这是啥?还金灿灿的,别是金子做的咧!”沈宋氏说着就想动手,这次被沈老娘一手被拍开了,她也怀疑是金子做的,深怕给碰坏了。
“娘,这是给你买的簪子,下面的小葫芦是用金子做的,绿叶用的是翡翠,主藤蔓还是银子的。”
尽管儿子这么说,沈老娘还是一把把盒子收了起来,哎哟,金子做的,这可老值钱了,可别给碰坏了。
“娘,什么样的?给看看。”
沈老娘赶紧把盒子朝自己面前一拢,开始分东西,“看什么看,老大家的,你也拿一只,这是给立春的,留着当压箱礼了,可别给吞了。”
“谢谢娘!”听到后面的,沈刘氏赶紧说,“哪里能啊?这都给立春留着。”
她说的也是大实话,如果是以往,说不得会暗自扣下,但是家里条件好了,也不差这簪子的钱。同时也想着,小弟一个大男人都知道给闺女买簪子当压箱礼,她这个亲娘还什么都没给买。这么一想,实在不该,明日是二弟妹干家务,她决定带大闺女去镇上看看,也给填两件好物。
“老三家的,这是你家谷雨的。”
分到最后,沈老四家没有闺女,沈老娘就说,“老四家的,回家闺女还没有出世,我给先收着,等生了闺女,我再给你。”
当了一回陪跑,沈江氏心情有点低落,听见沈老娘这么说,她哪里有不答应的,点点头,“麻烦娘了!”
“散了,散了吧!”
沈余跟慕景在外面磨磨蹭蹭半天回来,堂屋就剩下沈老头了,沈余问,“大家都去睡了?”
“去了,你也洗洗,早点睡,你发财叔家明天打鱼,你也去看看。”
“哦!”
……
沈发财打鱼这个事儿在沈村算得上个大事儿,女人小孩儿都围着看热闹,自觉水性不错的男人们都拿着自家的稻桶下去帮忙。
除了沈余和沈老大,沈家的几个兄弟都下去帮忙了。
沈余陪着沈老娘,就站在岸上看着,旁边走过来几个跟沈老娘一般年纪的妇人,看见沈老娘就往这边凑,“二嫂子,出来看热闹哇?余小子也在?不下去水里玩?”
“八婶子,四婶子,大婆。”沈余一一喊人,都是同一支的人,跟沈老头堂兄弟的关系,“不去了,我不太会水。”
“嘿,忘记了,余小子是个旱鸭子。”说着八婶子就笑了起来。
“哎哟,老二家的头上是不是带了个银簪子?”四婶子眼尖的看见了沈老娘的不对,沈余家有地有人,家境要说不好但是有村里最多的地,要说好,一年r_ou_都吃不起几回。但是沈四婶他们家就不同,地不多,但是是村里最富裕的几家之一,就是要说家产,沈村长也没有他们家多,原因就是她儿子有出息,娶了镇上一家酒肆老板的女儿,常年都在镇上帮忙打理生意。所以她手里有一些好东西,心气儿难免会比较高。
要说她为什么会注意到沈老娘头上的银簪子,还是攀比心作祟。她儿子前阵子给她带了个大镯子回来,她就爱戴着到处显摆,见人就这么来两句,多少坏心是没有的,就喜欢看见别人羡慕的眼神,所以她会习惯性看人头上和手腕上有没有戴首饰。
由她这么一说,其他两个也瞧见了,“哟,不是银的吧!我怎么瞧见好像是金的。”
沈老娘心里自得,面上可没有表现出来,“簪子是银的,上面的葫芦是金的,就这么丁点的,不当事儿。”
“嚯,二嫂子你不得了了,好歹是金子呢?你看看我们村里,谁家有金子带,快说说,谁给你买的?”八婶子朝沈老娘促狭的笑笑,“别是二哥给买的吧?”
“我看八成是,我可听说了你家卖蘑菇赚了不少钱,现在这么一看,果然不假,连金子都能戴上了。”大婆的语气酸溜溜的,眼睛一直往沈老娘的头上瞧。
沈老娘一听,这可不得了,这几月来跟她拉家常的大嫂子二婶子的人不要太多,这语气她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可不敢由着大婆继续说下去,她敢保证大婆接下去八成是也是跟着种蘑菇,于是她说,“你们可说错了,这可是我家余哥儿给买的,美味斋的那个什么香菇酱吃过没?就是我们家余哥儿捣鼓出来的,那老板给了我们家余哥儿一笔银子哎,这孩子孝顺,拿着银子就给我买了这么个簪子,不光我呀!就连家里的几个丫头的都没少。”
四婶一拍巴掌,“原来这香菇酱是你家余哥儿做的呀!卖了多少钱?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们家铁生给我们家带了一罐子回来,说是花了300文,还只两斤的量,惜着吃呢,还是给吃完了!”
沈老娘心肝乱跳,一罐子300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