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本来嘈杂交谈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停下,朝着门口看来。背对着门口的仇经纬边回头边扬高声音说道:“解董,您可算舍得来公司露——”他的声音滑稽地停下,扭到一半的脖子也僵住了。
仇行反手重重关上门,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仇经纬,冷冷问道:“露什么?”
仇经纬呆住,然后猛地站起身:“仇行?!”
室内安静得可怕,刚刚还谈笑风生的人全都不敢置信地看着仇行,像被掐住了脖子的j-i一般,身体僵住,脖子前伸,眼睛微瞪。
解扬欣赏着众人的表情,舒心地笑了。
演了这么久才成就了现在这场好戏,效果不错。
仇行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眼神里牵着解扬上前,把解扬按在董事长位上,自己站在位置前,居高临下地扫一遍所有人,冷声道:“我记得股东大会是半年一次,这还没到时候,你们怎么都聚到一起了?”
众人回神,僵硬地换着坐姿,互相交换视线,表情惊疑不定。坐在席位末尾的刘江正对着仇行,满脸见了鬼的表情。
在场唯一一个金发外国女人最先出声,表情难掩激动,问道:“仇,你没事了?”
“丽贝卡。”仇行看向对方,表情缓和一些,解释给丽贝卡,也是解释给所有人听,“没事了。我前段时间做了手术,今天已经正式出院。”
众人如遭雷击。
手术?什么手术?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仇行……不少人这才注意到仇行头上的疤,表情大变。
丽贝卡也注意到了仇行头上的伤疤,确认问道:“手术?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吗?”
“是,基本上已经康复,接下来只需要静养。”
基本上已经康复。
众人的表情越发j-i,ng彩,好些人甚至软靠到了椅子上。仇行康复了,康复了……怎么就康复了?不是在车祸中重伤,一直吊着命,快不行了吗?
回答完丽贝卡的问题,仇行再次扫一遍在座所有人,沉声道:“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是为什么要召开这次股东大会吗?还有,”他对上刘江的视线,“大舅,你怎么在这?我听说你还带着媒体去过医院,你想做什么?”
刘江面皮抽动,手紧握着拐杖说不出话来。
仇行又看向依然站着的仇经纬:“还有堂叔,听说在我治疗期间,堂叔三番两次带着人来医院干扰医院的正常秩序?我提前安排好了代理董事长,提拔了你们自己选举出来的两个副手,我的代理董事长甚至才刚帮公司拿到了一个大项目,可以说荣鼎一切安好,所以到底是什么让堂叔你那么不放心,频繁去医院闹事?”
仇经纬哪里答得出来,从见到仇行的那刻起他就彻底乱了。
怎么会这样呢?仇行为什么会出现?而且还、还这么健康?!
他不自觉看向仇行身后的解扬。
解扬见仇经纬看过来,缓缓勾唇,抬眉朝仇经纬笑了笑。
仇经纬像被重拳打了一下一般,混沌的大脑猛地清醒。他快速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看一眼眉眼冷冽、气色虽然略显苍白但j-i,ng神气很足的仇行,又看一眼四周这段时间被他拉拢说动、之前还踌躇满志,此时却面色灰败的高层和股东们,腿上一松,坐回了椅子上。
上当了。
大家都上了解扬的当。
一段监控画面,让他们深信不疑仇行出了车祸。解扬的憔悴、早退和封锁医院,让他们进一步确定仇行肯定出了大问题。再到后面流出的仇行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照片……一步又一步,他们明明什么实锤都没拿到,却开始深信不疑仇行的病危!
解扬只是制造了一些云山雾罩的假象而已,他们却轻易上套,主动交出所有底牌,一脚踏进万劫不复的陷阱!
他们一群人,居然被一个小年轻耍得团团转。
太荒谬了。
仇经纬又看向仇行。
仇行没事,仇行没有要死,他甚至在大家以为他快死了的时候去做了手术,彻底康复。
彻底康复,这代表着仇行会在荣鼎董事长这个位置上坐上十年、二十年……那他们还有什么好折腾的?仇行就是荣鼎的定海神针,是所有合作者最信任的管理人,是投资商们最看好的c,ao盘手……已经没有挣扎的余地……不、不能就这么输。
仇经纬艰难稳住表情,试图解释:“我去医院并不是闹事,是以为你出了车祸,担心你的安危,解董一直对你的健康问题含糊其辞,我只是想见见你。”
仇行冷笑:“含糊其辞?我不信解扬没有告诉过你我很好和我不方便接受探视,现在解扬的微博主页上还挂着他表示我一切都好的消息。至于车祸,我记得警方当时就出了公告,明确说过受伤的不是我。堂叔,白纸黑字,你看不懂吗?”
看懂了,但谁知道那些居然都是真的!
仇经纬还想说什么,却被仇行打断。
仇行再次扫一遍在座的所有高层和股东,问道:“我最后再问一次,你们是为什么要在我仅仅离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临时召开这场跨国股东大会。诉求是什么?”
所有心里有鬼的股东纷纷低头,不敢直视仇行。
丽贝卡见状代为回道:“他们想撤掉解董的职位,重新选一位代理董事长。”
“撤掉解扬的职位?”仇行沉眉冷眼,“理由呢?你们要撤掉解扬的理由是什么。公司有规定,除非代理董事长有重大过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