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川闭着眼，抖着声音说：“不要告诉我刚刚拉小提琴的那个人是它。”
似乎是为了回应他的问题，拉着小提琴的人僵硬动作，仿佛提线木偶。转过头后缓缓张开了嘴。
突兀响起的男声里毫无感情。
“救救我。我的皮肤被那个女孩扒下来做成了人皮纸，夹在了那边几个画板中的其中三个。”毫无感情的语气里带上几分央求，“你们能不能帮我把那些人皮纸拿回来？”
教室前面确实摆着几个画板。
苏落大致扫过一眼，发现被夹在画板上的纸张完全一致，r_ou_眼根本分辨不出来那些是由人皮做的。
虽然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没得选择。苏落犹豫一瞬，还是出声问：“如果选错或者不选，会有什么后果？”
男人声音掺上了y-in冷笑意，“那个人会被我扒掉皮，做成人皮纸，然后和我一起，永远留在这个教室里。”
苏落：...这明明没得选。
教室前总共有五个画板，这意味着他们需要从这五个画板里选出三个。
苏落选择了位于正中间的一个画板。
接下来是石大川。
石大川面色白得几乎要和画板上的纸一个颜色，他犹豫了一瞬，最后选择了苏落右手边的一个画板。
傅承流是最后做出选择的。
他犹豫走到苏落左手边的画板面前，抖抖索索的拿起了画板旁边放着的画笔。傅承流咬着嘴唇，“哥哥，万一选错了怎么办？”他无辜眨了眨眼，“我好害怕。”
苏落：“......”队友戏瘾太重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没事，我们应该不会选错。”苏落压低声音，解释说：“漫画里有提到小女孩一个习惯，说是她不喜欢在靠窗和靠门的地方画画。除了那些地方，就只剩下正中间的这三本位置了。”
似乎惊讶于他们这么快就下了决定，血r_ou_模糊的人沉默半晌，开口说：“我改变主意了。现在你们不单单要取来人皮纸给我，还要在纸上画出令我满意的纹身。”
苏落：“？？？”画纹身？
漫画里并没有和纹身有关的剧情啊。
察觉到石大川投来了求助目光，苏落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应该画什么。
那个人只给他们十分钟时间。
苏落提着笔沉吟半晌，末了几笔画下一个简单图案。
十分钟过去以后，那个人要求他们从右到左依次把人皮纸递给他。
最右边是石大川，苏落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也没看清楚他画的是什么，只看见他走路时双腿都在打哆嗦。
石大川把纸放到了那个人面前。
因为已经被扒了皮，苏落也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只能依稀看见从那个血r_ou_模糊的人身上依稀飞出什么东西，飞到了站在一旁的石大川身上。
他惊呼出声，整个人都被铁丝绑住。
什么结果不言而喻。
苏落取下自己的纸，准备递过去。
“诶，哥哥。”傅承流伸手拽了他下，“你画的什么啊，让我看一眼。”
被前面那个扒了皮的东西盯得紧，苏落匆忙中只歪了下身子，把手里的画纸向傅承流的方向倾斜了一个角度。
也不知道他看见了没有，少年似乎怔愣几秒，脸上瞬间变换几个表情。最后收回目光，一副努力憋笑的样子。
苏落也没再管他，走上前把纸张放到了那个人面前。
被扒了皮的男人：“......”
不同于之前石大川的一眼出结果，男人沉默半晌后问：“这是什么？”
苏落：“这是头猪。”
被扒了皮的男人：“？？？？”
“这是头猪，但不是一头普通的猪。”苏落一本正经解释说：“他的名字叫小猪佩奇，呃，很多厉鬼都会纹上这个纹身。一般纹这个的都是大佬。”
“是吗？”男人似乎很感兴趣，它点了点头，“我喜欢这个纹身。”
傅承流：“噗。”
男人说：“还有最后一个人。”
傅承流脸色苍白，拿过画纸走了过去，似乎很是害怕的样子，他把画纸放在那个人面前，旋即后退数步。
血红色眼珠转了一圈，男人冷声说：“你作弊。”
“我没有。”连说话时的声音都在颤抖，傅承流委屈说：“我虽然和哥哥画的很像，但我画的不是小猪佩奇，是它的弟弟乔治。”
男人：“这难道不一样吗？”
“不一样啊。”傅承流同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拥有了小猪佩奇，你再拥有了它。你就差不多拥有了社会一家人，你会成为厉鬼中的厉鬼，大佬中的大佬。”
男人：“......”好像有点道理。
在旁边默默吃瓜的苏落和石大川：“......”
苏落是没什么太大感觉，毕竟自己就是这么糊弄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