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秦征还是不肯放弃,竟然如此拐弯抹角地安排人监视自己,无聊地撇了撇嘴,季岚川倒是很好奇对方为什么没有采取强硬措施。
毕竟他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大学生,就算顶了个“秦子珩男友”的名头,秦三爷也能有一万种方法收拾自己。
唉,男人心、海底针,既然躲不过去,他莫不如和秦征搞好关系?白时年有主角光环加持,他怎么也得讨到“公公”的支持。
有一搭没一搭地搅拌咖啡,季岚川被自己脑补的公公逗笑,和自家老板沟通完毕的赵卓收好手机,正巧看到青年靡丽的笑颜。
怪不得能让秦子珩把人带回老宅,这个季岚长得可真是祸水,就凭这脸和身段,哪怕只是坐在那儿当花瓶,都会有无数人愿意为他买单。
可还没等他上前夸赞几句,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就突然接近了对方。
“季岚?”
惊讶地回头,季岚川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上白时年,两人长得太像,光是站在一起就会引来旁人的关注。
就是他、就是这根妨碍自己与阿珩的毒刺。
掩饰住眸中过于外露的情绪,白时年又道:“听阿珩说你最近在生病,怎么样、身体好一点了吗?”
和前世不同,在知道“季岚”最看重什么之后,他轻轻松松便能将对方打得丢盔卸甲,就像现在,见青年将手指捏得死紧,白时年嘴角立时勾起一抹不甚明显的弧度。
重活一世,居然还在为了一个男人争来抢去,余光没看见赵卓的身影,季岚川卸下伪装、懒洋洋地松手抬眼:“白少爷好像很讨厌我?”
惊疑不定地看向对方,白时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季岚,前世他和季岚交集不多,若不是后来阿珩总在吵架时拿他和对方比较,白时年根本不会把这个上蹿下跳的小丑放在眼中——
反正对方每次针对自己的y-in谋,最后都会变成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闹剧。
然而时间会将所有不美好的记忆自动淡化,明明只是一个爬床的替身,却在死后被阿珩时常念起,白时年是天之骄子,又早已习惯被恋人十数年如一日地捧在心尖,这种奇耻大辱、又叫他如何能够接受?
更何况,要不是因为和阿珩吵架,他又怎么会没看红灯被车撞死?
“要装就装的像一点,这样可勾不回阿珩的心。”重生不是换人,白时年还是原著中的那个主角,季岚川瞧着对方惨不忍睹的演技,忍不住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细嫩的手心被人不轻不重地撩拨,白时年一愣,低头对上青年笑盈盈的眼:“怎么样?要不要我告诉你、秦子珩在床上喜欢什么姿势?”
“你不要脸!”
愤怒地甩开对方的左手,一直被白时年压在心底的恐惧终于爆发,虽说前世阿珩说过他没抱过别人,可是万一呢?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小白脸,真的没有爬过阿珩的床?
两世的记忆不断交错,白时年脑海里乱哄哄地响成一片,等他回过神来,季岚身前已经站了一个他不认识的高大男人。
居然还敢背着阿珩偷人!想起对方那些劣迹斑斑的过往,白时年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他刚想开口挑明“真相”,却发现周围人看他的目光不太对劲儿。
原因无他,刚刚被他甩开的青年,此刻正装模作样地捂着自己根本没撞到的左手抿唇。
“少装可怜!我根本就没用力!”
既然被称为王子,白时年骨子里自然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高傲,哪怕是前世的阿珩,都不曾让他对这个贱人认错。
“白先生自重!”一把抓住对方想要拉扯青年的手腕,赵卓不悦地皱眉,他只替三爷做事,对秦白二人的交情并不在意。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勉强地勾动唇角,青年隐忍的表情分外惹人怜惜,似是受不了这样的辱骂和指责,他起身欲走,好巧不巧露出了自己红肿的手背。
第11章
虽说以示弱来反击这种方式不够酷炫,但成功说出白莲花经典台词的季岚川表示这招超赞,从某种方面来讲,他的确是个热爱搞事的戏j-i,ng。
原主皮肤娇嫩,用力一揉就能红成一片,见“事实”摆在眼前,白时年愕然无语,一时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让对方撞伤。
“松手!”
愤愤然挣开赵卓的束缚,白时年不欲再与这两人纠缠下去,早知如此,他就该叫上阿珩,让对方也好好看看这小妖j-i,ng放|荡不堪的真面目。
情敌灰溜溜地退场,季岚川也准备收工回家,看在自己倾情演绎一场好戏的份上,真希望赵卓能在秦征耳边吹吹风。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白月光》的原著中,秦征和白时年这对“公媳”的关系着实一般。
这家咖啡馆并不是什么高级会所,白时年也是派人留意季岚的动向才能这么快追来,店员们不认识在富人圈里赫赫有名的白少爷,只觉得那个受了欺负的小美人格外可怜。
眼见对方要走,一旁的服务生连忙送上包好的冰块,赵卓上前一步,抬手拦住了青年的去路:“我们谈谈。”
拜托,为情所伤的小可怜现在不适合谈公事好吗?
低声对服务生道谢,季岚川将冰袋贴上手背:“这合同我没兴趣,赵先生还是另请高明吧。”
似乎是动了真火,青年再不复刚刚温和软糯的模样,他绷紧嘴角,摆明了是不想和对方多谈。
虽说直属秦征麾下,但赵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