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再停留,将面包用白布裹了裹,带上门离开了。颜元捧着牛奶抿了口,还是温的。他喝了一半,把剩下的递还给沈桉容,“也就是说昨天晚上触发了剧情,从今天晚上开始,难度就会增加,想要在晚上出来不会再那么容易。”
他们走到二楼,先去探望一下许可可,不知一晚上过去他怎么样了。这里给病人提供的食品难以下咽,水是生水,没有经过任何过滤;黑面包已经发干,敲击上去嘣嘣作响,几乎咬不动。
“嗯。”沈桉容把剩下的喝完,杯子随便放在了垃圾桶里,却发现垃圾桶里并非空空如也,除了他刚丢进去的玻璃杯,还有一封开过的信。
亲爱的哈森德主教:
我很高兴能够收到您的邀请函,在看见您的字迹那一刻,我就在幻想与您的初次见面。
您的美好与神圣遮住了世间万物,让我分不清白天与黑夜,只想沉溺其中。
您不介意被舍弃的我,反而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感恩您。
如果您愿意,我可以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奉献给您。
期待与您的会面。
爱着您的 伊莱恩·德诺
这是伊莱恩的信,可为什么会被丢在这里?
“我们可能有哪里推测错了。”颜元抿了抿唇。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奉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伊莱恩要把什么给哈森德?他本来以为这里的医生都是应聘筛选,可现在看来,很可能全都是哈森德亲自邀请的。一直到现在主教就没有再现过身,包括今天早上的祷告也取消没有正常进行。
现在审讯室没有被使用,跟在弗基身边的那两个女护士便坐在值班室里。两人对视一眼,猫着腰溜了过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没有锁,沈桉容隔着门板听了一会儿,里头没有任何动静。
凳子上还残留了些余温,哈森德主教似乎刚刚才离开。这里摆放着各种医学方面的书籍,有些乱糟糟的,一副被翻乱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模样。桌子上摆着一瓶镇定片,玻璃花瓶里c-h-a着一束已经枯萎的花,还有一个卡过去的相框。
颜元把相框翻开,看清了照片的模样后手稍稍抖了下。
“……沈桉容,把昨晚的照片给我。”
两张照片摆在一块,确定了这正是哈森德的父母。昨晚的照片上他们笑得非常幸福,现在相框里却死相惨状。他们眼眶空洞,明显是被挖去了眼睛,头对着头被摆在一块,笑容僵硬,细细看了才知道是被针线缝起了微笑的弧度。他们手被强行扭曲摆出了一个爱心的模样,而哈森德躺在两人交叠的手臂上,脸被划去了看不清长相。
前后两张都是全家福,却对比诡异。相比起来,后面这张明显是受到了哈森德的喜爱,才会被珍藏在相框里,摆在办公室最触手可及的地方,也是保存了他们死时的模样。
“元元。”
沈桉容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又是从桌下的垃圾桶里掏出来的。颜元把那看上去让人心里发毛的相框重新卡了回去,凑过来看了眼沈桉容找到的东西。
这是一张医院病症诊断书,只不过名字前被撕去了一部分,重要信息倒是都保存了下来。
306医院
性别:男
年龄:36
\哈森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