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不是故意的。”
“只是这上天选中了我们,有时候备受青睐总是这么让人无法决绝。”
唐瑜:“你为什么这时候还在扯你那套天命之子的理论,你就不怕你被公爵挂到城堡上面当旗帜吗?”
叶景表情很无辜,“为什么要挂我?我们都喊鱼哥了,以后我们就是鱼哥手下的第一马仔团体,公爵怎么可能还对我们出手?”
唐瑜:“……”
祁鱼:“……”
谢韶满意点头:“说的不错。”
在了解了谢韶辉煌的作死经历和曾经祁鱼他们的过关过程后,以叶景为首的玩家团体选择纳头就拜,蹭着祁鱼沾沾光,试图感受被大腿带飞的快感。
于是,祁鱼第一次成为了整队玩家名义上的老大。
祁鱼:“……”
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想要这么一群被楼下来自未来世界的妹子们熏染地一口一个绝美爱情,cp至上的马仔。
也不知道他们是经历了什么,不是说好去套消息吗?为什么回来之后一副被塞了一肚子安利的样子?
谢韶倒是笑眯眯的,看起来脾气很好。
玩家里恰好有一个专业学的就是机械工程的,大件的东西修不来,搞搞喇叭这种小东西还算顺手。在他的努力下,疯狂循环的广告喇叭机终于闭嘴,沙沙声后一个和游戏声音有点一拼的机械声冒了出来。
【……欢迎使用……广告喇叭……您有三个可以免费提问的机会,请提问。】
捧着喇叭的那个玩家手一抖差点把它直接砸地上去了,看见大家都转头看着他,他苦着脸解释道:
“这声音实在是有点吓人,我还以为是游戏又冒出来了。”
一般来说,游戏冒出来就是给任务或者催完成任务,对这个有心理y-in影大家都能够理解。其余玩家跟着点点头:
“这声音是和游戏的差不多,乍一听见我还以为是游戏跑过来做兼职了呢。”
“……这个好像就是游戏啊。”
“就是什么啊,一看你就是对它的声音没有深刻的记忆,游戏的声音还要更年轻一点,听起来更恶魔。反正我每次听见它给我掐着时间倒数我还有几分钟,我就觉得它肯定在屏幕后面笑得很开心。额……这个开心,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真的没有!”
说的太开心,差点踩到被记仇边缘的玩家在最后关头醒悟过来,非常有求生欲地解释了一下。
有玩家唏嘘地拍了拍他的胸口,大家伙看起来都很委屈。
跟着一个爱记仇的上司,随时要防止自己祸从口出,对有些比较碎嘴的玩家来说,真的挺难的。
你看看论坛那边,明明可以纵情辱骂,但是太久不c,ao作,连骂人技术都退化成你这个可恶的小猪猪了。
真的,玩家过得真的很难。
不过,n们过得也很不容易。
祁鱼转头看了眼谢韶,他正低着头认真地给他磕瓜子,确切地说是一种类似瓜子一样的坚果,长得圆圆扁扁的有点像西瓜子。要把它的果r_ou_弄出来不太方便,但谢韶还是弄得很认真,边上的小碗里,白生生的果r_ou_已经覆盖了一个底,正等待着堆积成小山然后被喂给祁鱼吃。
这种能吃的果实还是谢韶找到的,他自己夸自己机智,说找到了一种贼好吃的瓜子。以前都是被其他人拿来喂马,但是他让人炒过之后味道就贼香,还做出了椒盐和五香味道的。
现在这种瓜子已经成为他城堡的一种特殊产出,远销出去为他的小金库赚了很多小钱钱。
谢韶之前还嘚瑟说,那些道具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简简单单,只要花钱钱就能买到。他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买了一样好东西藏起来准备给那个偷亲了他一口就跑的人当礼物了。
但是要礼物之前得给个亲亲才行。
礼物还没来得及去看,亲亲也没来得及给。但当时,祁鱼是很想抱一下谢韶的。
对于他来说,离别只是从副本出来后的那几天,甚至连亲吻过后那种害羞的感情都还没来得及消除,但在谢韶这里,他却已经等待了很久。
几个月,几年,尽管宋清说游戏会给他们加快一点时间,但对他们来说,那种等待的漫长感一直存在的。
祁鱼甚至都能够想象出瓜子的前因后果,谢韶闲的无聊,到处转悠然后发现了这种拿来喂马的种子,炒一炒发现还挺好吃,折腾着调整味道说要等他来给他尝尝看。
他不想让他再这么等。
这么想着,祁鱼非常顺应自己的内心,对喇叭提出了问题。
“怎么样才能让谢韶脱离游戏。”
谢韶一愣,手上正剥着的那个瓜子一抖,掉进了碗里。
他想说些什么,张嘴想了几秒又实在是想不出来,脑子一片空白。只好抬头看着祁鱼,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喇叭,语气缓慢却又清晰地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怎么样才能让谢韶脱离游戏。”
脱离游戏,这四个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了。在成为n的时候,他就是那个最冷淡也最冷静的人,也许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够保留最多的记忆,不像是宋清那些傻子一样,被洗干净脑袋塞进一份副本记忆后浑浑噩噩地跟着游戏转。
他曾经觉得这样的自己挺好的,但是现在突然就有些羡慕宋清了。
因为清醒,所以他知道祁鱼问的这个问题的答案,结论几乎是不可能。
下一秒,喇叭还带着点沙沙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