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的瞧著利用自己种族技取出来的「眼珠」,完美的如同艺术品。
他献宝似的朝後头又出现的同僚递出手,「你看我弄出来的成品多出色。」
「没救了你。」同僚不屑的瞟他一眼,从他手里抓过那个只剩几口气的孩子,开始替他处理空了的、不断淌血的眼窝,再打上几种刺激体能的治疗药剂後,把他抛回应该在的玻璃圆棺内,转身去把死掉的另一个孩子拖出来。
「又死了一个,太麻烦了,他们居然这麽不坚强。」
「没办法,就是这麽弱小的生物啊!」
两个人说笑几句後,不管不顾其他玻璃圆棺中,那些孩子憎恨的眸光,肩并肩的对著其中一个手上捧著的蚌族漂亮眼珠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著实验计划,没过多久,他们消失在门外。
失去踩踏的重量,浅浅的血海上最後一丝涟漪消失。
「有一天,我会把他们都杀死。」
那个失去眼睛的孩子,痛醒过来的趴倒在地,认真的告诉自己。
「还有人鱼,都是他们这一族还没灭绝,我们才会如此痛苦。」
他按著痛到无法昏睡,失去眼珠的空洞眼窝,语调疯狂的发誓。
最後,沉静笼罩了这片被血海包围的空间,再无一丝声响。
「恶。」
明天被梦境弹出来後,明明是虚体,却非常想从身体里吐点什麽出来。
开玩笑,他看到的是什麽啊!昂禁所做的,关於过去的恶梦?
明天不敢再待下去的将身体再次聚回雾团後,立刻逃跑。
他怕自己过度激动下,能量的波动会导致被催眠的讙兽醒来。
只是,摇摇欲坠的飞在半空,他在回去本体的路上,心情平静不下来。
蚌、蚌族,那就是蚌族所待的地方?所受到的待遇?
昂禁说的,看著同族的人死得惨烈的画面,就是那样的?
不行了,身为海市蜃楼的他,是虚体的他,根本没有承受过类似的刺激,无法承受、无法忍耐,有种想把整个常春之地毁灭的忿怒和悲痛。
什麽啊,那些老不死的,明知道是这样的惨况,依然不出手吗?
说什麽他们终有一天要长大,要自己面对?然後呢?
在这种环境成长起来的,除了是变态,还会是什麽?他们的作法,是错误的吧?难道,因为肩上的责任太重,他们就忘记了人心有多脆弱?
明天混乱了,脑中的价值观、是非观混淆成一团,几乎无法思考。
最後使尽馀力,钻回他的身体後,使劲喘气,其实不用呼吸的他,想哭、想哀嚎的感受,一直吞噬著他的其馀情感,只是,真被昂禁知道自己窥伺了什麽,说不定马上就会有蜃族的人被其胁迫,要将自己拖进永远的梦境之中。
想要做点什麽的,所以,他不能被发现丝毫的异状。
冷静,冷静下来,快点冷静啊,混帐,根本没有资格觉得受不了啊!
明天倒在地上,倒在玻璃圆棺里,视线对著远处尽头洒落的月光,寂冷的银白月辉,让他想起有时在深海海域,在一片黑暗中,从海底遥视海面见到一丝月光在眼前绽开的冷清平静。
可以的,要冷静下来,他不要再只是一个旁观者。
身为海市蜃楼,他一定可以为别人做点什麽,然後以此挣得自己的存在意义,嗯,可以的,他得长大一点,不能再停留於原地。
因为相较之下,被利用、被重复洗去记忆的自己,至少赚得了无数年的寂寞和安宁,却没有像昂禁那样,在永无止尽的噩梦中一再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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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後 自己心情不好的发呆好久
嘛 蜃妖来袭是黑暗系的了吧?
黑化的让鲸鱼都觉得难以承受
可是很想写下去呢 想写点这样的东西
一边写 一边思考著 许许多多的事
人体实验 难道我们这个世代没有吗?
说句可能已经被大家遗忘的
当年某国侵入某国後 人体实验是不被禁止的
除此之外呢? 要不要谈谈什麽十大酷刑?
历史证明了 有些东西 老祖宗们玩的更狠
如今的社会 貌似重视人权了
但是 为了一点救命小钱 去卖血卖器官的依然存在
这些y-in暗面 不是遮住眼睛 掩住耳朵
就能告诉自己 这个世界很美好很光明
嗯 有段时间 小时候 最爱看报纸
那时候 报纸上的凶案总是报导的异常详细
为什麽喜欢看? 因为自己有想见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