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阔双目露出淡淡杀意,声音冰冷道,“那样最好,我父子二人此次冒着被祖辈严惩的风险出手,唯一所求便是那本阴惹功,事成之后**归我,而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痛快!我就喜欢跟邵兄这样豪爽之人打交道,放心吧,我与师兄永远都会把邵兄父子当自己人。”丁苦细长的面孔露出个难看的笑容。
邵阔不再言语,再度转身透过半敞的木窗看向远方,而一旁的邵震云却是伺机起身,“丁叔叔,不知何时行动?”
“明日一早。”赵玉子的面孔毫无生机,冰冷说到。“另外还有一事”,说话间,其转头看了看邵阔父子。
丁苦打个哈哈,“师兄但说无妨,邵兄父子都不是外人。”
赵玉子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卷,徐徐展开,“上面有令,说此人已达北方,让我们探查下落。”
丁苦惊疑的看向纸卷,低喃道,“竟然是他?”
而就在此时,一声饱含愤恨的惊呼声响起,“童进!!”这道声音正是出自邵震云之口,那纸卷之上赫然便是童进的画像。
童进二字一出口,就连波澜不惊的邵阔亦是身躯一震,一脸惊讶的转回身来。
“你认得他?”丁苦惊疑道。
邵震云几乎咬牙切齿,“不但认得,我父子与他还有些……”
“住口!”邵阔怒斥一声,继而转头向丁苦与赵玉子一拜,“犬子与他只是见过面罢了,其中一些小误会早已是过去之事。”
丁苦眼珠一转,当即明白邵阔遮遮掩掩之意,“邵兄见外了,其实此子乃是我们所要捉拿之人,若是此人与邵兄父子交好,我们反而不便下手了。”
邵阔疑惑的盯着丁苦,似乎想看出他话中真假,终于,其轻叹一声,“若说起来,这小子确是让我父子二人欲除之而后快,只是碍于我邵家长辈阻拦,不便出手。”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丁苦大笑道,“那邵兄自可放心,自然会有人来对付他,就当是免费送给邵兄的一份大礼吧。”
邵震云面露惊喜之色,“丁叔叔所言当真?”
丁苦点点头,“自是当真!此子早年便被我守魂……”
“够了,丁苦。”赵玉子打断到,声音中透着阴寒之意,继而转头看向邵震云冷道,“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只需记得会有人对付他便可,当下要事是助我一统十帮。”
邵震云虽然未能打听出其中细节,但既然确定了有人可以对付那童进,自是心花怒放;反而背对三人的邵阔远眺的双目正微微一眯,似乎从刚刚丁苦半截话中听出了什么,但并未出口详询。
毕竟,很多时候,知道太多反而会引来祸端。
再做一番详谈后,赵玉子与邵阔父子相继推门离去,枯瘦的丁苦拿出一张薄软的细长纸条,伏于桌面悉悉索索的写画半刻,走到窗口挥手一招,一只雪白的信鸽扑棱棱凌空落下。
看着信鸽再度飞起消失在天际,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退回房内……
……
于此同时,远在北元城之外一处山丘之上的飞燕门中,正聚集了四个帮派的首领,其中便以王良为主。
“王大哥,我可是听闻神腾帮被你灭除之后,剩余五帮似乎同仇敌忾,大有与我四帮派决裂之意!”这说话的乃是神武帮的帮主阮三,此人一双小眼闪着精光,贼眉鼠目。
此时在场之人,除了飞燕门王良和独龙帮裴龙之外,还有就是这神武帮的阮三与那通古帮付齐。这四个帮派在北元城外的众多小帮派中相互勾结,自是交好,多年来,又以王良为尊。
“哼哼,不成气候的杂虫罢了,既然他们不识抬举,顺便将其收拾了,将来这北元城外还不是我们四帮说了算!”独龙帮主裴龙冷笑一声。
通古帮付齐却是一副书生模样,捻着轻须皱眉道,“裴帮主,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那遮天门短短时日便在此地立足,凭借一个赵玉子怎可能办得到,你可知道,就是那样一个刚刚立足的帮派,我竟然完全安插不进探子……”
“哦?竟有此事!”王良惊疑一声。
付齐点点头,“此次我安插在风窟帮的探子传回消息,那五帮竟然打算以赵玉子为尊,来对付我们。”
王良眉头紧锁不语,就连裴龙与阮三亦是满面凝重之色。
“那依付帮主之见,如何是好?”
付齐捋了捋胡须,“虽然十帮会盟之事就此搁浅,但当下之计,怕是只有把黑袍盟主请来坐镇最为稳妥。”
其余之人皆是各自点头,王良起身道,“我这就派人去挂上黑旗,希望盟主会同意助我四帮。”
……
此刻南荣世家后院的密室之中,仿若沉浸在海洋之中,那沁人心脾的冰蓝色充斥其中,有若液态的劲气显示出其浓稠到何种程度。
但是这庞大的劲气异常内敛平静,只控制在这处密室范围内,兀自形成一种绝妙的循环。
那苍蓝色的洋流般的劲气自童进体内浩瀚奔涌而出,徐徐奔向盘坐的南荣战体内,继而经过一周的循环后,再度扩散到这片空间,被童进所吸收。
已经说不出这劲气属于二者中的谁,在气息完全一致的情况之下,两人的劲气竟然发生了微妙的融合,毕竟是同出一辙的玄阴之气。
已经足足一日一夜,南荣战那一头的苍白发丝竟然泛出淡淡的苍蓝色光华,其毫无意识的劲气完全受童进的控制循环不息。
童进清晰的感受着南荣战体内一丝一毫的变化,苍老的筋脉在阴乾丹药力之下竟是重新焕发生机,丹田有若填不满的空洞大量吸收着玄阴之气以及被炼化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