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激进的声音往往会激起更多义愤填膺的存在。
“晋仇公然回晋家想探究谋反殷王的法宝,我们身为殷王的臣子,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你这无名之辈,公然为晋仇说话,且同晋仇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莫非也是想篡殷王的位!违背殷王!违背天理!如你执迷不悟,那我叶周人势必将你与晋仇划为同党!”
“对!同党!你看着再强,能在胜我叶周人的同时胜过殷王吗!”
“闲话休说!大家一起杀了这贼人,叫殷王瞧瞧晋地的忠心!”
在场的叶周诸人不言则已,一言则没了边儿,此时说什么的都有,叫在旁围观的黄无害一下笑出了声。
所幸他即使是这种时刻也还记着不让他人听见自己的声音。
“真是可笑,这帮晋地人,不说打不打得过王上,他们加起来连你我二人都斗不过,何来的脸面拿王上做挡箭牌的同时还要对王上不利。”
叶周人的修为的确是比不上殷地出来的黄申二人,不言其它的,光是在场还有黄申二人这件事他们就不知道。
不过黄无害跟申无伤也不打算出手就是。
“王上现如今的脾气很好。”,申无伤只是说道。
晋赎现在的脾气很好,那他以前的脾气怎么样,这话申无伤跟黄无害似乎都不打算讨论。
黄无害只是道了一句,“王上怎样都是好的。”
可能的确是好的,最少晋赎现在听着晋地人的话还未打算出手,他只是看着晋仇,走到了晋仇身边。
“怎样?”,他问。
晋仇点头,示意自己还行,不过晋赎显然不这么认为罢了。
他正试图将晋仇身上的伤恢复,可还是有新鲜血迹流出。他将手放在晋仇的眼上,晋仇也还是看不见。
“哈哈,瞧他们那模样,我薛道士下的药也是那么容易恢复的?真是不自量力。”,一个老道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
不过其他人不明白此时笑不对,他们也跟着笑。起先他们还认为晋赎有多强,原来也只是这样一个久久不愿动手,还无法给人疗伤的废物。
其实不是晋赎的疗伤术差,而是万法不同,伤治疗起来本就难,殷王也只是善于自我疗伤,天下值得让殷王疗伤的人还不存在,殷王自身也极其强悍,几千年来,需要自己疗伤的时刻都极少。他现在又怎么可能给晋仇治得好。
晋仇认识到事情不对,他方要开口,晋赎就已说话了。
他道:“蝼蚁是不必开口的。”
随着这话的说出,天地间开始发生变化,这变化是一瞬间的。
在场所有叶周人都看见,晋地的主河襄水从上流截断,一股难言的力量斥诛于襄水上,襄水水量虽不算大,但极长,覆盖面极多,要想让襄水蒸发完毕,那所需法力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但现如今,只片刻,襄水的河床就已裸露出来,数以万计的河底岩石上出现蒸发过度而产生的白灰,密密叠叠,无一幸免。
晋仇看不见这一切,他只听到惨叫声传来,但他自身极舒适,听那惨叫声也仿佛有几分不真切。
“怎么了?”,他问道。
晋赎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怒火,但是明显有意克制了,“无事,让晋地人吃下苦头,不会危及生命的。”
当然不会危及生命,让晋地人就这么轻松死去简直太便宜了,晋赎要想报复一个人,那势必是要他长年累月吃苦头的。没有人的错误能在片刻内抵消,哪怕抵消方式是死亡。晋赎想着,随即为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他看着晋仇,晋仇这些年吃的苦不少。
“你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