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心欢快的抽打着马儿,快意的坐在马背上迎风驰娉着。
黑衣男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很快便散与眼底。在他心里,好人家的女儿应该是贞娴淑静,在家里熟读女戒、女则,会做针织女红,闲暇时也应该是用琴棋书画一类的来陶冶情,培养情。可是,眼前的女子,哪儿有半点闺阁女子该有的温良贤淑的模样。
只是,他未发觉的是,厌恶的同时又打心眼里对柳如心生出一股敬佩,觉得此女能够打破世人常规,不受世俗的约束,着实不易。此时的她本身就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让人有股想要征服的**。很矛盾的心理,却又泾渭分明。
“呀!真不愧是丹阳,京城流言纷飞,她还能在这里打马儿,真了不起!你说,她救了霆威会不会也是看上了霆威妖魅邪肆的容貌,这才搭手出救?京都不都在盛传她私会外男吗?像霆威那般邪魅的男子,此女怎肯放过?”红衣男子语含讥讽的说道。
听了红衣男子的话,黑衣男子不自觉的蹙眉,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不过,你还别说,此时的她还真是好看,像极了那丛林中奔驰的野豹,桀骜不逊,不受约束,却更让人想要征服。”红衣男子不甚在意黑衣男子类似面瘫的冷貌,似是早已习惯的模样。看向柳如心的眼底带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她就是京中盛传的丹阳?”黑衣男子问道。
“老兄,我说你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看见她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眸了没?整个上京,谁人不知当今圣上亲封的丹阳郡主有着一双幽蓝色的瞳仁。我说兄弟,你不会是这些年一直在外打仗,脑子也被人打傻了吧?不行,回去以后我得跟咱们家的老爷子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有谁家的女儿到了婚配年纪的,不苟好耐,先凑合着帮你通通人事儿才好,否则,真要等你哪天自己开窍,我看你宗政家的老祖宗非得急的从坟墓里爬出来不可。”南羽徽摇头惋惜道。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地,突然将马儿往前赶了几步,来到宗政毓烨的身旁,悄声说道:“我说哥们,你老实跟兄弟交代一声,你此时不会还是个处吧?”
“哦?莫非你是闲身边的女人太少?竟还打听起我身边的来了。要不,我干脆好人做到底,帮你同南伯母说说,我们的羽徽兄弟似乎该娶妻了呢!”黑衣男子勾起感的薄唇,漫不经意的开口道。
“别!别啊,兄弟,你可不能害我啊!”南羽徽做出一副怕怕的样子。忽又不怕死的凑到宗政毓烨的耳边说道:“要不,我让我家老爷子进说说,帮你先把这丹阳收入帐中?你家的后院也太平淡了些,该放个女人充实一下了。这丹阳虽说野蛮了些,不过,也颇有一股韵味,相比于我们大周的女子,更多了一股难驯的野,像你这种常年在军中打仗的男儿,就该找个这样女子帮你开窍,若等哪天腻了,仍在一边也就是了,反正又不是娶正妻,还不是任由你随意拿捏?兄弟我可是忍痛割爱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南羽徽轻浮的话语,宗政毓烨的心里忽的产生了一丝不悦。后来,他归纳与不喜羽徽一直吊儿郎当的模样,明明已经祸害了不少良家女子了,却还总是惦记着外面的野花。他也是替南伯母管教儿子呢,并无其他意思的。
“就不劳南兄费心了,你若愿意,我不介意帮你一把!”宗政毓烨冷冷的瞥了南羽徽一眼,然后打马儿离开。
然,南羽徽却被他的话语吓了一大跳,这兄弟可是从来不开玩笑的,他既然这么说,那就是打定主意了,南羽徽心中一急,忙打马儿追了上去,喊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兄弟可千万不要当真啊。你瞧那丹阳,此时的她哪有一点贤良淑德的温柔样,偶尔换换口味儿嘛,倒是不错的选择,可是,若说娶回家,还是算了吧,南家的后院刚安生一段时间,我可不想为了她再次打破平衡。我南羽徽娶妻,那可是温、良、恭、谦、让,一样也不能少的。再说了,想做我南家的媳妇儿,她丹阳也得配啊?”
其实,也不怪南羽徽说话难听,像那种世家大族选儿媳都是有一定的标准的,他们很看重女子的品行是否端庄,行止是否稳重,福缘是否深厚,以及八字是否与男家匹配等。像丹阳这样的,父母早亡,说明她克父克母,八字过重,这样会压着自家儿子的,且又是孤女,不能为丈夫带来更多的利益,尽管身份高贵,却也被世家大族摒弃在一边了。
在世人眼中,失了母亲的女子,婚嫁都是有一定的难度的。女子在失了母亲之后,就相当于失了教养。所以,一般人家,在嫡妻原配去世之后,只要有条件的都会在续娶一个继室,不为别的,只为儿女的婚配上能够少些波折。更何况,丹阳不仅失了母亲,同时连父亲也跟着没了,此时,又被流言蜚语缠身,这样的女子若是在想寻一门好亲,算是彻底的完了。不过,她若能有足够的筹码,为男家带来不可估量的利益,寻门好亲,也不无可能。
听了南羽徽的话,宗政毓烨一愣,没有回话,只是往柳如心骑马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也不知心中是作何感想。
放眼过去,刚好看见那边的马儿受惊,一阵嘶鸣,疯狂的跳动起来,只见柳如心死死的抓住缰绳,努力的寻找平衡试图稳住身子,不让自己摔下马背,哪知马儿疯狂,没命似地狂奔,跳跃,一时控制不住,柳如心愣生生的被那马儿抛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