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前这煞星,若是她不答应对方的提亲,说不定对方盛怒一下,跟打死这只大老虎一样,轻而易举就将自己给弄死了。
她害怕的瑟瑟发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生怕对方暴起伤人,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她不安的磕巴起来:“这,这……”
她还未说出话来,村长一行人就急忙赶来了。
村长一路上来得急,到了地方后,还在唿哧唿哧喘着粗气,祁钟钰忙走上前去搀扶着他,反而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若不是村民看了热闹,四处去说,被自家儿子知道了,儿子又回家告诉他,他都不知道侄子祁钟钰上陆家去提亲了。
他昨日才过了五十大寿,一高兴贪杯喝多了酒,今天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乘凉。
得知自己的宝贝侄子扛着大老虎,上人家家门去提亲,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忙让儿子将自己扶起来,带上老妻一起,急吼吼的往陆家走去。
他原本还有些埋怨侄子,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瞒着不告诉他,若不是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他估计要等这门婚事定下来,才知道此事。
可这埋怨来的快去的也快,马上就变成了纯粹的惊喜。
他c,ao心哥哥家独子的婚姻大事,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可侄子的倔脾气跟当年的哥哥如出一辙,他铁了心不打算成亲,那谁说话都不好使。
甚至为了推辞,说出自己那方面不行的胡话,也就村子里那些愚民才会信。
他可是专门找过医术高明的大夫给侄子诊过脉,大夫从未诊断出侄子身上有任何隐疾,还说侄子的身体比一般年轻人更康健,脉搏强劲,内力深厚,必然是个武力高强的厉害人物。
能不厉害吗?
他骄傲的想到,那可是他哥哥的儿子,也是他祁长乐的侄子!
可这个侄子怪癖太多,相处起来很是让他头疼。
他说不成亲,自己也不能逼着他娶妻,只能口头上劝劝,可对方表面上顺从听着,实际上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固执己见的就像岳南山的顽石一般。
久而久之,他也就放弃了,开始迫接受了侄子一辈子不成亲的现实,心里甚至提早为侄子盘算好了退路。
没想到这小子闷不啃声,瞧上人家姑娘后,居然不先告诉自己一声,就呆头呆脑的跑去山里打了只老虎,傻不愣登的跑到人家女方家门前提亲。
这……这提亲哪有自己亲自跑上门的?不都是请媒婆或者家中长辈出面的吗?
他心里无奈又好笑,却不能不管侄子的婚事,所以带着老妻和儿子急忙过来了,好给侄子撑场面,圆了提亲这档子事。
也幸亏他来了,他是个人j-i,ng,一眼就看出张氏脸上的犹豫,知道这门婚事可能另有波折。
然而,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有这么多闲杂人等站在这儿,等着看热闹呢。
他对老妻使了个眼色,妻子与他成婚多年感情深厚,立刻看懂他的意思,走上前笑眯眯的对张氏说道:“陆家媳妇儿,我家晚辈不懂事,还望你别见怪。婚姻大事,自然要我们这些个当长辈的做主。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去屋内详谈?”
张氏忙不迭点点头,在她看来,村长就是岳河村最大的官,且对方名声极好,即便是汜原县县令,对他都颇为尊敬,村子里还时常有贵人架着马车,赶往村长家登门拜访。
他们岳河村有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村长,也是他们这些寻常老百姓的荣幸。
这些年来,村民听从村长的安排,躲过了不少的祸事,里长和县令也再未为难过他们,只要不发生天灾横祸,他们的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悠闲。
更何况,村长还是打虎煞星的二叔,煞星虽然可怕,却对村长言听计从,想来就算这门婚事成不了,村长也能约束住煞星不对她动手。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望着村长夫人,说:“理应如此,夫人请进。”
村民见看不了热闹,忍不住不满的哎了几声,可村长锐利的目光一扫,他们就屁话都不敢放了。
张氏乐不可支,朝看笑话的村民翻了个白眼,热情邀请村长夫人进院子到屋里去详谈。
陆冬芙见状,垂下眼将院门敞开,村长夫人错身进院子子时,还打量她一眼,笑道:“真是个标志的姑娘,陆家媳妇将闺女教导的很好。”
张氏被村长夫人夸赞,高兴地合不拢嘴,忙领着村长夫人进堂屋坐下。
村长也被儿子和祁钟钰搀扶着,跟在她们身后进了门,他没进去堂屋,就站在院子里,示意祁钟钰去将门外的大老虎搬进来,他自己则好奇的盯着陆家二姑娘上下打量,像是在看什么奇观一样。
陆冬芙很是心虚,因为这门婚事说起来是她以不正当手段谋取来的。
待祁钟钰将老虎搬进院子后,她随手将院门关上,也挡住了好事村民探寻的视线。
她恭敬的屈身行礼,去厨房准备招待客人的茶水。
在她烧开水时,张氏突然走进来说:“去你三叔家,将你爹和弟弟都叫回来,顺便问你三叔借点茶叶酒水。”
她吩咐完后,就步履匆匆的折返回堂屋。
陆冬芙三叔家离这儿并不远,她将柴火抽出几根来,以小火烧着锅里的热水。
还未走到院门口,陆北和陆成材就听到消息赶回来了,他倒是难得周到了一回,手上提着一盒点心和两壶酒,见到陆冬芙后,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