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开口了，我可以跟人事部招呼一声看看彼此的意向。”
打发走了徐国远，穆怀森脸上程式化的笑容褪去，恢复了一贯温淡的表情。
许思绵迟疑了一会：“启航是那个酒店连锁集团的启航？”
穆怀森点头：“启航集团算是老财团了，多年下来根基深厚，名声在外不奇怪。不过酒店业务却是近几年的事情，没想到你也知道。”
许思绵低头吃了一块牛排：“你们签证部正在招人？”
“怎么？你也有人要推荐？”
许思绵认真点了点头。
穆怀森有些意外：“说说看。”
许思绵想了两秒：“性别女，性格尚算温柔，能跟同事和谐相处。有相关行业四年的工作经验，熟悉各国签证流程，跟领馆关系也不错，虽到了适婚年龄，但尚无男朋友，所以也不会出现入职不久就结婚生子的情况。希望的待遇么，按行业平均水平给就成。穆总怎么样，能接收么？”
穆怀森放下杯子：“听你这么一说，这个人倒是很合适。不过我更想知道，她想离开签证中心的理由。”
既然已经被拆穿了，她也就不掩饰了：“没什么特殊理由，就是在一个地方待太久，想要换换环境。”
穆怀森仿佛在思考，没有说话。
要论合适，以她在全球最大的签证外包公司afs意大利签证中心服务四年，并且担任中心主管两年的经历，这个位置横竖没有谁比她更合适。
但穆怀森显然有其他的考虑。
他很清楚许思绵有多热爱现在的工作，从当初一个小小的窗口职员到现在的中心主管，这几年她付出的努力和汗水，他都看在眼里。所以她毫无预兆地提出要离职，这点，穆怀森确实想不明白。
许思绵喝了一口果汁，再接再厉：“签证部主管这个位置对一个出境社来说举足轻重，大团当前，你应该也没有时间等着那位海归通过实际操练增加经验值了，不是吗？”
不干预人事招聘这些也就是场面话，许思绵记得她最初去德签中心面试的时候，穆怀森也帮她铺过路，只不过当时她的面试成绩是全场第一，他这条路没有用上而已。
穆怀森失笑：“嗯，所以你用身经百战的经验值碾压了她。”暂且不管原因，既然她想来，那他就让她来。
知道他同意了，许思绵见好就收，笑得俏皮：“不，光靠经验值不够，还得感谢穆总肯为我大开后门。”
“所以你打算怎么感谢为你开后门的老板。”
许思绵说：“这顿饭我请了。”
穆怀森笑纳：“却之不恭。”
“按照常规你应该说‘跟我吃饭没有让女士付钱的道理’”
穆怀森挑眉：“所以你在告诉我，你的邀请很没有诚意。或许我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是不是有其他更好的人选。”
许思绵举手投降：“我错了。”
穆怀森失笑。
回到公寓楼下，许思绵目送穆怀森的车子消失在路口。
其实，刚才她并没有对他说实话，她突然提出去寰游的真正原因是：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前：
由于今日旅游团队爆棚，为了缓解接待压力，许思绵临时充当了一回窗口的角色，可好巧不巧，她接手到的第一份材料却令她久久无法回神。
直到面前的小年轻有些迟疑地发问：“请问，是材料有什么问题么？”
许思绵这才将自己跑了十万八千里的思绪重新拽回来。
“这两位材料齐全，没什么问题，签证时间在三到七个工作日，具体看领馆速度。”
小年轻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这么久，那可以催证么？”
许思绵摇摇头表示抱歉，她很同情，但这并不在她的权限范围。
小年轻耷拉着脑袋走了。
许思绵再次看向手中的个人资料表。
姓名：纪远航，职位：销售总监。
单位：启航国际连锁酒店集团。
此次旅行的同行人：顾丽颖。
两寸照片里的男人五官线条明朗，眉眼英挺内敛，目光相较于之前，更多了几份自信和坚定。与当初那个温和，带着书卷气的男孩简直判若两人。
可许思绵知道，她没有认错。
意签中心有三个窗口，每个窗口平均每天会接收到三百份材料，这三百分之一的概率却让她给撞上了。
上天果真是...待她不薄。
许思绵从回忆中醒过神来。
有没有人告诉她，意外得知多年不见的心上人要跟异性同游意大利她该持什么态度？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抽掉他的几项材料让他拒签，省的他们在国外fēng_liú快活。
☆、刁难
第二天，许思绵便向签证中心经理递交了辞呈，虽然对方再三挽留，可她心意已决，这个来自阿联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