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对象跟汪夫人说了,“妹妹你见多识广,觉得这两个哪个跟咱们槿婷合适一些?”
仝太太说起女儿的婚事,汪夫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不顾容重言的提醒,硬把汪槿云跟柏广彬凑到一起,结果害的侄女儿没面子,“我觉得槿婷的事不用那么着急,她才回来多久,先缓缓再说也不迟。”
仝太太却不这么想,“这女人年纪越大越不好找,不能再拖了,”尤其是汪槿婷在容公馆这两个月,天天汤汤水水的调理着,气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跟才从婆家回来的时候,简直就变了个人,“我觉得槿婷现在挺好的,正合适相亲,要是一切顺利,说不定婚事能和容重言的一起办了呢!”
什么叫婚事跟重言的一起办?容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能办多大就要办多大的,难不成容重言结婚的时候,汪槿婷出嫁,那亲戚们怎么安排?“你才把槿婷接回来,怎么就一副要把她往外赶的样子,而且相不相亲,你也得听听槿婷的意思,这次可不能再那么轻率了。”
当初蔡家儿子,纯粹是两家父母看对了眼,就把婚事给定了,根本没有问过汪槿婷的意思,甚至连女婿身体不好这个大毛病都选择性忽略了,最终害的还不是自己的女儿?
就是因为女儿不肯相亲,仝太太才找汪夫人的,在她看来,只要汪夫人肯开口劝,汪槿婷一定会答应的,“我也没说立马就嫁,这先见见人嘛,尤其是田家那位先生,别看是个鳏夫,也抢手着呢,我听田小姐说,托人说亲的好几家呢!”
田家?如果照汪夫人的意思,高训比田家更合适些,前个前头有一对儿女,比自己大了十来岁的男人,以后就想着养老了,汪槿婷才二十多岁,后半辈子可不就剩料理家事伺候男人张罗着前头儿子结婚了?
见汪夫人不吭声,仝太太就知道汪夫人对田家不怎么满意,“我也不是一定要槿婷嫁过去,这怎么也得先见一见嘛,咱挑人家,人家也在挑咱们,多认识个人也不吃亏,而且槿婷又在你们善荫会帮忙,跟田小姐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直晾着人家,也不太好不是?”
你也知道晾人家不太好,为什么在私下做主托人说这门亲事呢?汪夫人瞪了仝太太一眼,叫吴妈把汪槿婷给请了过来,直接把仝太太的意思说了,“既然你妈提前跟人说好了,你就走一趟吧,见一个是见,见两个也是见,要是合适,就接触接触,不合适,也不要勉强自己。”
汪夫人看着仝太太,“若是这两个槿婷都不喜欢,你也不许逼她,孩子好不容易脸上带笑了,别让她再不高兴。”
仝太太私下已经跟女儿磨了好几天了,愣是换不到女儿点头,现在汪夫人开了口,女儿终于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仝太太高兴的直拍手,“放心放心,槿婷,我是你亲妈,能亏你吗?你见了一定满意!”
姑妈都发话了,汪槿婷还能说什么?她一向听话惯了,“嗯,那我去一趟吧,但我真的没有再嫁的想法的,妈,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逼我相亲,我就找间小房子搬走了,我跟善荫会的人打听了,像我这样上过学的,可以去工厂里找到女文员的工作,也是可以养活自己的。”
这些天她在容公馆,天天见艾阳进进出出的,也听汪夫人说了艾阳的事,不佩服是假的,艾阳的出身还不如自己呢,可是她就敢从梁家跑出来,还卖罐头,做汽水,跟着容重言学做生意,现在连万国百货都管得了,又成了松沪军的女教官,汪槿婷不觉得自己可以追得上她,但找一个工作,粗茶淡饭养活自己,她还是可以的。
仝太太根本没把汪槿婷的话放在心上,这有一就有二,她生的女儿她还做不了主了?自然是又点头又保证的,只要女儿去了,许个月亮给她都行。
等汪槿婷走了,仝太太开始进入主题,“我瞧着你跟续夫人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你不会是想让她把重言重新认回去吧?”
又来了,这些天自己这个嫂子可没少跟自己在这我嘀咕容重言的事,儿子她都养了二十年了,她还在替自己担心容重言不孝顺怎么办?
汪夫人知道嫂子的性子,笑着端起茶喝了一口,“什么认回去?我的儿子,认谁?”
仝太太一副“你就嘴硬吧”的表情,“我知道生恩不及养恩深,但重言抱过来的时候,都五六岁了,他又是个再聪明不过的孩子,什么事都明白了,叫我看,如果他不想认亲娘,就不会让续夫人成天往你跟前跑,这不是膈应人吗?”
容重言从来没有叫续夫人往自己跟前跑过,早些年顾千山跟容竹卿是一起打赤脚的朋友,后来慢慢混出了人样,各自也娶妻生子,续月华跟汪佩蓉也是常来常往的。
后来续月华离婚了,汪佩蓉也没有男人,两个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