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老男人”?“小艾,你觉得我很老了?”
“啊?”艾阳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这位居然听出这层意思来,“没有啊,年纪大小是相对的,柏广彬跟你表妹差十岁,那肯定是老了,咱们又没差那么多。”
容重言一副重伤的模样,“你比我表妹只大一岁多,”
“哈,哈哈,两岁,差两岁,”好吧,他们两个差八岁,但艾阳前世死的时候,已经过三十了,她从来都没有觉得容重言是大的那个,“咱们跟他们不一样,忽略不计。”
八岁也可以忽略不计?容重言嘴角微抽,艾阳的回答并不能让他高兴,“可照你的标准,我这个年纪就是老男人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吧?”
想想还真叫人沮丧。
“呸,胡说什么呢?”是不是陆爱素走了,这家伙也闲了,有心跟这儿伤春悲秋了,艾阳没好气的抱住容重言的肩膀,“你不老,你一点儿也不老,我庆幸你比我大八岁,真的,”如果只大个两三岁,那她还得等他长大,艾阳觉得她没有这个耐心。
“你呀,对我来说,正正好,”艾阳勾住容重言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
……
尹曼如拼命把哥哥尹嵩推到门外,“你给我出去,再来抢我的东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尹嵩在外头气的跳脚,“不客气,你个贱人有什么可不客气的?扫把星!你给我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尹岳在后头推着尹夫人,“妈,这样可不行,我们的股票全都套牢了,要是不赶紧补仓,那可再难回本了,你劝劝妹妹,把她的东西借出来给我们周转一下,”
见尹夫人不说话,尹岳嗐了一声,“我跟大哥可全都是为了这个家,之前我们挣了多少您也不是没看见,您看看你手上的这火油钻,可还是我给您买的呢!”
尹嵩可不像尹岳那么好脾气,“妈,这个时候你还偏心她呢?咱们家落到今天,有九成都是她害的!我可跟你说,我跟老二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投进去了,之前我也跟你说了,我们不想在沪市呆着了,就想着最后赚这一笔,咱们全家迁到港城去,然后我跟老二正正经经的开厂子做生意,要是这次你不帮我,以后咱们全家喝西北风去?”
两个儿子前阵子股票买卖做的风生水起的,尹夫人也是知道的,心里还高兴呢,儿子终于找到喜欢干也能干好的事了,可没想到一个月的功夫,就遇到这么大事,“家里的钱都给你们了,你妹妹的,那是当初你父亲送给她的,我也做不了她的主啊!”
“有什么做不了主的?女人家家,在家从父,父死就得从兄,我是一家之主,”尹嵩那边急的火烧屁股,那有心情跟尹夫人说这些古记,“她成天关在家里,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我的?不说别的,就她出的那个事儿,还有脸活着?”
本来尹嵩还以为妹妹这次攀上陆爱素,尹家又能起来了,最不济,给自己找个油水足一些的差使做做,可结果呢?受伤也就算了,最后还卷进沪市几十年不遇的大丑闻里头去了,现在大家见到他,个个挤眉弄眉的,只差没指着他的鼻子说,他妹子是个淫/娃荡/妇!
之前尹曼如的名声就不好,但没人敢在尹家人跟前说,而且尹曼如看上的男人,没有不赶子巴结的,现在好了,出了这样的事,尹曼如之前那些桃花账,就成了她“逼迫”良家的罪状了。
陆爱素一走了之,失了势的尹家人,就成了整个沪市嘲笑的对象了。
“要不是你名声臭了,我能想着从沪市搬走吗?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才把我们都给害了,因为你,你侄子侄女连学校都不敢去了。”
尹嵩越说越气,狠狠的在尹曼如卧室门上踹了两脚,见没踹开,转头气呼呼的冲尹夫人道,“你来管管她,我跟你说,家里的钱我都投进去了,但还是不够,想挣的更多,那就得筹钱补仓,你要是不让她把她名下的产业拿出来给我周转,大家就一起玩完!”
说完一拉还要跟尹夫人道理的尹岳,“走,咱们喝酒去,要是这次赔了,恐怕连酒钱都没有了!”
两个儿子走了,尹夫人下去让佣人煮了碗馄饨,亲自给尹曼如端上来,“曼如,给妈开开门儿,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从医院回来,尹曼如就再没出过门儿,后来曾经的小姐妹们争先恐后的来探病,尹曼如知道她们根本不是关心自己,而是过来看猴戏,干脆就一直躲在屋里再不见人了,至于饭,也是有心情了吃一口,没心情了,一口不尝。
今天也是如此,加上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