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来看。”
少年摆摆手,慢慢悠悠走出饭店。
...
“点菜吗?”宋声看一眼旁边石化的三只猪队友。
“屁嘞,宋声同志——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单身了。”
“为什么?”
“你活该,男人都在你跟前了,你不说一起去散步什么的制造机会,反而是把人家催走忙着自己吃。”
赵子时恨铁不成钢,“为什么你这种不识趣的白菜都能勾引到那么肥美的猪啊?”
“天道不公啊——”
“啊?”后知后觉的宋声终于反应过来仰天长啸,“我是为了谁,不是想让你们好好吃饭吗?”
...
——
“同学们,今天我们要做家兔的气管插管实验,一会儿每个组都有一只家兔,先看我示范。”机能实习老师穿着白大褂站在前。
赵子时紧张地小声嘀咕:“我们今天真的要杀兔子啊?”
“肯定啊,上次弄蟾蜍也没见你怕的,你还说自己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那能一样吗?兔兔那么可爱!”赵子时一脸惊恐。
半个小时后。
“操,这兔子为什么这么能折腾,我的手套都被它划破了。”赵子时愤怒地摁着兔子,兔子的后腿使劲扑腾,爪子的指甲锋利异常。
宋声伸手接过沉甸甸的兔子:“给我抱吧。”
同组的男生起身去取麻醉剂:“你先托住它屁股,我马上给它麻醉,这只刚刚称了是4斤吧,得16毫升,那我取20毫升。”
宋声把兔子放在实验桌上慢慢撸着兔子的毛,小东西貌似安分不少,三瓣嘴轻轻颤动,不再扑腾。
等闪亮的针头出现在兔子的世界里,兔子突然开始拉屎,根本停不住。
“我靠,它为什么拉屎这么臭!”宋声无语地忍着兔子屎的臭气。
赵子时蒙住兔子的眼睛:“可能它晕针??”
“我勒个去,麻药好难打进去。”
男生缓缓推着针管,“这血管好细。”
“你慢一点。”把兔子交给另一个男生的宋声走到兔子面前盯着针管,针管里的麻药一点一点打入兔子耳朵上的静脉。
“最后4毫升了挺住呀!”
打完麻药后赵子时牵拉兔子的后腿:“等等,这只兔子不对劲啊。”
“我天,它好像没心跳了。”宋声摸摸兔子的心脏部分,“老师,这怎么办?”
老师走过来摸摸兔子;“可能是你们麻醉剂打得太快了,它受不住死了。”
“那怎么办?”小组成员集体懵逼。
“不影响,今天你们练练气管插管就好了,不用写实验报告。先绑好四肢固定门牙,剪毛吧。”老师摆摆手,“别灰心,以后多练习就好了。”
宋声上前拢住兔子的眼皮,它白色的睫毛很长,眼眶微微泛着粉,几分钟之前还扑腾着划破了赵子时的手套。
现在就静静地躺在实验台上,一动不动。
几分钟以后它的尸体就会渐渐冷却掉,失去生命最为宝贵的温度。
所谓生死啊——不过也就是瞬间的事情罢了。
生命好像,真的很脆弱。
—
做完实验的同学心里都不好受,选择医学之前确实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还是很难受。
今天因为心疼一只兔子不舍得做实验,明天面对生死边缘的人命就会无能为力。
道理都懂,宋声还是很压抑。
室外乌云密布,空气粘滞着,闷热不已。
宋声换下白大褂,突然收到陆师兄的电话。
“喂——”电话刚接通又被挂断。
宋声有点疑惑,师兄怎么了?迟疑半天回拨。
电话被拒接了好几次,宋声突然头皮发麻,心脏砰砰直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打到第五次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声音不复往日的轻快。
“小声——”
“怎么了,师兄,你是不是有事?”
“没有,只是最近总是想起刚刚入学时候的一些事情,就想问问你,现在学医感觉怎么样?”
“我们今天刚做实验动了小白兔。其实挺压抑的。”
“嗯...”电话尾音被拉长,那头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师兄,你是不是不在医院啊?”
“最近有点累,请了几天假在家休息。”
宋声的心情没来由烦躁:“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电话突然被挂断。
风雨欲来,往日不绝的知了此时噤声。
宋扔给赵子时:“石子,我有点事,你能不能帮带回宿舍?”
“好嘞。”大概是看到宋声愁容满面,赵子时没多问。
往出跑的宋声在楼梯口碰到赵祈帆,赵祈帆身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