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呈:“你不懂!口香糖都是一些没营养的胶类物质,吞下去没好处!”
许麓州:“……行,呈哥真讲究,你要是不活到两百岁都对不起这份讲究。”
杨呈:“唉,可我现在总觉得自己是吞了只袜子,看见烈哥这样,我心里有点儿别扭。”
许麓州:“呈儿你看我,看我表情。”
杨呈扒了扒他的眼睛,又扯了扯他那皱成一张用过的草纸的脸皮,点头道:“嗯,充分诠释了两个字,酸腐。”
“啊,这恋爱的……”许麓州深深吸气,“袜子味儿。哈哈哈……”
苏烈压根儿不搭理他们俩,缝完了袜子往自己脚上试了一下,尺码小是一回事,最主要是缝的地方揪成了一团,穿着硌得慌。他脱了下来拿给许麓州看:“你看我这袜子缝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许麓州:“烈哥,你别怪我说话直接啊,你这袜子缝得就没有对劲的地方。”
苏烈:“怎么说?”
许麓州:“你应该先把袜子翻过来,针脚缝小一点,沿着边缝来缝。像你这样的缝法很明显脚趾头缺了一块啊,针脚还那么大,没穿几天肯定还会开线。”
苏烈:“唉,我就知道该用缝纫机,缝纫机的针脚会小很多的吧?”
许麓州:“……是,是会小很多。烈哥,别告诉我你家还有缝纫机。”
苏烈:“有,你在这儿待着,我去去就来。”
“烈哥!”许麓州死死抓住他,“求你不要去,咱把它扔了,给小沈哥哥买一双新的行吗?实在有压力的话哥们儿替你买,咱先买他二十年的量行不行?”
苏烈:“不行,就要这双。”
苏烈说着竟然真的大跨步上了楼,钻进他的收藏室里一待就是半个钟头。许麓州觉得内心一片凄凉,他烈哥已经朝着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拉得回来。
等苏烈出来之后就见一帮人都围坐在了一起,看起来是在随意地说说笑笑,其实个个都在装。苏烈知道肯定是许麓州这嘴比裤腰带还松的货又往外捅事儿了,他们绝对都在期待自己的成果。
“看可以,但是不许碰。”苏烈淡淡说了一句,把袜子摆在了中间。
“我靠!这是手艺人啊!”
“烈哥真牛!缝纫机这种老古董我连见都没见过,烈哥竟然会使!”
苏烈颇觉骄傲:“我在网上搜的教程,都简单,学一下就会了。州子,现在这针脚怎么样?”
许麓州冷汗淋漓:“好,这针脚好,凭这技术都可以出去赚钱了。烈哥威武,烈哥无所不能!”
苏烈:“少拍马屁。”
一群人争着赞美苏烈的手艺,只有杨呈站出来举旗了:“烈哥,我觉得缝得再好也没有新的舒服,你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
许麓州见状也忍不住跳了出来:“烈哥!我我我也憋不住了,原谅我必须说句公道话!”
苏烈斜着眼睛看他:“你想说什么?”
“我……”许麓州鼓起了勇气,“我想说呈儿刚才讲得有理,你这袜子虽然缝得不错,但小沈哥哥未必领情,它就是一双袜子啊,小沈哥哥可能都忘了这茬了,你就算送去给他他也不会当回事的,咱有这时间还不如想个别的法子哄他开心。”
苏烈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有法子吗?”
一个不太熟的小伙说:“有,我有法子!带去泡温泉吧,我知道一家温泉会所,正规的,里面各种娱乐设施都齐全,是个男的都会喜欢!”
苏烈点点头:“听起来不错,我打电话问问。”
而后苏烈给沈桐打了电话,迂回地问了他想不想去泡温泉。沈桐当时正在医院里挂号,根本没心思考虑这些,直接就给拒绝了。
苏烈沮丧地挂断电话,说:“再想别的。”
又有人提议:“不喜欢去会所的人一般都是比较宅的,会喜欢待在温馨安静的场所,我觉得可以去清吧听听音乐喝喝酒。”
许麓州:“不好,小沈哥哥经常去酒吧,都该腻了。还不如去大剧院听听音乐会,那种高级玩意儿说不定他会喜欢。”
杨呈:“我觉得一般,小沈哥哥的音乐风格跟大剧院里的那些完全是两码事。还不如去游乐场玩呢,热闹热闹才能中和一下他那种清冷的性子。最好是选那种有刺|激项目的游乐场,比如鬼屋之类的,能调动情绪,不然他还是整天郁郁寡欢。”
苏烈:“嗯,呈儿说的也有道理。”
但一分钟之后,苏烈又沮丧地挂断了电话。他摇了摇头:“不行,再换一个。”
集思广益,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贡献自己的经验,连那些带出去旅游、看人妖、看演唱会、打球健身、住情趣酒店之类的主意都提了一遍,还有不开窍的提议去做大保健的,最后被许麓州狠批了一顿。
这些建议全都被苏烈否决,他觉得崽不会喜欢这些。
杨呈问:“烈哥,你有没有弄清楚小沈哥哥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苏烈茫然地摇头:“他什么都不说,但我觉得是从过年那会儿就这样了。”
许麓州:“有没可能是你太敏感了?我怎么觉得小沈哥哥挺正常的?”
苏烈:“你懂啥,他对你这样的外人肯定不会表现出来,但这么长时间了都不肯和我……咳,反正就是不正常,我能感受得到。”
许麓州若有所思:“喔,原来如此……”
杨呈:“啥?我没听明白,烈哥你再讲一遍。”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