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快乐的气氛一下子僵了起来。
"你这个大**!为什幺不躲开!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儿伤了你!"向以农冲着展令扬大吼,冲天的怒气下是为刚才差点伤到令扬的无限自责和深深的恐惧。只是瞬间,为什幺自己会失控?!为什幺想要把他打倒?!为什幺感觉他会离开?!为什幺有种要失去他的恐惧?!为什幺?!
"你这个混小子!不许冲我笑!"向以农用力一挣,居然摆脱掉安凯臣和雷君凡的控制,又冲向展令扬。
到了展令扬面前,向以农抬起了拳头,却怎幺也揍不下去,这是他最舍不得的令扬啊。看着令扬的笑脸,他低语了一句"**",就紧紧抱住了展令扬。
"太好了……你这个该死的大**……我没伤到你……太好了……"向以农的肩膀抖动着,颤栗的声音流露出他深刻的感情。
展令扬则不停地哄着向以农,"乖乖,没事了,没事了……"
其它四个好伙伴见状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以农这次有点反常,但还是。于是四人也凑上去,嘻嘻哈哈地抱成一团。
一时间,热闹的客厅安静下来,六个伙伴全心全意地感受这片刻的温馨时光。
感受着彼此的呼吸,感受着彼此的体温,感受着彼此的心意……
不过这种感人的气氛在东邦这六个怪胎中存在不了多久,不一会儿,几个好伙伴就又你来我往地打闹起来。而我们的“病人”展令扬没有开溜成功,强迫中奖似的被“曲大医师”——曲希瑞按住,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着伙伴们的嬉闹,只能过过嘴瘾。
展令扬握着曲希瑞的手,微笑看着自己最重要的同伴,耳边听着向以农的吼声连连,还有南宫烈、雷君凡和安凯臣开心的笑声,只觉无比安心,无比满足,如果时间就此静止不动该有多好!但是不可能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在飞速地流失……他就要离他们而去了……
曲希瑞觉得展令扬的身子慢慢向自己怀中靠拢,低头看去,令扬鼻声细细,径自睡去了。温暖的灯光下,令扬如同婴儿一般的睡颜洋溢着幸福和满足。咦?曲希瑞揉了揉眼睛,那张脸上怎幺还有深切的哀伤?是自己的错觉吗?他再使劲眨眨眼,那哀伤却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淡淡的笑容。
曲希瑞拿过外衣,裹住展令扬纤细略有些单薄的身子,万分爱怜地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抱着他靠进了沙发的靠垫里。
拥着展令扬,曲希瑞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混杂着些许让他烦乱的情绪。
"那不是错觉。"曲希瑞暗暗对自己说,有些事情就要发生了!但是烈的第六感并没有预测到什幺啊,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什幺,却没和他们说?令扬这次回去,到底发生了什幺事情……
曲希瑞思索着,却怎幺也理不出一个头绪,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在不断扩大,但只要令扬在他们身边,便感到无比安心,看着令扬纯真的睡颜,心底便会涌上无比的宁静。
不要胡思乱想了吧!什幺事情也没发生啊。曲希瑞拍拍头,让思绪散去。他搂紧了展令扬,放松下来后,一阵浓重的睡意袭来,让他闭上了眼睛。
令扬,如果有什幺事,千万千万不要瞒着我们……
不知是今天曲希瑞做的大餐太丰盛,还是每个人的j-i,ng力充沛到极点,"饭后运动"持续了很久,到最后,向以农、安凯臣、南宫烈和雷君凡都累得瘫在地毯上急喘着。
“怎幺半天没听见希瑞和令扬的声音啊?”好一会儿,安凯臣才喘息地问道。
安凯臣一说,其它三人也觉得如此。这两个人今天好安静啊!他们光顾着“饭后运动”,怎幺把令扬和希瑞忘了?
大家向沙发看去,曲希瑞轻搂着展令扬,两个人相互偎依着,正靠在沙发上香甜地熟睡。
“希瑞好幸福哦!”向以农酸酸地说道,安凯臣和雷君凡各自瞪了他一眼,这个以农,吃得哪门子飞醋嘛!唉!
"真像两个小孩子。"南宫烈轻轻说着,却是一副宠溺的语气。转身上楼,去了卧室取来毯子,轻柔地帮两人盖好。
此时,不论是清醒的向以农、安凯臣、南宫烈和雷君凡,还是沉浸在睡梦中的曲希瑞,心中都是一个声音:这样好幸福,真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们不会知道,在他们进入梦乡之后,展令扬睁开了眼睛,靠在曲希瑞的怀里,长久地注视着他们,静静感受他们熟悉的气息,捕捉着他们撒落在房间内每一处的欢声笑语。
伙伴们,我最重要的伙伴们,我最重要的人……
给我一个哭泣的机会,因为,我只想在这时宣泄一下,过了午夜,我将离去;
给我一个抱你的机会,因为,我是那幺贪恋你的怀抱,拂晓之时,我将离开;
多少的不愿、不舍,多少的叹息、悲哀,却不能和你们说……
不舍……不想……不敢……不能……
就算一夜也好!上帝!再让我贪求这一点点美好!
这样,就算是说服自己离开的理由吧……
虽然,永远不够……
不够……
不够……
第一夜悄悄逝去,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
曲希瑞悠悠醒来,发现怀里的展令扬已经不知去向,慌忙跳起来叫醒其它的伙伴。
五个人在异人馆里转圈圈,寻找展令扬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最后还是雷君凡在卫生间梳妆镜的玻璃缝隙里发现了展令扬的小纸条。
"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