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可以选择的余地。对于一个不幸的感染者来说,一颗瞬间致命的子弹和漫长的腐朽相比,前者几乎
是悲悯和仁慈。
枪决在极端的沉默中开始,在久久回荡的枪声中结束。
他们用沙子掩埋了尸体。
真正可怕的不是尸体,而是……
伊恩看着那个不在逃亡者名单之列的身份不详者。他被绑在冰冷的床上,浑身是血,似乎有醒来的征兆
。罗比没有好好替他处理伤口,认为适当流血和疼痛有助于审讯。
“他醒了。”雷吉说。
“我来审问他。”罗比等得不耐烦了,不只是这件事,他对整个世界都充满焦躁和烦闷,该死的任务,
该死的病毒。
伊恩提醒他别太粗暴。
“我有分寸。”罗比穿上防护衣,戴上面罩走进审讯室。
打开头顶刺眼的灯,被困囚在床上的人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伊恩看到他手背上的编号:j-726。在他尚未清醒时伊恩就仔细检查过这个编号,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写
上去,并不是刺青。
幸存者登记的信息里没有关于这个编号的任何资料,但这不是最奇怪的一点。不管登记制度多严格,总
会有漏网之鱼。让伊恩感到疑惑的是,他似乎对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茫然无知,甚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
要追捕他。几乎没有逃亡者会在被发现时反抗拒捕,因为人人都知道顺从的最坏结果是被关押,而反抗
很可能丧命。
罗比在问:“你的名字?”
“我没有名字。”
“你还不清楚目前的处境。因为外面的形势所迫,我们可以不用任何理由处决没有身份登记的人。如果
你愿意配合,也许我们会为你申请一个合法身份,你可以在这里正常生活。”
“我没有名字。”
“j-726是什么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