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cp我站定了!英令抚心,不要怪我见识短浅啊,毕竟我遇到的大猪蹄子浑身金毛一根不拔,只会攒了回收的快递纸盒卖废品换钱,再挑着促销包邮的时候屯小肉干儿……充个游戏币都要挨骂……为了省电衣服用手洗……
谟多明显失望地叹了口气,犹不死心,“若是以往,定不会提这样的要求,眼下局势紧迫,释迦不能有事,太子殿下要不要看在大局牺牲一二?”
“不用问他,他说了不算。”孔宣像个强势霸道的家长,完全不给拐骗崽崽的人贩子任何可乘之机,搭个话都不行。
谟多几乎给他气得倒仰,拂袖而去,连散会都忘说了。
***
梅罗回来的时候已近黄昏,龙渊以为魔魂离体他可能有些失落,毕竟海鲛就是那种天下大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性子。
小孩儿玩了一天泥腥狗臭浑身是汗,眼睛里仍然含星似的亮晶晶,敲了门先是探进一颗脑袋,挂了一脸讨好的笑容。
“先去洗澡,晚饭吃了么?”龙渊让他进屋,“等会儿带你去找英令哥哥,让他帮你办一套身份证件。名字就叫梅罗,年龄的话……十六?”
总不好写六十,龙渊琢磨一下,觉得十六可以,差两年成年,可以先丢给劳伯监护一段时间适应社会,就算不去念书,这年龄如果能赚钱养活自己也算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凡事不耽误。
梅罗挤在门缝里眨眨眼,面颊上的绯红说不出是兴奋还是羞赧,老半天才吞吞吐吐地从身后捧出一团毛绒绒的团子。
“太子哥哥,我,可以养它吗?”
那是一只中华田园犬的幼崽,毛色淡黄,正爱答不理地窝在梅罗胳膊上打盹儿。
安忍在他身后将门推开,连人带狗一齐赶进屋里,丢了包外卖给梅罗,“先说好,这狗顶多活个十几年,到时候狗死了你可别哭别找我,给我烧香磕头也不行。”
梅罗掀开餐盒,捡着鸡骨肉先喂狗,今日不愁明日事地用力点头。
孔宣和龙渊已经看懂了,合着这位菩萨哪儿是去度魂,魂都度到狗身上去了!
“正好那边宠物店死了个狗崽儿,他俩都没意见。”安忍解释道,“事情谈得怎么样了?”
见二人都不接话,安忍大喇喇盘膝往地板上一坐,“真是……非常非常蹊跷啊……”
☆、079
孔宣靠在飘窗上一只懒人沙发里,额头抵着窗俯瞰渐次亮起的万家灯火,头也没回对兀自念经的安忍说,“这位菩萨是不是落错了地方,你留在这儿好像我们要串供似的,跳进幽冥幻海也洗不清了。”
安忍反问,“洗得清你跳吗?”
孔宣:“不跳。”
梅罗抱着狗崽玩手机,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英令哥哥说,狗狗也要办/证,得给它起个名字。”
“你随便起,它是你的狗。”
龙渊看着面前这俩心比天大的嫌疑人就头疼,转头问安忍,“萧坦不是一直跟着你么,他不吸别人就不错了,还什么人有机会弄到血魔血?”
梅罗埋头苦思,灵光乍现,抱着狗崽跳上沙发,“钱!它叫钱!梅!钱!它跟我姓,梅钱!”
龙渊皱眉,头更疼了,“行行行,梅钱,你们真是好兄弟,还有名字更适合你俩——没心、没肺。”
“那还不如梅钱。”海鲛小王子显然觉得命比钱重要,心肺还是必须有的,立时否决了太子哥哥的建议,“钱!梅钱!!”
土狗撩着眼皮白他一眼,懒得抗议,有吃有喝就行,钱的事轮不到它操心。
孔宣像是想到什么,从窗外收回视线看向安忍。
安忍缓缓长叹,“也有看不住的时候,怪我没钱,穷得狠了他会偷偷跑出去打零工。”
孔宣问,“比如七七案件那会儿?”
“那时捡的崽子有点多,开销大了不少,”安忍无奈点头,陷入回忆,“其中有个给鬼婴附身伤了脑子的受害小孩,送到医院说要长期系统治疗,费用一大笔,他家里没钱治给遗弃了,我就帮着垫了些,没想到看病那么贵……”
“这么多年过来,萧坦性子闷是闷了点儿,但从不做出格的事儿,在我看来他跟穷人家长大的孩子没什么区别,立事、懂事、装事,帮了我不少忙,甚至有时候都不觉得他是什么魔,就是和我一样的人,有血有肉的,还有小脾气。”
安忍唇角泻出一缕笑意,眸光却染着几分苦涩,“他一直跟着我东躲西藏,聆经听咒的,身边也没个朋友玩伴,闲下来就摆弄摆弄龙夫人给的那个游戏机,无聊得很。后来释不相从收废品那儿淘弄了一台旧电脑,他特别喜欢,自己学着慢慢捣鼓,还会蹭别家wifi上网……有点儿厉害!”
“有天他突然跟我说,上网玩游戏也能赚到钱,他卖了个什么战斧和什么什么戒指,一共四百七十块,赶得上去工地搬砖三五天,还不用出门。”
安忍眯起眼,仿佛萧坦那张苍白的、透着得意的脸晃在面前,少年清瘦的身形裹在纯黑连帽运动服里,却少见地神采飞扬。
萧坦的力量毋庸置疑,但他一副病秧子的外表和略显阴翳的气质总是很难得到哪怕单纯是出卖体力的工作,加之他还是个没有身份证的黑户,工钱上也常被克扣。
发现新大陆那阵子,萧坦堪称财迷,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挂在游戏上,他也的确很有天赋,各种副本都刷得很溜。
安忍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监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