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翩翩低头，重复，“很抱歉，我以后不会了。”
看着何翩翩的样子，刘秉文没有再说话，不屑地瞪了她一眼，语气不善的和司机说道，“开车！”
说完又戴起耳机。
何翩翩调整好坐姿，琳达凑过来递给何翩翩一杯温热的水，何翩翩回头。
“冷了吧？”琳达小声说，“暖着手。”
何翩翩心里温暖起来，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谢谢你。”
☆、第18章 r17
何翩翩的这个通告是拍摄一款护肤品的广告，片场离市中心不算远，路上有些堵车，五十分钟后，他们准时到达片场，距离拍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化妆准备的时间绰绰有余。
这个片场是借用一家杂志社的，杂志社的几位编辑也在场，现在拍摄场地显得颇有些凌乱，四处堆着衣服，摄影器材也胡乱的摆着，灯光没有打开，几位男士正在布置场地。
刘秉文认识人多，到了片场立刻和几个熟人聊天去了，并没有管何翩翩的意思，琳达带着何翩翩来到化妆间。
因为是借用杂志社场地的缘故，一些杂志社的模特也在候场，化妆间不算大，人多了就显得有些挤了。一个漂亮的女模特正在和周围的人说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大家聊得热火朝天。
琳达在角落里给何翩翩找了个空座，静静的等刘秉文给她安排化妆师。
过了一会儿，门被旋开，只听一个女声喊道，“嘿，陆离！”
何翩翩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奇怪，陆离陆离，光怪陆离吗？于是回头看去——
嗯，光怪陆离。
陆离穿着一套类似睡衣一样的衣服，头发染成暗绿色，戴着一顶绅士帽和一个大大的黑色墨镜，耳朵上挂着无数的小环，何翩翩觉得摘掉那些耳环，他的耳朵看上去一定像是蜂窝煤。
陆离和那边的一拨人打了招呼就坐了过去。
陆离的到来让那边更加喧闹，衬得何翩翩这里愈发安静，毫无存在感。
琳达觉得有些尴尬，扭头去看何翩翩，她倒一派淡然，也不看手机，端正又安静的等在那里。
又过了一会儿，刘秉文终于走了进来，第一眼看见陆离。
“陆离你来了啊？”刘秉文走过去。
陆离：“我早就到了啊，今天不是要给你的艺人化妆吗？她到了吗？”
“早到了。”刘秉文扫视了一圈，看到何翩翩，给陆离指到，“看到了吗？在那呢。”
陆离起身走过去，何翩翩站起来。
“你早来了啊，怎么也不说一声。”陆离身高一米八零，但是长相偏阴柔，声音非常干净，他看着何翩翩，“过来坐下吧。”
何翩翩跟着陆离走过去，坐下。
今天是拍护肤品的广告，妆必须无比自然，还要尽可能遮盖瑕疵，这就对化妆师的要求很高了。
但是陆离看上去游刃有余。
画到一半的时候，那边的几个模特出去拍照了，留下一个继续等，她等的有些无聊，就走过来看陆离化妆。
“嚯，这妹子真漂亮。”
何翩翩抬起眼睛，认出这个女孩就是刚刚和她们说笑的那个，她长相偏小，给人一种高中生的感觉，嫩得很，身材修长，两条长腿在何翩翩眼前晃来晃去。
“嗯，”陆离化妆认真，淡淡的应了一声，画完了最后一点，才抬起头说道，“皮肤很好，基本不用什么遮瑕，很适合拍护肤品的广告。”
女孩哈哈一笑，“卖脸呗？”她凑近何翩翩，一双眼睛干净澄明，“那咱俩一样。”
陆离噗嗤笑出来，“不要脸……”
女孩瞪了陆离一眼，俯身对何翩翩说道，“我叫秦羽笙，你叫什么？”
“何翩翩。”
“哦，”秦羽笙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什么综艺节目的冠军吧，我说看你眼熟呢。”
何翩翩淡淡勾了勾嘴角。
化完妆，何翩翩睁眼看镜子里的自己——
还真看不出来化了妆……
护肤品的广告拍摄起来相对简单，正如陆离所说，何翩翩那张毫无瑕疵的脸拍起来很适合，摄影师连连称好，淡淡笑起来，颊边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在镜头前怎么看怎么讨喜。
其中有个镜头是何翩翩在洗脸，导演要求既要溅起水花，又要表情到位，何翩翩做了几次，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她有点怕水，所以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总是掌握不好。
几次下来，导演决定先休息一下。
琳达给何翩翩递来水，刘秉文过来，有些不高兴。
“怎么就是做不到位，动作这么简单，能不能用点心？”
何翩翩喝了一口水，“我再努力试试。”
“总是这么要死不活的，拍出来的东西都是什么？你自己去看看，一点活力都没有。”刘秉文说的大声，周围有工作人员若有似无的朝这边看过来。
“导演说那些不是都一条过了吗？”
刘秉文皱眉：“能对自己要求高一点吗？”
“……”
“嘿，怎么说话呢你！”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透着一口浓重的北京腔，两人一起回头。
“秦羽笙？”
“我刚刚在休息室无聊，过来看看你拍摄，好嘛刚过来就看见有人骂人呢。”秦羽笙站在何翩翩的身边，拉起何翩翩的手。
秦羽笙长得高，差不多有一米七零，踩着高跟鞋基本就和刘秉文平齐，甚至还比刘秉文高上那么一点。
秦羽笙直直的看着刘秉文，“我也看见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