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他先前也看过周语的身子,她上上下下就没有一处是他不熟悉的。
但是这一次,他瞧着她发梢的水一路滴下来,顺着她的脸颊到脖子又到锁骨。配着周语那通红的脸,实在是……秀色可餐。
他们两人的年纪,该懂的也都懂了,该有的反应自然也是有了。
秦丰这人,即便是这种时候,脸上依旧是那般孤傲冷淡的模样,只是眸中逐渐深幽起来,眼角带了些许桃红,看上去亦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容颜一向是极好的,情动时或许周语在他眼中才是最诱人的一个,但他自己也分明让人痴迷的很。
秦丰的的确确很想继续生她的气,冷她十天半个月的,让她总是瞒着他不肯与他坦诚相告。
但是此时此刻,大部分的赌气,大抵都成了他口中溢出的一声轻叹。
怎么舍得生她的气?
怎么能在看见她这般模样后,还狠下心去冷落她?
她光是在那站着,就让他心软的一塌糊涂了。
秦丰低下头去,轻而易举地就攫取了周语的唇,他的头发自肩膀散落下来,带着一贯的清冷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着周语。
周语的腰被他紧紧箍着,仿佛是要被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她从起初的被动承受,到慢慢地攀附上他的肩膀,闭着眼忘却了一切闹心事,只管沉沦,只管享受。
这一吻,似有地久天长。
周语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明明他们都已经没了呼吸。
秦丰松开她时,眼角的潮红已经退了些许,他一语不发地帮周语系好衣带,摸了摸她的短发。
然后,他取出了自己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就挥刀也断了自己的发:
“下一次,你伤到哪,我便同你一起伤哪。”
“你若是不想我担心,那便好好护着你自己。世人死的伤的再多与我无关,但是你若是伤了,我便伤了,你可记住了?”
周语心疼地抓着他的短发,又是感动又是些许责怪:
“头发烧了就烧了,你这是做什么?你断发我的头发又长不回来了。总说我矫情,我看你才是矫情……”
秦丰沉默着看着她,看到她把余下的话都一点一点地吞进了肚子里,这才又缓缓地伸出手,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胸前。
他的衣衫依旧没穿好,周语就那么直接地贴着他的胸/膛,被他揽进怀中抱着。
他什么都没说,他本就不是一个擅长甜言蜜语的人,大多的关怀与情话也说得跟威胁似的。
但是,哪怕是满室的沉默,与他在一起,总归也是春暖花开的。
周语渐渐地消了音,她安安静静地环着他的腰,只期盼这一刻能再长一些。
长到……能叫她日后一个人时一遍遍地回忆起,每次都唇角带笑。
她不想与他分离,这个念头,在这一刻,陡然间变得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