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庭的目光落在纪如萱的手指上,没想到那枚戒指被她戴上刚刚好。
而在之前的时候,凌乐乐试过了,感觉戒指偏紧。
就像她穿的那套婚纱,时过境迁,她不再属于他了。
陆西庭解释:“纪如萱,这戒指是乐乐的,上面印有她的名字。”
他说这话,其实是在提醒着纪如萱应该放弃了。
今日的事情他非常的被动,不管是凌乐乐被顾以珩带走,还是他被纪如萱逼婚,他终究是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
他想到陆氏财团,又看到台下父母双亲希冀的眼神。
到底是循规蹈矩的孩子,他身为独子,对自己的家族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无法开口说不,只希望纪如萱能自行离开,他就解脱了。
谁知纪如萱听他说完,非但没将戒指取下来,反而放到眼前翻来覆去的看:“嗯,西庭,你眼光不错,这戒指的款式我还挺喜欢的。”
陆西庭眉头轻蹙:“你难道不介意?”
“介意?”纪如萱调皮地眨巴着眼睛,然后伸了手指一点一点戳他的心口位置:“你这里还刻着凌乐乐的名字呢,怎么办?我介意?难道把它挖出来?”
说着,她话锋一转:“是曾那么想来着,不过,我舍不得。”
纪如萱咯咯的笑,她和凌乐乐一样,从来不娇柔做作。
陆西庭看着面前笑颜如花的女人神情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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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顾以珩自从在云天会所将凌乐乐抱怀里后,一直都没舍得松手。
两人回到盛世华庭已经是傍晚时分。
“顾以珩,你快放我下来。”
凌乐乐推搡他的胸口。
抱了这么久,她都担心他手臂会不会僵硬了。
顾以珩开门,径直抱着她上了二楼的卧室。
“累不累?”
他小心地将她放在大床上。
“不累,就是勒得慌。”
凌乐乐从床上翻身起来:“我要换衣服。”
她到现在都还穿着婚纱,婚纱偏小,她快无法呼吸了。
顾以珩的目光扫过她的小腹,然后右手落在她的后背上。
“嗤”!
她的婚纱拉链被他拉开了。
“穿睡衣,嗯?”
他的指尖在她的锁骨上慢慢游移,眸色带了道不清的缠绵之色。
凌乐乐瞅他一眼,拍开他的手:“管我穿什么?你先出去。”
她是隐隐担心这个男人突然像上次一样,来个如狼似虎将她的双手用领带捆了她就完蛋了。
顾以珩不但没走,反而拉过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乐乐,这段时间辛苦了。”
他说话的时候,一双深幽的眸静静地看着她。
没有情。欲,只有疼惜。
如此一来,原本还打算逞强的小丫头鼻子一酸,挣脱他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顾以珩,你坏死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不知道,我和宝宝会想你吗?”
她说着,将自己的脑袋蹭到他的脖颈处,声音带了轻微的抽泣。
顾以珩扣住她的腰,一只手轻拍她的背:“知道,我都知道。”
小丫头的委屈他都知道,只是他远在阿曼,没办法脱身。
后来,凌乐乐的衣服是顾以珩帮忙换的。
白色暗纹睡衣,宽松的款式。
肚子里的宝宝快三个月了,不显,但是,腰胖了一圈。
顾以珩趁机揩油。
从扣第一颗扣子开始,到最后一颗,她浑身上下几乎被男人摸了个遍。
……
晚上的时候,凌乐乐洗过澡四仰八叉躺床上。
顾以珩将她的小脑袋抱到自己的腿上放好,然后给她吹头发。
小丫头再不是之前手术后的刺猬头。
头发还有些短,所以修剪成***头。
几分俏皮,几分灵动,配着她精致的五官,又是一种别样的美。
顾以珩的指腹穿梭在她的发丝间,带了温柔和小心。
凌乐乐微眯着双眸,翘了二郎腿,神情慵懒。
“顾以珩,那小男孩是阿丽莎的儿子?”
“嗯!”
“你把他带回来做什么呢?阿丽莎呢?”
顾以珩手中的动作一顿:“阿丽莎去世了。”
“去世了?”
凌乐乐急忙从他的腿上爬起来惊奇地看着他:“怎么好端端就死了呢?”
顾以珩拍拍自己的大腿:“来,先躺下来。”
凌乐乐将他手中的吹风抢过来丢床上,然后一屁股坐到他怀里:“不躺,你说,赶紧说!”
顾以珩揉着她的脑袋:“乐乐,头发没干,会头疼。”
凌乐乐此时哪里还管头发,双手缠住他的脖子:“快说,不说我就咬了!”
真是急死了。
“咬什么?”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凌乐乐:“……”
之后,在凌乐乐第三次咬他的胳膊时,顾以珩终于不再逗她了。
抱住她的腰,将她圈在自己怀里讲述了阿曼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钢琴师安泰一怒之下将枪口指向顾以珩。
按照顾以珩的身手,其实完全可以扣过他的手腕将枪拿掉。
但是阿丽莎担心他,在他出手的同时,她毫不犹豫挡在了他的面前。
子弹穿过阿丽莎的胸口,霎时间血流如注,救护车还没到来,她已经死在安泰的怀里。
顾以珩回忆当晚的情形时,他想到了阿丽莎临死前的那双眼睛。
她虽然被安泰抱在怀里,目光却是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最后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