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想象,孪生兄弟二人都有她的孩子,会是怎样的一种画面,或者说是怎样的一种情景。
但她知道,一定很讽刺。
她有她的道德底线,纵然是没有身体的出轨,精神上也算恪守妇道,但她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情。
如果他们兄弟俩都这样逼她,她会再次离开,而这一次,永远都不会再让他们找到。
至于三个孩子,就留给他们的父亲吧,她一个人离开。
想到这里,云开深吸了一口气,敲了一下浴室的房门,然后推门进去。
萧寒正在淋浴下站着,看到她进来,对她勾了勾嘴唇。
云开也笑了下,晃了晃手里的衣服,然后放在门口的沙发上。
正要出去,水声骤然停止,她转过身,就见萧寒站在花洒的下面,看着她。
隔着并不远的距离,她的视线撞进他深邃的眼底,令她有着一丝的慌乱。
“怎么了?”她故作镇定地问他,心再一次开始砰砰砰直跳。
很紧张,真的很害怕有些话说出口。
萧寒将手里的搓澡巾朝云开晃了一下,“你给我搓背吧。”
云开微微一愣,随即暗自松了一口气,勾唇笑笑点头,“好。”
萧寒将靠椅翻过来,自己趴在靠背上,然后被对着云开。
云开将搓澡巾套在手上,俯下身给他细细地擦着,安静的浴室,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一开始很轻,很浅,可是渐渐地,云开有些累了,呼吸声就变得有些粗重,以至于气氛有些暧昧。
她抬起手晃了晃胳膊,然后换了一只手。
萧寒似乎是睡着了,趴在椅子的靠背上闭着眼睛也没什么反应。
云开给他搓完之后,打开淋浴,试了下水温,然后给他的后背冲了冲。
之后,她又拿起沐浴球,挤了一些沐浴乳在上边,揉出泡泡,然后在萧寒的身上一点一点的涂抹。
萧寒大概是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云开蹲在他面前正往他的身上涂沐浴乳,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他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去洗洗,累了一天了。”
云开摇摇头,“没事,马上就摸完了。”
萧寒看着她,也没有再执意,松开手站在她面前,如同君王一般,被侍奉着沐浴,还别说,这种感觉还真的能够让一个男人的大男子主义心爆棚。
“云云,那个地方还流血吗?”
云开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地方,“不流了,但还是有些疼,今天一天忙也没去医院,明天如果还疼你陪我去医院一趟,好不好?”
萧寒点头,满眼自责,“都是我不好。”
云开笑笑,将最后一处涂抹上沐浴乳,“好了,冲一下吧,我去洗个脸,一会儿睡觉,时间不早了。”
“嗯。”
……
是夜,月如钩,银色的月光透过如纱的窗帘洒在室内,一室静谧。
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云开照旧窝在萧寒的怀里,她抱着他,他也抱着她,像个连体的婴儿一般,抱得很紧,很紧。
云开一开始是闭了眼睛,可是怎么睡都睡不着,就悄悄抬起头去看萧寒。
床头的台灯还在亮着,她一抬眼,撞进了萧寒的一双黑眸里。
“你怎么还没睡?”她动了动,朝上挪了挪,跟他面对着面。
萧寒低头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吻了吻,“你不也没睡着?”
云开弯了弯嘴唇,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撞击着她的耳膜,她的心。
“睡不着,今天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感觉大脑里就像是被塞了一个大气球,不断地膨胀,放佛下一秒都要爆炸了。”
萧寒听闻后,低低的笑了起来,抬起手,轻轻地给她揉着太阳穴。
语气调侃地说:“那可别给爆炸了,万一脑浆喷我一脸怎么办?”
“你——”
云开气得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喷你一脸直接喷死你算了,反正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一起死好了。”
“才不要一起死。”萧寒深吸一口气,将她抱在胸口,“你比我年轻,肯定比我能多活很多年,可是云云,其实我更想走在你后面。”
我怕我走后,留下你一个人,你又会躲在被窝里哭鼻子,到时候儿女们都长大了,都有了自己的家,又不能时时刻刻的陪着你,你一个人怎么过?
所以还是我走在你后面,等将你的事都安排好了,我就去追你,我们一起走。
这个话题,太过于压抑和沉重,以至于两人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室内很安静,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地响着。
云开眨了眨眼睛,抬头去看萧寒,他敛着眼眸,但是看得出来,并没有睡着。
“萧腾说的事情,我不会答应,你也别劝我,好吗?”
这些话,他不说,但她要说。
将卓恩过继给萧腾,这是她的底线了,不可能再有更进一步。
人都是贪婪的,她很清楚。
得到一点,便想要更多更多。
也许萧腾不会,但是未来,谁又能够说得清楚呢。
所以,她不会给萧腾这颗糖,坚决不会。
不管是出于道德的顾忌,还是别的什么考虑,她都不会那样做。
她告诉萧寒,是希望他能够明白,她爱的人是他,她甘心情愿给他生孩子,但也只有他一个人。
萧寒凝视着怀里的女人,目光一点点变得深邃和炙热